太守府西院厢房。八一?中??文网?w?w?w?.
“吱吱……”
伴随着床*榻*的剧烈摇晃*声,羞人的伸**吟经久不绝,月儿都躲到云朵后面去了。
终于,在一男一女先后两声高亢的呼声后,房间内的床榻彻底安静下来,唯余两个喘息声此起彼伏。
粉帐之内,感觉到怀中尤楚红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带着满足和疲惫的余韵昏昏欲睡,石之轩仍旧放在她隐**私部位的手掌徐徐渡过些微温热的诡异魔气。
唯有如此,方可避开她宗师级高手的敏锐感觉,悄然促使她迅昏睡过去。
“红姐?……红姐?”
轻唤两声,尤楚红犹自毫无所觉。
石之轩的手掌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流连片刻,不经意间在她的昏睡穴处透入一股真气。
凭着她的功力,在没有主动运功的状态下,虽说其体内先天真气自行运转时亦可缓缓化掉这股真气,却也需要一个时辰之久……
一个时辰,足够了,石之轩暗暗嘀咕一声,随手在尤楚红挺**翘的豚瓣拍了拍。
“啪啪啪……”的桃**色脆响中,石之轩嘴角噙着银荡的微笑,探手吸来衣衫,“嗖”的化作一道残影,穿出窗户,又闪入隔壁一个窗户,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动作麻利的从床底拖出一个黑木小箱子,取出黑色夜行衣换上,唯余双眼洞的黑巾蒙面,再将一卷精致的透明软绳收入袖中,缠在腕部……
此乃天蚕丝编制而成的细鞭,足有二十丈长,却又轻若无物,收在袖中毫不起眼。
将箱底的一柄长剑悬在腰间后,石之轩便再次穿窗而出,向着太守府外潜去。
此剑当然不是歃血剑,仅是一柄军用制式长剑罢了。
毕竟。随着“黑天魔尊”踩着北齐皇帝高洋的性命登临顶级刺客的宝座,威震江湖,所用的魔剑亦名闻天下,就连其本为东晋名将谢玄佩剑的老历史都给人掀了出来。
身处北周军政核心。为防暴露“黑天魔尊”的马甲,石之轩自然不可能将歃血剑随行带着。
至于夜行衣、绳索之类的物事……呵呵,只要是江湖人,六七成都随行带着这玩意儿,指不定宇文邕自己也带的有!
身化一抹儿淡淡黑烟。石之轩无声无息间飘掠过各个隐蔽位置,尽量绕开打着火把的禁卫岗哨、巡逻及默默潜伏的暗哨。
实在绕不开处,凭着石之轩的拔轻功,再加上二十丈的天蚕丝软鞭之助,足可轻松横空近五十丈之距,远远乎禁卫将领们的想象。
以致他们根据寻常高手一跃十来丈距离而布置的守卫,在石之轩身上,毫无疑问的失去应有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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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后主院。
阿史那柔然卸完妆,正端坐镜前,素手取出红木梳子。轻轻梳理着顺滑秀,一身红纱紧身睡裙勾勒出可令任何男子垂涎欲滴的玲**珑*身材。
陪嫁而来的贴身侍女急匆匆从外面回来,在她耳边低语道:“陛下携诸将前往曼青苑饮酒作乐去了……”
“啪……”
手中木梳穆然化作碎片跌落,阿史那柔然俏脸涌上层层寒霜,眼神锋锐如刀,心头羞恼愈积愈浓,终于成功化作愤恨……
好个宇文邕,原本你娶我当花瓶供着,故意冷落我,一直不碰我。姑奶奶也就忍了。
如今你还丢着正宫皇后不顾,光明正大的去寻青楼女子……难道姑奶奶我还不如青楼的庸脂俗粉?
咱们走着瞧!
“嘶……呼……”
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吐出,阿史那柔然平复心情。向贴身侍女问道:“陛下都带了哪些人前往曼青苑,独孤夫人去了么?”
“唯有独孤夫人和裴将军没去……”贴身侍女下意识的重复打听来的消息,顿了顿,又问道:“皇后是要宣召独孤夫人来对弈么?”
作为数万大军中仅有的两个身份颇高的女子,阿史那柔然闲极无聊之时,自然只能跟尤楚红往来亲近。时常聊天或对弈,因而侍女才有此问。
却不想阿史那柔然凝眉道:“裴将军也没去?知道为何么?”
侍女愣了愣,才迟疑道:“听说是要闭关精修一夜!”
“闭关?还精修?……咯咯!”阿史那柔然早就隐隐察觉了尤楚红和裴矩的关系,不由嗤笑道:“好一个闭关精修……哼!”
美眸流转,片刻后阿史那柔然吩咐道:“去将我的夜行衣取来……”
贴身侍女脸色一惊,迟疑道:“公主,你现在是大周皇后,不比从前在咱们突厥王庭……”
“好啦好啦……”阿史那柔然摆摆手,不耐烦道:“我的功夫你还信不过么,绝不会给禁卫现的……你等下将床榻布置成我已经安睡的模样就成了!
反正也没人会来关注我……”
说道最后一句,阿史那柔然不由自失一笑,哪国皇后会像她一般毫无存在感,皇帝懒得理睬她也就罢了,连一个个臣子都深知她的处境,没兴趣巴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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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青苑青梅阁。
除了宇文邕高居位,左右各搂着一位当红头牌外,诸将沿着大厅四周围坐了济济近十桌,亦各自挽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
大厅中央,身着粉色薄纱,肌肤若隐若现的二十余舞姬翩翩起舞,秋波横飞,然而琴瑟之音却给莺莺燕燕、银声*浪*语彻底覆盖,听不清稀,倒像是舞姬们在跳无声之舞……
宇文邕举杯一饮而尽,不动声色间扫视着各个放浪形骸,全无礼仪的将领,不仅不恼怒和鄙夷,反而暗觉满意。
御人之术,最重恩威并施,君王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让臣子们畏惧君威之余,亦要时不时与之亲近,才能听到真话,见识到他们真实的一面……
此时诸将酒酣耳热,欲**望**蠢动,不经意间就会原形毕露。
稍加留心,宇文邕就能大致判断出哪些人城府较浅,容易得意忘形;哪些人意志坚定,自制力强,坐怀稍乱,却仍可守礼不失;哪些人心思诡秘,对渔色近乎完全无动于衷……
宇文邕一直坚信,世上没有无用的臣子,只有不会用人的君王,各种性格的臣子,正该放在适合他性格的位子上,才能物尽其用,政通人和。
包括曾经背叛他,之后又投靠他的,一母胞弟宇文直……
一想到宇文直,宇文邕便看向右边两丈外那一桌,但见宇文直正在跟同桌的几个国公嚷嚷斗酒,握着酒壶不放,喝得面红耳赤,似乎全无异样。
然而在宇文邕将视线集中在宇文直身上之时,却未现,对面一桌的一个将领偶尔不经意间抬眼扫过宇文直,见其手握酒壶的姿势,不由目光微闪。
须臾之后,这将领忽然站起,似乎乘着酒兴放肆的高声喝道:“不是说有清绾人么?为何还不上来为陛下献舞?”
“就是,就是……”不少将领闻言跟着起哄。
候在门外的老鸨连忙进来招呼道:“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说着挥舞手绢,让厅内的寻常舞姬们连绵退下。
不多时,门口闪出片片湖绿,层层叠叠的荷叶般飘往大厅中央,竟是一个个身着绿绸仕女妆,面覆黄纱的青葱少女……
厌恶了之前的一片香**艳*粉腻,这些端庄秀丽,清纯可人,貌似出淤泥而不染的仕女,一下子便吸引了绝大多数将领的注意力。
哄闹的银*声*浪*语霎时消逝的干干净净,大厅内的琴箫奏乐重新清晰起来,仕女妆的清绾人们便就着乐声节奏舞动缤纷,青春洋溢。
宇文邕何等精明,见此厅内气氛变化如此奇异,立时便明了了老鸨先抑后扬的手段,不由眼神一闪。
忽然,他瞧见其中一个身姿姣好的少女,在转身面向他时,眼神总是躲躲闪闪,恰似见了猫的老鼠,全无其余少女看向他时难以克制的热切。
这可奇哉怪也!
毕竟,不论哪个青楼女子,一旦入了皇帝的眼,可就立马脱离苦海了,由不得她们不期盼不已,然而躲躲闪闪算什么?
惊疑间,宇文邕又回想上楼时被人偷窥的一幕,不由心头一动,莫非……
一念至此,宇文邕凝目注视着那女子的身形姿态,及面纱外的眉眼,将之与昨晚潜入他房中的可人儿高怡细细比对……
或许感受到他的火热目光,那女子额角不多时就涌上些许绯红,更是羞羞答答。
见此,宇文邕心中霎时便有了答案!
渐渐地,宇文邕再也听不清厅内乐声,再瞧不入其余清绾人,眼中心中唯有这清纯羞怯的身影。
一曲终了,宇文邕仍未回过神来,宇文直已经率先站起,向着宇文邕抱拳请求道:“皇兄……请将此二女赐予臣弟!”说着手指分别点了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正是那疑似高怡之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