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沭像一只小鹿,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柔软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巴掌大的小脸明艳靓丽,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衣更显的单薄。
陆振年虽说上次已经见过苏可沭,但今日一见还是觉得她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养女,倒像是被娇养的千金。
陆振年冷哼一声,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真是个没教养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也能够让在场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
苏可沭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收到影响的样子,反而抬眼,娇弱的说,“止年,好吵...”
陆止年的眼里蒙上笑意,低头看见她雪白的赤足,眉头一拧,拦腰将人抱起放在了腿上。
语气中有些隐隐的怒意,“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是不是不听话了?”
苏可沭纤细的手臂抱紧他的脖子,脑袋在胸前蹭了蹭,“嘿嘿,主要是太吵了。我担心你,所以急忙跑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说着,在陆止年的怀里抬起头,看向怒瞪着自己的苏母,脸上露出笑容。
“苏夫人怎么来了?我记得苏夫人现在跟我们可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眼巴巴的跑来可会被人说闲话的。”
她的视线在苏母和陆振年的身上游走,随后轻笑一声,“该不会苏夫人要改名叫陆夫人了吧。”
“噗嗤。”
苏可沭的话,成功让在座的人笑出了声。
只是两位当事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尤其是陆振年气的胡子都在抖,横目怒斥,“怎么说话呢?陆止年这就是你找的好媳妇?”
陆止年笑而不语,一副为苏可沭撑腰的模样
苏母被臊的捂着脸哭了起来,嘴里还巴巴地念叨,“浅儿,是母亲没用要不回你的东西,还被人出言讽刺,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好心捡回这个孽种。”
“苏夫人。”苏可沭的脸色冷了几分,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和陆止年有着几分的相似,“人可以乱做,话不可以乱说。”
“当初可是你们求着我替苏浅嫁进来的,我手里可是有当时的录音,现在想要赖账晚了。”
苏可沭慢条斯理的说着,目光投向陆振年,“陆老先生,看在止年的份上我叫您一声爷爷,我劝你还是少插手我们家的事情,管好你自己。我可不是止年,像我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可是最喜欢鱼死网破了,我才不会手下留情。”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阖上眼懒散的靠在陆止年的怀里,“我累了,止年。”
陆止年伸出手帮她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目光丝毫没有施舍给苏母和陆振年,抱着苏可沭乘着电梯离开。
咔嚓——
陆振年将手里的杯子扔到了地下,嘴里骂骂咧咧,“好个陆止年...”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张叔拦住,客气有礼的说,“陆老先生,您刚刚打碎的杯子是我们少爷的藏品,麻烦你这边赔偿一下。”
“我是他爷爷,我打碎他一个杯子怎么了!”陆振年气的两手发抖,脸色涨红。
可张叔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与他僵持着。
陆振年从自己衣服里侧掏出支票,撕下一张扔到张叔的面前,“你还真是陆止年养的一条好狗。”
“谢谢,老先生的夸奖。”张叔慢条斯理的说着,“不过少爷让我转告您,您既然多管闲事就要想好代价,这个世界任何事情都是有筹码的,这句你教给他的话,他没忘。”
陆振年的脸色微变,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快步的离开,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好。
苏母见陆振年离开,也连忙起身跟着离开,令她奇怪的是陆家竟然没有人拦她,让她一路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