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翎:“……”
“这次,我保证不会了!”风翎一脸信誓旦旦,把桌上的一坛酒高高举起,眼中泛起星光点点。
“这是什么?”月冥顺着他的手抬眸,只觉得有些眼熟。
这熟悉的酒坛,这熟悉的味道……?
猛然想起来什么,月冥的小心脏突突突差点停止了跳动!
“风翎!我看你是疯了!”
“还说不是皮痒,快把这酒放下来!”
月冥瞪大眼睛,两手小心翼翼的托在下面,生怕风翎拿不稳给摔了。
他没记错的话,殿下几年前在院里那颗桃花树下埋的就是一坛这样的酒!
“不要激动,这不是殿下那坛。”风翎笑了笑,把酒坛放回桌子上,挤眉弄眼的示意花浅。
当年,神宁酿那坛酒时他们都在旁边看着,只有风翎记下了步骤,回去后自己也整了一坛高仿的出来。
虽然原料比不上神宁的,但也差不了太多。
花浅脸上一片纠结,在接到他的视线后,更是眉间紧皱,“君姑娘可是八品炼药师。”
“我只在六品,会被看出来吧?”
雪琛面无表情:“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没事,在极度信任的情况下,不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的。
而且,我们特意在圣雪山找的这么多掩盖气息之物,多少也能遮掩过去。”
月冥和雪琛对视一眼,暗自讶然。
难怪在圣雪山时风翎到处乱窜找东西,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打这主意了。
风翎摸着下巴,目光眺望向远方。
“殿下和君姑娘的关系似乎总是差那么点火候,我要给他们神助攻!”
“要让君姑娘知道,这世间最烈的酒,抵不过咱们殿下低头噙笑的温柔!”
语气坚定的说完,一旁的月冥脸上已经收起紧张的神情,雪琛也扯扯嘴角,一时无语。
好有道理的样子。
“那么,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花浅拍了拍风翎的肩膀。
他在酒里加了一点点特制的粉末,无色无味,可以伴随着酒劲激发出人内心处最真实的想法。
花浅的心里十分紧张。
希望君姑娘不要看出来酒里这细微的变化,也希望,她是真心喜欢殿下,不要翻车。
——风翎来到寝殿前时,君如玉也正好走出来。
“君姑娘!”风翎立即难掩激动的迎上去,“我们殿下请您到那边的小亭一聚。”
君如玉闻言,眸中波光流转,略微思索片刻,心底油生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神宁不是以为她睡着了吗?
怎么她才刚出来,就让人找她?
“君姑娘?”风翎见她迟疑,心底一紧。
正要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或者直接招供,眼前的君如玉已经露出了然的表情。
可能是在寝殿里布下了阵法能感应到吧。
那就说得通了。
君如玉想到这点,对风翎笑了笑,“带路吧。”
“是。”风翎面上一喜,却见君如玉一双澄澈若水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那样精明灵动,仿佛能看穿一切。
硬生生把笑容憋了回去,风翎装出一脸正色的神情走在前面。
王府书房门口。
月冥被花浅推了出来,一脸吃了苍蝇屎般的表情,硬着头皮走进去。
刚踏入书房,就感觉到了内部强大的威压之息,冰冷且威严,让人心底发憷。
月冥后悔了。
该死,为什么要听风翎的?难道被他坑的还不够多吗?
在心中不断骂娘,但此时也走进来了,没法回头。
只能硬撑着走到神宁面前,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能自然些。
“殿下。”
神宁淡漠嗯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支画笔,在一张白纸上认真描绘着。
“君,君姑娘请您到后,小亭……”因为紧张,月冥好几次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手上的动作顿住,神宁蹙了蹙眉,“她这就醒了?”
月冥咬了咬牙:“……是。”
没注意月冥的异样,神宁凝视了一会桌上的纸,大手一挥,收了起来。
倾然起身,回头时只见月冥被自己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两步。
神宁眯起眸子,狐疑的视线中透着危险,“怎么了?”
“今天花浅研制新毒药时拿我练手了,还没缓过来。”月冥难得反应极快,找好了借口。
“回去好好调理吧。”神宁瞥他一眼,兀自抬脚走出去。
只要在王府的范围,他都能感应到君如玉的存在。
位于王府中心的小亭中,四周青草鲜花郁郁葱葱,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清香。
君如玉坐在石桌前,上面摆放着的酒坛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这酒坛和那天在桃花树下挖的很是相像。
浓郁酒香飘溢出来,让人闻得有些陶醉。
上次想尝尝非不给,还说要留到大婚日,这怎么现在就拿出来了?
想着,君如玉抬手倒了一杯,递至唇前小酌一口。
入口有些微甜,随后是醇厚郁幽,回味无穷。
第一次喝灵界的酒,感觉还不赖。
扬了扬眉梢,暗自给这坛酒打了八分,君如玉忍不住又多尝了几口。
等神宁来到时,她已经喝了三杯,倾城动人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层绯红。
凤眼微迷离,樱唇上还沾着些许酒水,君如玉砸吧两下,继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