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墨时琳,双眸瞪得老大,嘴里含着筷子听得可入迷了。
墨时骞附和道:“我看楚星弋这孩子就很不错,年轻有为,一看就很有责任心......”
“打住打住,爸爸,您和妈妈这是打算给萱萱介绍对象?”墨时琳终于忍不住插上一句。
“是呀。”岚盈和墨时骞异口同声道。
墨时琳一脸震惊,心里暗想:妈妈不是一直都很想萱萱成为她的儿媳么,怎么今天这么反常,竟然还主动给萱萱介绍对象?不对,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刚想完,她就感觉到了有人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自己的小腿。
她怔了一下,然后侧目看了一眼岚盈。
见岚盈朝自己眨巴了一下眼睛时,她就立刻get到自己母亲的用意了。
墨时琳“嗯”了一声,语调往上提了一下,然后垂眸不动声色地附和一句:“对对对,我也见过楚星弋,长得确实很帅,配我们萱萱简直绰绰有余。”
“琳琳!”南萱说话的语气中略显有些无奈,她没想到墨时琳也过来插上一脚。
墨时琳闻言,抬眸笑意盈盈地看着南萱,朝她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
“我吃饱了。”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墨时森突然开口冷冷地说了句。
说罢,便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离开了座位。
坐在餐桌前的四人除了南萱以外,其余的三人,嘴角都在微微扬起着,因为这个结果才是他们想看到的。
自从墨时森离开了餐桌之后,岚盈和墨时骞也就没有再提起楚星弋的名字了。
晚饭结束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八点三十二分。
岚盈想要把南萱留下来过夜,但南萱以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为由,拒绝了岚盈。
岚盈倒也没有强求南萱留下来,只是吩咐墨时森一定要送南萱回去。
南萱叹了口气,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岚盈开口打断了:
“现在很晚了,就让时森送你吧,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好。”南萱自知说不过岚盈,于是矜持乖巧地点点头,拿起沙发上的包包,“那我下个周末再来看您和伯父。”
因为刚下过雨,外面的路面比较湿,所以墨时森将车子开得很慢,车速一直保持在四十迈。
坐在副驾座上南萱将脑袋转向车窗的方向,缓缓闭上双眸。
车子在马路上稳稳地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后,在红灯前停下。
墨时森的视线悄悄地往副驾座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少女胸前上下起伏得很规律,随后耳畔传来了少女较为低浅且均匀的呼吸声。
见状,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脱掉身上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南萱的身上。
然后将她的座椅往后调了一下,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看着南萱甜美的睡颜,墨时森脸上的神色愣怔几秒,眼眸里充满了惊艳。
少女乌黑柔软的碎发挡住了左边脸颊的一半,他抬手轻轻地将头发拨到耳后。
下一秒,少女那轮廓精致的侧脸便在他的面前展露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粉嫩的唇瓣让人看了格外心动。
此时,墨时森顿时心跳得有些紊乱。
他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往南萱的身上靠过去,当他靠近时,才发现南萱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像是自带某种淡淡的紫罗兰香味。
看着少女有些苍白的小脸,墨时森伸出食指在她的俏脸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少女的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毫无瑕疵与细滑。
做完这些之后,他重新系上安全带,唇角的笑意变得更加越发明显。
就在他刚系好安全带的下一秒,绿灯就亮了。
车子启动,继续行驶在马路上。
二十分钟后,景瑶公寓大门前。
墨时森摇落车窗,门卫人员见状立即打开了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道闸。
为了不惊醒南萱,他随便找了一个车位,但并没有将车子熄火,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
半个多小时过后,南萱感觉脖子有点酸,想换个姿势继续睡觉,但座位的空间比较小,她的双腿完全施展不开。
于是有些迷糊地睁开双眼,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随后,发现车内的环境有些熟悉,她猛地回过神,端端正正地坐直了。
身上盖着的外套也随着起身的动作缓缓落在了大腿上,南萱有些愣怔。
眼角的余光里,隐约发现旁白的男人正在看她。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轻悦的声音:“醒了?”
南萱双手攥着外套,轻轻地吸着气,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字。
下一刻,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南萱垂着眼,从包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四分了。
!!!
她竟然在墨时森的车上睡着了,还睡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这也让南萱觉得有些奇怪,她的睡眠一向都很浅,没想到在墨时森的车里睡得如此舒适,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
南萱垂眸思索,犹豫着开口:“你应该很早就到了吧,为什么不叫醒我?”
“人在睡着的时候,最不希望的就是被别人打扰,我看你睡得很香,所以不忍心打扰你。”墨时森轻声解释。
听完这句话的时候,南萱觉得有点可笑,按照他这么说,如果她没有睡醒,那他是不是就一直在这等她?
可一下秒,她又觉得这句话有些地方不对劲。
等等!!!
不忍心?
是她听错了吗?
墨时森竟然说出了不忍心这三个字!
此刻,南萱脸上的表情略略僵硬着,内心里更是憋着一股无形的紧张。
“不行,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南萱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
她伸手解开了安全带,将腿上放着的外套塞给墨时森,急忙说了一句“谢谢你的外套”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透过车窗,墨时森看着少女慌乱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轻启薄唇:“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