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萱知道,那些赞美她的话大部分都不是真心的,而是看在楚星弋的面子上才说出来。
她的内心现在有些动摇,怀疑自己可能真的不合适待在这里。
加上她和楚星弋的关系传遍了整个公司,甚至有人还跟踪偷拍她。
自从那张她和楚星弋一起走出公寓大门的照片被发布出去后,现在只要一看见楚星弋,她都会条件反射般地想要躲着他。
为了不给公司的人找到话柄,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和楚星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楚星弋却还是持着一个“我能解决一切事情”的态度去对待这件事情。
即便她跟楚星弋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可毕竟两人还在同一家公司共事,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大家都好。
就拿这次楚星弋在大群里发布南萱完整设计线稿的事情来说。
楚星弋觉得这样能帮南萱堵住别人的嘴,但这些在南萱的眼里恰恰相反。
他这样做不仅没有帮到她,反而还让她陷入根深的舆论水火当中。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情罢了......
“南萱?“姚悦晞开口打断了南萱的思绪。
“啊?”南萱从思绪中跳出来,应了一声。
“颂姐让你去趟她的办公室。”
南萱顿了顿,应道:“好。”
两分钟后,南萱来到了林颂一的办公室。
“过几天就发工资了,批你半天假,明天去银行办一张新的储蓄卡。”
说完,林颂一递给南萱一张签上名字的请假条:“资料填一下,然后把请假条拿给人事部的同事,她会帮你在签到系统上面打卡的。”
南萱顿了顿,接过请假条,拿起了桌上的黑色签字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信息。
当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林颂一又开口补充了一句:“那个,南萱......办完储蓄卡之后记得把卡号发给人事部的同事。”
“好。”南萱朝她淡淡地笑了笑,“谢谢。”
......
夕阳西沉的时候。
墨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穿着一身橄榄绿训练服的苏亦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朝着墨时森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几分隐隐的复杂神情。
这时,墨时森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随后问了一句:“有消息了?”
“嗯,是有一点消息,只是......”苏亦辰将文件袋放到了办公桌上,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情况比我想象中得还要复杂,我们的人发现他们最近在市中心的几家大银行附近出现的频率比较多,由于他们行动的地点和时间我们猜测不到,所以很难缩小范围。”
墨时森动作迅速地拆开了文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
下一秒,桌上多出了很多照片。
墨时森从中找出了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有着瘦削的下巴,双颊干瘪,嘴唇闭得很紧,看上去有点病态。
“他就是上次拿刀挟持南萱的男人,在前不久服毒自杀了。”
“服毒自杀?”墨时森的表情怔了一下。
“是的,尸检人员在他的血液里检测到了一种致命的氰化物。”
墨时森面无表情地翻看着照片,问:“他们应该不止这么点人吧。”
“没错,这些都还只是冰山一角。”
苏亦辰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他们很有可能在明天开始行动?但具体的地方不知道。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我们就联动警方在他们最近出现的几家银行里设下埋伏。”
“这样是行不通的。”墨时森抬手否决了苏亦辰的提议,“你也说了他们最近出现得很频繁,这样一来,反而会打草惊蛇。”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准备行动,墨时森并不想因为打草惊蛇而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见苏亦辰慢条斯理地坐到沙发上,忍不住问:“既然这样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墨时森垂着眸,若有所思地看着立在电脑旁边的打火机,说:“你一会儿派一些我们的人去一趟市中心附近的小银行。”
“为什么是小银行?”苏亦辰不明所以。
墨时森没有回答,只是右手握拳然后抵在下巴处,像是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秒,苏亦辰似乎猜到墨时森这么的用意,试探地说了一句:“你是觉得他们在调虎离山?”
“不对不对!”说出后,苏亦辰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又说了一句:“声东击西?”
即便是这样,墨时森也没有说话。
答案已经清晰明了,无论是调虎离山还是声东击西,到最后他们都必须得将这个盗窃团伙全部捕捉。
墨时森从转椅上起身,走到苏亦辰的身边拍了拍他的剑,轻声说道:“以防万一,从明天开始,a城的每一家银行,无论大小,都派两名我们的人。这样一来,即便他们不在我们设下埋伏的范围里抢劫,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内收到消息,并且赶过去支援。”
苏亦辰闻言,干巴巴笑道:“希望明天能一切顺利吧,我可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
“哎,你跟南萱的关系......拉近了吗?”苏亦辰突然开口。
此话一出,墨时森的手顿了顿,说:“没有。”
说罢,他摇头失笑,脸上似乎有失落一闪而过。
本来关系还算是比较缓和,但因为上次培训机构一事,南萱就对他的态度好像更加不好了。
如果让南萱知道了这次产品设计也是他在背后操作的话,那她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慢慢来吧,人家南萱可是为你默默付出了八年,要换做是我,我也不想理你。”苏亦辰安慰的时候还不忘损一句。
墨时森薄薄的唇微微一张,说:“不管她现在对我多么冷漠、冷淡,我都可以坦然接受。”
自从看了南萱的那本日记之后,他就下定决心要将南萱追回来,只做他一个人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