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萧忆突然收到了一封沈县令的书信。
信中说新上任的县令是他的同科好友,如果萧忆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凭此书信去县衙找人。
萧忆把信拿给轩辕熙看,轩辕熙看后不语,眼睛一转,才说道:“这个沈县令真是个聪明人。”
不等萧忆发问,他就解释道:“黄家和县丞是姻亲,当初沈县令却仅仅处理了黄家,把县丞这个后患留了下来。我原本以为还要自己动手处理这个麻烦,没想到这沈县令是把人留给了下一任县令处理。”
“他这是确定小忆儿以后必定发达成大器,并提前告知了下一个县令。如此,既能在我们这卖个好,又能让他同科好友欠他一个人情。一件事,获得了双重好处。”
事实证明轩辕熙分析的没错,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到岗的县令大人就拿着好友给他的关于县丞罪证的证据,以官商勾结,贪污受贿等等罪名,直接将人拿下,上报,等候朝廷处置。
之后,那县令也到季家坐了坐,聊了会天,萧忆接待了对方,承了对方的情。
……
这一年的会试,萧忆没有去参加,两人早就商量过,有个举人的功名够用了。
之后几年,轩辕熙和萧忆两人依旧选择住在王家村里,没有一出名发家后就搬到镇上去,成为所谓的城里人,而且,季王两家也不在是当初的泥瓦院,而是盖起了青砖瓦房。
王家,杨氏在轩辕熙的挑嘴和不经意地提点之下,做出了火腿肠、培根和猪肉脯等等猪肉制品,还有蛋糕,奶油泡芙等小点心,夫妻俩在镇上开了家零食铺子,生意十分火爆。
季家,萧忆每个月都有国家给的津贴,还有许多人奉上重金求字,只为让自己的孩子沾沾举人老爷的文气。
萧忆的字画水平自不必多说,绝对担得起对方出的钱财。
虽然萧忆一直没有去参加会试,有不少嫉妒他的学子,背地里说他是江郎才尽,但萧忆不在乎,和轩辕熙两人日子过得轻轻松松,和和美美。
这一年,萧忆十六,轩辕熙十四及笄,两人便急急忙忙成了婚,结束了轩辕熙的翻窗户生涯。
他们在王家村重新选择了一块地,自己盖了一个大院。
虽说父母在,不分家,但谁让季家老三两口子飘了呢?
这些年他们有钱了,儿子又是个举人老爷,走哪都被人敬着捧着,越发心高气傲起来。之前不知是听了谁挑拨离间,说萧忆不去考进士,都是因为轩辕熙怕人考中当官以后会悔婚,所以拦着不让去。于是两口子对轩辕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阴阳怪气地想要退婚。
轩辕熙和萧忆没理会他们,而是直接找了季老爷子说明情况,得到老爷子首肯后,两人就按自己的心意建了一处房子,搬出去另居。
季父季母的所有反抗,全被老爷子镇压了,他们拿孝道逼萧忆,老爷子就拿孝道逼他们,最终,两口子只能妥协。
萧忆略带着些醉意走进新房,看见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
伸手挑起盖头,四目相对,刹那间,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二人。
含情脉脉间,原本意气风发的新郎官,此刻已经被一身嫁衣的新娘压在身下,青丝散了满床,脸上的酡红也不知是醉的还是羞的,睁大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面前的女子。
轩辕熙因为练武,身材发育的极好,又是少女最娇嫩的年纪,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灼灼其华。
红烛燃烧,偶尔会发出“噼啪”的声音,帷帐上两人的剪影渐渐交叠在一起,融合,缠绵……
突然,轩辕熙被人用力推开,萧忆猛地坐了起来,退到床角,伸手胡乱地拢好胸前散开的衣服,一脸的娇羞模样,可口诱人。
轩辕熙咽了咽口水,不明白爱人怎么突然会推开自己,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萧忆眼神不断乱飘,不敢和轩辕熙对视上,表情中带着一丝羞赫,一丝无措,还有一丝的歉意。
歉意?小忆儿怎么会有歉意?
难道?
轩辕熙微微贴近爱人,轻声询问道:“小忆儿,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不用怕,凭咱俩的医术,肯定能治好。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大不了,下个世界你双倍补偿我。”
萧忆被对方的一通话,说得都忘记了害羞,气呼呼地说道:“哼,你才有隐疾呢!”
“那你这是怎么了?”
轩辕熙满头雾水。
既然已经开口,萧忆也不在吞吞吐吐的了,眼一闭心一横,“那是因为熙熙你才十四岁,和你洞房,我心里总觉得别扭,总觉得脑海中闪烁着‘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八个大字!”
话音一落,满室的寂静。
轩辕熙木愣愣地呆住了,然后仔细打量了爱人一番:确实还是个稚嫩青涩的少年郎。
听对方提起年龄这事,不禁脑袋一疼:她确实下不去手了啊!
啧,都怪前两个现代位面!
面面相觑许久,轩辕熙扑上去咬了一口少年精致的锁骨,然后抱着人躺好,恨恨地说了句“睡觉!”
萧忆不敢乱动,害怕招惹起对方的火气,老老实实的当个抱枕,睡了过去。
虽然有了一点点……哦不,是很大点的遗憾,两人的婚后生活还是很美好的。至少他们能够时时刻刻,光明正大待在一时,不必偷偷摸摸的了。
既成了家,那就算是个大人了,轩辕熙和萧忆可以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之前他们年岁小,又没有成亲,特别是轩辕熙一个女子,出行很受家长限制。而现在,他们夫妻俩可以租辆马车,四处转悠,打着游学的名义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