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刘晓慧求之不得地道,“本来,就是我们一直在等您呀。”
说完,还白了王建国一眼,也不知道他这个恶人有什么先告状的权利。
然后就一行人,引着路,往黄忠财回收站的院子里走,只留下陈浩一个人,在车旁边待命。
陈浩心头微微一松,计划的第一步,这就算是搞定了。
希希的住院钱,也暂时性地得到了解决。
接下来,就需要再谋划下,如何能过了福彩中心那一关了。
陈浩一边思索着,一面百无聊赖地等了有四五十分钟,然后才看到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又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市侩的黄忠财,像条哈巴狗一样左右伺候着,只有在目光撇向陈浩时,才摆出一副狗仗人势的厌恶嘴脸。
“林桑,您先请。”
临近车子后,王建国拉开后座的车门,摆出一副请的手势,小林君借势第一个坐进了汽车,刘晓慧则顺势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王总,您看我用不用......”
黄忠财搓着手,一脸的讨好,希望王建国能带一带他,结果王建国压根都没有正眼瞅他。
“小黄啊,今天辛苦你了,你留步吧。”
王建国一边说着话,一边顺势走向了后排车门的另一侧,“小陈,带我们去国源宾馆。”
说着,直接坐到了车子上,有说有笑地和小林君聊了起来。
“小黄啊,今天辛苦你了。”
陈浩掸掸身上的灰尘,笑盈盈地重复着王建国的话,气得黄忠财直咬牙。
让你特么的溜须拍马,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姓陈的,你特么也别高兴的太早,你以为你当个司机就牛逼了?我就看你啥时候能还上你欠王总的......”
“说啥呢?”王建国从车里钻了出来,打断了黄忠财放的狠话。
“小陈啊,你咋还不上车呢?你这司机这么干可不行啊?咋能让我们这一车人都等你呢?”
听见王建国把矛头指向了陈浩,黄忠财总算心里平衡了点。
哪知陈浩下一句,直接把王建国都给气乐了。
“王总对不起啊,这不是我那三轮车,现在我没法骑了么,我就想让黄老板给我这压上个200块钱押金,等晚点我来取车的时候再退给他。”
“啥?”
黄忠财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浩的脸,“我给你200块?就你这破车,谁特么愿意要,我特么还没问你要存车钱呢?”
“那可说不准,也不看看你家是干啥的,没有押金我可不放心。”陈浩毫不妥协地道。
王建国哪敢在这种小事上,耽误小林君的时间,于是立马严肃脸看向黄忠财,“小黄,不就是200块钱吗?你要是出不起,那我替你出了?”
“出的起,出的起,哪能让王总替我掏腰包呢。”
黄忠财违心地回复着王建国的话,然后极不情愿地掏出一沓钱,数了数,不够,又回家里拿出了点,一齐递给了陈浩。
结果自己手上只剩下3块多了。
“谢了啊,黄老板,等我来取车时这车要是有问题,你这押金我可就不退了啊。”
说着,也没等黄忠财的回复,就一溜烟地钻进驾驶室,把车开走了,只留给黄忠财一片长长的尾气,气得黄忠财直嘎巴嘴:
“姓陈的,我曹尼玛!”
......
国源宾馆,宴会厅。
王建国点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盛情地款待着小林先生。
借着司机身份的光,陈浩也有幸被安排在了邻桌的一角,凑了个人场,安静地开着小灶。
通过来路时的对话,他已经大致摸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小林君是岛国千代公司的外派代表,他们从去年开始计划在内地投资建厂,想要利用这里极低的人力成本,制造他们本土的动漫周边模型,玩具,销往岛国。
只是,源于内地政策的限制关系,只能走合资的形式。
于是才不知怎么的,让王建国搭上了这条线。
王建国的老本行,就是个小作坊吹塑厂的厂长,平时做点塑料桶,塑料盆的重污染营生。
此次,若是能接下百代代工厂的这个高端业务,无异于野鸡变凤凰。
“林桑,这是我们这非常有名的一道菜,把子肉,您尝尝。”
“林桑,这次您能来一趟国内不容易,一定要好好玩玩,明天我就让小陈,开车带您去爬爬太山,比你们那个什么红富士山,大气多了。”
几杯酒下肚后,王建国喝得有点飘,大老粗的本性暴露无遗。
好在现在刘晓慧也懒得翻译他那点土话,只是让两个语言不通又喝醉的人,五迷三道的胡乱聊着。
要不然,真要是让小林知道王建国是这么说富士山的,这生意,百分百吃完饭就得吹。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啊。”
席间,刘晓慧拟好了雇佣合同,陈浩总算是能借着这个签字的档口,向刘晓慧爽朗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毕竟,之前要是没有她的神助攻的话,一切也不可能如此的顺利。
“没什么,这就是正常流程,对我们双方都是个保障。”刘晓慧若无其事地回复到,语速简洁而干练。
“我不是说这个合同,我是说之前。”
“之前?”刘晓慧反应了一会,马上回过味来,“你真的能听懂日语吗?”
“你猜呢?你到底是内地人还是岛国人?我怎么听小林管你叫菜菜子?”
“我?我......应该算内地人吧。”刘晓慧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只不过,我奶奶是当年日军投降时被留下来的......”
“哦,理解。”
陈浩若无其事地听着这些话,当即知晓了刘晓慧其实具备了四分之一的岛国血统,同时顺手签好了合同。
作为一个来自于30年后的男人,他当然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其他人一样,对岛国血统表现出极大的仇视。
相反的,他反而把这种仇视,转化成为一种在肉身上的征服欲望。
“你爷爷可以的。”
“是吗?你真的这么觉得?”
突然听到陈浩这么说,刘晓慧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光彩,“你都不知道,我爷爷真的很疼我奶奶的,我从没见过像我爷爷那么好的男人......”
陈浩处变不惊地笑着,他知道,刘晓慧完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只是,既然她开心,那就将错就错吧。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新新女性,对知识分子和文艺青年,都有着迷之崇拜和疯魔般的着迷。
有人能只靠会吟诗,就能把到长相很正的妹子。
至于物质条件那些外在因素,反而是这些小女生们,婚前最不愿意去考虑的。
所以,后面才有了80、90那一代,最最在意车房存款的丈母娘,大多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选错了对象,最后因为柴米油盐的鸡毛蒜皮小事,搞得婚后不够幸福,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而陈浩,因为有着后世的见识,谈吐毕竟不一般。
三言两语地,就拉近了他与这个同样憧憬美好爱情的良家妇女之间的距离。
女人啊,在职场上表现得再干练、强势,其本质里终究还是个小女人。
关键就是看男方有没有什么优秀的地方,比对方更加强势。
边吃边聊地含混了一个中午,待到两个酒囊饭袋完全断片、陈浩彻底离开宾馆时,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三点钟。
车子的使用权,现在就在陈浩手上。
他终于能开启他的彩票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