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屹思绪万千,心里默默盘算着。
呆耳嗖嗖几下飞到了他面前。
“老大,李大娘上吊了。”他在胸口摸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她放在桌子上的,应该是给我们的东西。”
南君屹接过那个有点破损的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个奇怪形状的金属牌子,开起来是个可以拼接起来的令牌。
南君屹玉笋般的手紧紧握住这个牌子,指关节都泛白了,嘴里喃喃道:“还差最后一个。”
......
第二天一早,两个消息传遍了鹿家村。
一个是鹿翠花和蛮牛失踪的事情,另一个便是李大娘在家里上吊之事。
李大娘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他们家又是外来户,在鹿家村里没有亲戚。
周奇便做主,用李大娘家里剩的一些钱财,为她办一场葬礼。
村子里的人可怜李大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最终家里一个人也没剩下,也帮着一起办丧事,总之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鹿大婶的一双儿女全都找不到了,她丈夫在家里跟她算账,打的她连地都下不了。
村民们鉴于她平时的作风,也没什么人同情她。
鹿大娘家
鹿老大正在给鹿大娘办丧事。
他这个丧事办的畏手畏脚,谁都没敢请,还不如在村子里没有亲戚的李大娘的丧事来的风光。
只把离家一年没有回家的鹿老二叫了回来。
虽然鹿大娘生前并不心疼这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可比鹿老大孝顺多了,虽然平时不在身边,给鹿大娘钱的时候从来不含糊。
这次丧事的钱也都是他出的。
此时,在听鹿老大告状的鹿老二阴沉着脸。
虽然鹿老二比起鹿老大小六岁,但是鹿老大从小就怕这个弟弟,他弟弟小小年纪就阴沉着脸,看着很阴暗。
鹿老大总觉得他娘有时候也挺怕这个小儿子的,虽然她不承认。
“弟弟,这个杨蓓蓓真是欺人太甚,几次三番欺负我们家,还把娘害成这样,连娘的田地都抢走了,她简直是无什么天!”
鹿老二阴测测的斜了鹿老大一眼:“你是说无法无天吧。”
鹿老大被弟弟的眼神吓到,但也不敢惹他,只能陪笑道:“对,还是你有文化。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鹿老二脸色的阴沉的很,他沉吟了一阵:“那一块地你就别想了,那本来就是她的。”
鹿老大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弟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田地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鹿老二什么都没说,只是阴冷的瞪了他一眼,鹿老大就闭嘴了。
“你就算是告到县衙去,县太爷也会站在她那边,那块地就不是我们的。但是她这么欺负娘,我饶不了她。”
鹿老二想到他回来的时候,村民们对他的指指点点,他就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你放心,她活不了多久了。那个小贱人把娘害得这么惨,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在她死前,我们先戏弄戏弄她,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鹿老大被弟弟的语气吓到了,但是对他说的话很满意,杨蓓蓓这个小贱货,看你还能蹦到什么时候!
盖房子的李老头非常给力,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把给白老汉的小屋子,和田地里的大棚框架给搭好了。
杨蓓蓓从家里拿来了橡胶布,大家伙儿把橡胶布铺在大棚架子上。再在橡胶布上盖上一层被子。
白老汉在大棚里面,没过多久就发觉,大棚里面的温度变高了,到了适宜种植的温度。
他啧啧称奇,不管是这种方法,还是那个橡胶布,都是白老汉没见过的。
杨蓓蓓糊弄他说,这是从一个南方伤人哪里学的,白老汉也没有起疑。
大棚建的这么显眼,村子里的人自然都看得见。大家不知道杨蓓蓓到底想干什么,都跑来看热闹。
杨蓓蓓也不明说,只道等地都种好了再跟乡亲们分享。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绕着大棚看,新奇的很。和杨蓓蓓约定好,种好了地,一定要让他们来参观参观。
鹿家村在周奇的带领下,民风一直很淳朴,奇葩的人家并不多。村民们虽然以前不喜欢杨蓓蓓,大多也是因为她虐待孩子。
现在杨蓓蓓把几个娃都养的这么好,村民们对她的评价也上来了,有事没事的还会帮她点忙。
鹿老大也溜溜达达的出了门,在远处看着杨蓓蓓的大棚。
他已经好多天都没出门了,自从他娘死了以后,他真的没脸见乡亲们。谁叫他娘死的那么难看。
不过,前两天鹿翠花和蛮牛失踪的事情,以及李大娘上吊的事情,迅速的席卷了十里八乡,成为了新的讨论话题,他娘的事情就被其他们抛之脑后了。
今天,鹿老二还让他跟白老汉搞好关系,好打听杨蓓蓓的动向。
鹿老大一路绕着村民往低头走去。
走在一条小路上的时候,有一些尿急,就跑到一边的高大灌木丛方便去了。
他解决完提上裤子,听到路上有人过来,嘴里还谈论着什么。
“你看见杨妹子家的那个大棚了没有?”
“看见了,真气派,里面还怪暖和的,说是可以冬天种菜呢。还说,她先试一试,等成功了,再跟我们说。”
“真的吗?要我说这杨妹子可真厉害,一个人养四个孩子,还让大儿子上学去了。还能鼓捣出这么个好玩意儿,真不赖。”
“咋滴?你看上她了?”
“你,你别胡说,我是说杨妹子厉害。你看那一片地,原先鹿大娘一家种的时候,跟着荒草一样的,连收成都不好。现在到了杨妹子手里,一下子活了,那土地看着肥着嘞。”
“嘿嘿,要我说呀,这土地也看是谁种,土地一看是鹿大娘那种,老了还不知检点的人手上,它就不出数了。也不知道鹿家族长出不出数,嘿嘿嘿......”
两个人扛着工具,一路嘻嘻哈哈的过去了。
鹿老大在灌木丛里面气的脸通红,但是让他去找这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干仗,他不敢。一腔怒火,全都算在了杨蓓蓓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