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率先进入太守府,余下官员立刻紧随其后。
可是,当他被引入太守府与议事厅的那一刻,都没有听到系统传来任务完成的声音。
这,是怎么呢?
难道说我还没有完成任务吗!
刘璋有些不解。
不过他踏入议事厅后,便走到太守的位置坐下,静静的望着跟进来的一众官员。
议事厅面对正门的那一侧,有一节台阶,台阶上有一个坐垫和一个案几,这个是太守的位置。
而两侧也各有一排案几和坐垫,这些是太守府属官和宾客跪坐的位置。
一众官员进来,按照职务高低,先后坐下。
“禀太守!”刚刚坐下没多久,一个有几丝白发的官员立刻开口。
刘璋终于明白了,这是第二轮,方才在太守府外,才是第一轮呢。
“何事?”不待那白发官员继续说,刘璋先摆出上官该有的架势来,沉声问道。
“京兆尹乃大郡,官员众多,如今在议事厅内的,没有来全,还请下官为太守大人一一引荐。”
“哦,这里的人,没来齐?”刘璋疑惑的看了议事厅一眼,厅内官员,足足有二十余人,居然还没有来齐。
“没齐!”另一身的魁梧的官员应道。
“按照朝廷制度,一郡太守之下,郡尉,郡丞分管军政事务,长史出谋划策,功曹史负责记录官员功过,五官掾执行具体事务,督邮疏导交通。
其中太守府属官有主记事掾史,录事掾史,奏事掾史,少府史,门下督贼曹,门下贼曹,府门亭长,门下议曹史,门下掾,门下史,门下书佐,门下小吏。
五官掾之中,户曹之下有户曹掾史,田曹掾史,水曹掾史,时曹掾史,比曹掾史。
计曹之下有仓曹掾史,金曹掾史,计曹掾史,市掾。
兵曹之下有兵曹掾史,尉曹掾史。
贼曹之下有贼曹掾史,贼捕掾,决曹掾史,辞曹掾史。
学曹之下有学官掾史,郡掾祭酒,学经师,文学史,医曹掾史。
督邮有属官督邮掾,法曹掾史,漕曹掾史。”
刘璋一口气缓缓说完一郡官员,其全面,令厅内在座官员瞠目结舌。
就算是他们其中一人,虽然记得,但也不能一个不漏的全都说出来。
这个太守,虽然年轻的不像样,但是也挺厉害的啊。
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有些在朝廷有人的官员,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打探一下这个太守的底子。
刘璋说完,又扫视了一眼众人,语气陡然一变,厉声喝道:“我看大家对我意见很大啊!”
“太守何出此言啊!”众人不解,纷纷问道。
“这总共应有42人以上,那些属官,品级虽低,但也理当迎我入府,议事厅内总共也只有二十一人,其余何在啊?”
刘璋大声喝问。
他得底气,来源于那两百士兵,为护卫刘璋,整个议事厅内外,他们已经包围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就是如今大汉和敌方豪族的关系,可他刘璋今天就是要碰一碰。
“这...这....”众人不知如何应答。
其实,刘璋这话是有漏洞的,朝廷任命官员,直接让官员带着印绶和圣旨等凭证去上任,而刘璋来的时候,也没有提前派人通知他们。
只不过是想诈一诈他们而已,他心中众人只不过是被自己先声夺人的气势,也吓着了,很快就会有人醒悟过来。
可不等他们反应,刘璋又喝道:“太守府各属官,即便不知我今天到长安,没有准备,可我如今已入太守府片刻,他们却还未到,莫非不在太守府当值?”
这个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官员没有在自己的岗位上,那就是玩忽职守了。
当然了,太守府属官中,如督邮一类的官员,办公地点并不在太守府,而在其他地方。
他们中,有人刚要反驳,刘璋立刻道:“即便如督邮一类的官员,不在太守府当值,不能及时赶来,也不止这二十一人。”
话到这里,京兆尹太守府众官员,才完全收起对刘璋的轻视。
他们没有想到,本想趁着迎接的时候,刁难一下这个新太守,可是没想却反被他责问。
“任务完成,奖励大汉虎步枪兵两百。身份匹配中.......长安守军中匹配两百普通枪兵,成为大汉虎步枪兵,匹配成功,忠诚度90%。”
刘璋耳边,终于传来期盼已久的提示声来。
看来,自己的底气更足了。
不过,刘璋也知道见好就收,在压下去,怕会有所反弹。
他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又换成一脸笑容。
“本太守很好说话的,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嘛!”
我信你个鬼!
众人望着刘璋,心中虽然不信,可是脸上却做足了表情。
“诸位,我新到长安,对京兆尹的情况,还不清楚,以后治理京兆尹,还需要大家多多帮忙!”
“我等必定鼎力相助!”众人齐声应道,姿态倒是做的很足。
因为在汉朝,太守的权柄很大,是可以直接任命属官的,即便是郡尉、郡丞、长史和各县县令,都有举荐的权利。
可以说是对全郡官员,有生杀大权。
只要杀了后,找个合适的由头,朝廷是绝对不会把太守怎么样的。
“既然如此,本太守就先谢谢诸位了,诸位先各安其职,各行其是,待我彻底了解清楚京兆尹,再做调整。”
刘璋继续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治大国如烹小鲜,京兆尹即是大郡,又是我大汉陪都,马虎不得。”
“太守大人所言极是!”看到刘璋引经据典,大家都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他。
因为,刚才那句话虽然是老子所说,不过也被儒家奉为经典,其中几个儒家出生的官员,都将刘璋视为知己。
如今知识被世家大族垄断,能够掌握这种核心儒家经典的,十有八九是儒家之人。
刘璋继续和他们闲聊了一段时间,才让他们散去。
接下来几天,刘璋不停的接见各属官,了解各自所辖事务,却没有做太多的干涉。
长安众官员,才慢慢放下戒备。
刘璋没有行动,只是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取得两个权利,一个是军权,另一个是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