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天渐渐亮了。
睡不着的刘璋,便从榻上起来,一番简单的洗漱后,他便准备出军帐逛逛,活动一下身体。
可他刚刚走出军帐,便从外面本来一人。
那人是派遣出去的斥候,他径直往帅帐而来,望见刘璋,便立刻拜道:“主公,我等探得槐里县西南二十里出现一股军队,人数在两百人。”
“嗯?”刘璋思考一下,便道:“随我来!”
他转身进入军帐,那斥候也跟着进了。
刘璋来到军帐内挂起了一张地图旁,对着那个斥候令道:“指给我看看,他们出现在哪里?”
斥候立刻快步靠了过来,看着地图,仔细敲了敲,过了几十个呼吸的时间,才用手指着槐里县附近的一个位置。
刘璋定睛一看,便明白了。
那里,正是武功县。
这两百人,应该是武功县的士兵,看来他们是来增援槐里的。
刘璋仔细看着地图,右扶风郡治下十五县,地广人稀,郡治槐里县郡最东,距离最近的县是茂陵和平陵。
这两县是汉朝皇帝的陵墓所在,两县人口稀少,不过距离槐里也非常的近。
按路程,他们昨日就能赶来,可是今天都没有发现它们方向的援军,只能说明自己大军在侧,他们不敢派兵前来。
每个县,只有那么一点兵力,派来肯定会被自己截杀的,所以他们干脆就不派援兵过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两个县的县令,觉得董成抵挡自己不过,打算见死不救。
反正只要自己干掉董成,他们再献上降表,一样可以继续生活。
刘璋盯着地图,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听得军帐外传来一声。
“报!”
他头也不回,大声应道:“进来!”
从军帐外,快步走进来另一个斥候,他见到地图旁边的刘璋,立刻拜道:“禀主公,小人在槐里正西二十里发现一股军队,人数大约四百人。”
刘璋立刻看向地图,手指在地图上指着槐里城,然后轻轻往西划。
槐里正西二十里,从美阳县而来。
不,应该不仅仅是美阳县的守军,一个美阳县,不可能有这么多守军,应该是更远一些的县守军汇合在一起,然后前来增援。
刘璋的猜测,其实是真的。
槐里县其余十四县,加起来兵力只有两千,平均一个县兵力只有一百四十人。
这应该是三个县的兵力。
看来这是董成对整个右扶风发出军令,让各县前来增援。
哼,想得真美。
不过,我却是不能如你意。
一瞬间,刘璋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战术,而且这个战术也非常的经典,而且对方还很难避免。
城外二十里。
刘璋想了想,自己大营距离这两股军队的距离,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和自己的行军速度。
几百人的小股部队,携带辎重绝对不多,那么他们的行军速度不慢,二十里的距离,应该一个时辰多一点便能抵达槐里。
现在斥候骑马返回,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在耽搁,恐怕他们就会入城。
“传令,召刘唱和韩冰两人立刻前来!”
军帐亲卫,立刻出发去传令。、
不过片刻,刘唱和韩冰便赶来了。
“主公!”
“不用多礼,”刘璋指着帐内两个斥候,“他们二人来报,槐里县西南二十里和正西二十里,各有一股敌军,西南两百人,正西四百人,你二人各带五百骑兵,立刻去干掉他们,早饭没时间吃了,杀了他们在回营吃早饭!”
刘唱和韩冰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想到了一个典故,两人相视一眼,兴奋的应道:“灭此朝食!”
说完,两人立刻离开刘璋帅帐,各自下去调集骑兵,在一刻钟内便出营离开。
骑兵不携带辎重的情况下,行军速度是步兵的三至五倍,他们各自有着斥候领路,很快就在官道上,发现了两股军队。
果然,这两股军队是董成援军,他们全部都是步兵,没有骑兵。
刘唱和韩冰,问明情况后,立刻下令进攻。
在旷野之下,步兵遇上了骑兵,而且还没有多方人多,没有任何悬念。
这两支军队,只是抵挡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崩溃了。
他们掉头四散逃逸,这可是他们做得最蠢的一件事情。
旷野,步兵逃逸,在骑兵面前,怎么可能逃得掉。
如果他们结阵抵抗,还能多活一段时间,这样逃逸,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
他们六百人,全军覆没。
刘唱和韩冰两人,出营之后一个半时辰,便返回营寨。
这一个半时辰,包括他们来回,交战和打扫战场。
他们返回营寨的时候,刘璋还在里面等着。
刘唱和韩冰前来复命,出征的一千骑兵,在营寨中解散,然后去用早饭。
“报,刘唱(韩冰)回来复命!”进入军帐,两人看到刘璋和其余将领,立刻大声喝道。
“看二位将军脸色,想必是全歼了敌军!”刘璋笑道。
“主公果然料事如神,我二人全歼敌军六百人,亡十人,伤十七人。缴获刀剑抢矛七百,弓箭五十副!”
刘唱掩饰不住自己的喜色,兴奋的答道。
“好!”刘璋大声道。
他赞许的望着两人,“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功劳,右扶风只有九万人口,守军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今日他们便损失六百,咱们距离胜利又进了一步。”
刘璋继续勉励了刘唱和韩冰两人,便喝道:“主簿何在?”
“臣在!”一个文士立刻站了出来。
“在功劳簿上,记下两位将军的功劳,待返回长安,一并奖赏。!”
“喏!”
主簿应后,退到一旁拿出笔和一卷竹简,然后在上面记下两人的功劳。
某年某月某日,校尉刘唱、韩冰分别率五百骑攻击城外敌军,刘唱消灭两百人,韩冰消灭四百人,缴获兵器七百......
主簿记得非常的详细,因为这是刘璋要求的,每次将领晋升,不仅依靠能力,还需要看功劳。
这功劳,立下多少,便是多少。
不能多,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