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结婚了?
刘璋往前来人,一脸懵逼。
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人,从小就认识,他肯定以为他是在说胡话。
刘璋今年已经19岁,这个年岁,其实早就应该结婚了。
只不过他17岁后,就出镇京兆伊,一直没有归家,而且父亲刘焉一直在益州,虽然中途有书信往来,但是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家人了。
不过,眼前这人,是父亲刘焉身边的老人,名为福伯,他还在儿时,便在府中经常见过。
“小少爷,老爷的书信,你已经看过了,这人呢,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过来,你可得好好准备一番。”
福伯怕刘璋不知轻重,便继续给他介绍了一些他妻子的出身。
虽然在此之前,刘璋知道自己会结婚,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突然就有了妻子,而且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妻子就要来了。
这是,被结婚了。
不过刘璋也知道,即便自己是京兆尹太守,掌控关中三郡,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的。
如果他不遵守,那就是不孝,传出不孝的名声,那么他麾下恐怕就没几个人愿意跟他了。
进过福伯的介绍,刘璋也明白了自己的妻子的情况。
她是陈留吴氏,其父吴匡,为大将军何进属官,其后身亡;其兄吴懿,举族随刘焉入蜀,是刘焉的重要支持者;其族兄吴班武艺高强,是蜀地的重要将领,不过现在还小。
陈留吴氏,最有才能的就是吴懿和吴班的,其余族人也出不少人才。
熟知历史的刘璋,自然是知道吴氏对刘焉的重要性,当然也知道吴氏是多么的美貌。
就连刘备这个十分挑剔的人,都能够立其为后,就知道吴氏有多漂亮了。
嗯,我只是因为吴氏支持父亲,而取这个小妹妹的,绝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
刘璋在心中再次肯定。
“福伯,他们什么时候来呢?”刘璋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急切。
“他们已经计入汉中,估计十天左右就会到。”
“还有十天,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准备的好!”刘璋不由得有些慌了。
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结婚。突然,就慌了。
“小少爷无需担忧,老爷早知少爷年幼,不知如何准备,便派小人来此照顾。”
原来如此,刘璋望着福伯,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他父亲,这是要让福伯留在自己身边。
毕竟,福伯是府内老人,自己身为京兆尹太守,有个老人帮着,用着也放心。
福伯便在京兆尹太守府住下,第二日一早,他便吩咐府内下人,准备结婚所用物品,缝制新婚礼服,张灯结彩,做好准备。
如此大的动静,不过几日便被有心人发现而来,很快京兆尹众官员就知道太守要大婚了。
刘璋身为汉室宗亲,又为一郡太守,大婚自然是不能草率的。
因为父母都不再身边,而且兄长也难以过来,福伯操办得更是认真隆重了。
在第九日的时候,一个车队就驶入长安城。
这个车队,前后三十多辆马车,有军士百人,仆从五百随行。
为首一人十分年轻,正是陈留吴氏族长吴懿。
他们刚来,便向人询问太守府位置,然后径直往太守府而去。
刘璋几日前,就在长安城几座城门口下达了命令,写着“吴”字的大型车队进入,就立刻过来禀告。
所以吴懿行至半道,就被刘璋派来的督邮给拦截了。
“来人可是陈留吴氏?”督邮心知眼前可能是自己主母车队,便小心问道。
“正是!”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陈留吴氏族长,吴懿。”
“本官京兆尹督邮,奉太守之命,前来迎接,请随我来!”督邮得知对方是一世家族长,立刻变得热情了。
“请!”
“请!”
两人客气了一番,又继续往前。
太守府他们是不能直接去的,督邮领着他们,在长安城内的驿站安顿后,然后才领着吴懿往太守府而去。
按照婚礼习俗,为成婚前,男女双方是不得见面的。
可吴懿只是知道刘璋是刘焉的幼子,但其容貌如何,为人如何,却是不知。
虽是联姻,但他也想见一见自己的妹夫。
无他,吴懿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督邮领着吴懿,进入太守府,带其到了前院议事厅。
阶下主席,只有一人跪坐在软垫上,其人虽然年轻,但是容貌秀丽不凡,英姿勃发,隐约有几分刘焉的模样。
不用他人介绍,吴懿便猜测此人就是刘璋。
果然,督邮带着吴懿往前几步,来到议事厅重要,便对着那年轻人拱手拜道:“太守大人,吴懿带到。”
“好,辛苦了,你且下去休息吧。”
“喏!”督邮没有丝毫不满,立刻下去。
能被太守派去迎接吴懿,本身就是一种信任和重视,督邮自然是懂的。
督邮离去后,议事厅内,便只有刘璋、吴懿还有福伯了。
“小少爷,”福伯未免两个陌生人尴尬,就先开口了。
他指着吴懿,道:“这便是吴懿,现任益州校尉,乃吴氏族长,你的妻兄。”
随后,他又指着刘璋,道:“此乃州牧大人幼子,刘璋,字季玉。”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两人简单的招呼之后,就开始攀谈起来了。
古人的结婚,可是和现在不同,结婚之后,两家人可就真是亲如一家。
刘璋、吴懿和福伯,关于结婚的细节,进行了详细的磋商,最后定于五日之后大婚。
刘璋命长史书写请帖,京兆尹治下的各大官员,还有有名望的世家豪族士家,都分发了请帖,邀请前来参加他的婚礼。
大婚之日,没有不长眼的人闹事,婚礼正常进行下来,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刘璋的婚礼。
从黄昏开始,刘璋挨个桌子,端着酒杯敬了一圈后,便告罪离开,往后院而去。
福伯和太守府属官在前院,继续招呼客人,刘璋进了后院,就往自己房间而去。
房外张灯结彩,贴满了囍字,毫不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