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是真的困倦,所以也没工夫理会陆应淮的尴尬和心疼,抱着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便又沉沉睡去。
她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出力的人是陆应淮,怎么到最后爬不起来的人却成了她。
尽管男人很想温香软玉在怀,抱着安心一起休息,可楼下他叫来的亲朋好友那么多,总不能把人家都扔下不管吧。
所以他最后还是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后下楼。
洛家人正和陆老夫人、安奶奶坐在一起吃早餐。
童晚也在。
并且因为她和洛怀轩飞速进展的关系,洛夫人已经开始悄悄打算,是不是让他们跟安心一起举行婚礼。
池末和宋宁则被虞小雅邀请一起去山庄游玩去了,三个人都是闲不住的性子,凑在一起真真是要掀翻半边天。
daisy大师也说要出去走走,所以许航煜和项睿陪着他去了。
陆应淮春风面满下来的时候,餐厅里留下的几乎全是对他比较友好的一方。
童晚调侃了他两句,就轻松放过了。
洛家人再心有不甘,但当着童晚的面,想着自家儿子也才刚拱了别人家的白菜,也是不好多说什么。
只有陆老夫人,关心了几句安心的身体,得知她还在睡,嗔怪的让陆应淮悠着点折腾。
安奶奶全程笑脸,显见也没有不高兴的。
吃过饭,陆应淮贴心的让餐厅厨师又单独做了一份,打包带上去给安心吃。
安奶奶被陆老夫人拖走,美其名曰消食。
童晚和洛怀轩,则被洛家人叫了回去,洛夫人也趁机提出了自己想让他们跟安心一起办婚礼的打算。
身为闺蜜,大概都有一些一起办婚礼,一起生孩子之类的约定,所以洛夫人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童晚心里是乐意之至的。
但……她又觉得自己和洛怀轩好像才交往没多久,现在就办婚礼,会不会太仓促了。
洛怀轩看出她的犹豫,也就另外找话题帮她解了围。
不过陆应淮求婚的画面,还是深深镌刻在了洛怀轩的心里,他也在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把求婚提上日程了。
对于这些,安心是不知道的,她抱着被子睡了个昏天黑地,几乎是一天一夜才感觉自己缓过来。
而三天团建时光,也就这样结束了。
没吃没玩完全睡过去的安心,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
幸好,剩下的半天时间,陆应淮牵着她的手,带她在山庄里转了转。
晚上公司的同事们照旧坐大巴回市里,每一个都收获颇丰,兴高采烈的。
而安心自然是坐陆应淮的车。
副驾驶上,安心手肘撑着车窗,突然想起来,“你求婚是蓄谋已久的话,那我们公司团建……该不会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开车的男人笑而不语。
安心瞬间垮了脸,“别告诉我这次团建所有的花销都是你负责?”
别说吃住玩的,就是那些同事们买的东西,加在一起就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瞧见她心疼钱,陆应淮忍不住笑出了声,“陆太太,你对你先生的财力问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是寰宇集团的总裁,光是手上股份的分红,就算不工作,一年的收入也够他们两人潇潇洒洒几辈子。
更别说,他在外还有很多只专属于他自己的副业。
钱这个东西,他一点都不缺。
而且据他所知,alva这些年也是名声在外,她的设计稿每一幅在国外都能拍出天价。
陆太太自己本身应该也是个小富婆才对,怎么还这么财迷呢。
安·财迷·心表示,“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可能是小时候苦日子过得太多的缘故,哪怕安心日进斗金了,也还是免不了节俭惜财的品质。
陆某人顺势就表达了一波中心,“那以后,我的钱都交给陆太太来管。别的不说,就每日看看银行卡上的余额,大概就能让你心情好上一整天!”
“真的吗?”安心乜他一眼,“我可是很贪心的,一点小恩小惠休想收买我哦。”
“放心,绝对让陆太太满意!”
……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所以洛家人、陆老夫人还有安奶奶一起坐下来商量,把两人的婚礼定在了年后正月。
对此,安心倒是没什么异议。
她照常上班。
并且因为寰宇的单子,森州一整个忙碌起来。
安心自然是领军人物,然后虞小雅当她的助手,另外配备了两个同事,也都是森州首屈一指的设计师,可以说为了应对寰宇,森州给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
陆应淮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对于工作上的要求又很高,所以这段时间森州的人被他折磨的不轻。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安心。
而且安心最惨,因为她不仅白天要应付某个工作狂,晚上还要面对刚开了荤根本憋不住的男人。
偏偏陆应淮每次要起来都刹不住车,好几次折腾得安心恨不得将他踹下床!
这天下班过后,两人吃了饭,陆应淮进书房忙工作,安心回房间洗了澡,趴在床上修改设计图。
早上提交的那版又被毙掉了,又要推翻重来。
饶是安心知道陆应淮提的那些要求不是无理取闹,也忍不住生出怨念了。
她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穿着棉质的睡衣,趴在床上的时候脚翘着,一摇一晃透着一股娇俏的味道。
陆应淮处理完工作回来,一推门就看见这样一幕,身体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还不睡?”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这个苗头可不好,安心瞬间就警惕起来,“早上的设计稿让你给毙了,我们下午的时候又想了新的点子,有些细节我想有话一下。”
说话间,男人已经坐在了床上。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白皙的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肌。
这会儿故意俯下身,看着像是凑过来看她的设计图,其实趁机嗅了下她身上的味道。
“你干什么?”男人的鼻息落在她的脖颈里,有些痒,安心难耐的伸手抵着,不让他再靠近。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想就这么荒废在设计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