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外。
朱元璋亲自指挥攻城,大炮火铳已经全都运来了,统统轰向对方。
可现实与想象中一样,武昌有张定边亲自把守,想短时间内攻下,还是很难的。
“大帅,城西方向,有一处城墙出现了缺口!”
哦?!
听到徐达的消息,朱元璋激动起来。
“好!调动两营士卒,集中猛冲那里!”
“得令!”
徐达这便离开了。
可没过多久,朱元璋还是不放心,亲自跑过去查看。
“怎么样了?”
来到城西处,见徐达一脸愁容,朱元璋抬头看去。
就在一处被破开足能容下三人的缺口下方,吴军将士悍不畏死的攀爬。
可结果,不是被敌方火铳打死,就是被张定边亲自用重锤砸了下来。
砰!
火铳填充弹药的间隙,张定边又是一锤子砸下一人。
由于力量太大,又是垂直砸下。
吴军士卒掉下去同时,也将后面的一同砸了下去,可以说,是一打就是一串。
“这!”
朱元璋心中绞痛,这样下去,将士们要死伤多少?
抬眼再看,那张定边还是那般勇武,完全不虚常遇春!
“大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个缺口有张定边亲自把守,将士们很难冲上去。”
徐达皱眉道。
朱元璋无奈至极,摆手道:“不能再伤亡了,看来只能等常遇春汤和那边的消息。
传令,让将士们不要盲目攀梯,就用大炮轰,给咱不停的轰!”
说完,这就要离开。
忽的,城墙上的张定边狂笑。
“朱元璋!
当时若不是陈友谅不听劝,非要强攻洪都,恐怕你的金陵早就被拿下了!
风水轮流转,今日,你也休想攻下武昌!”
脚步停滞,朱元璋怒气上涌,死死盯着张定边。
“咱不是陈友谅,能不能攻下武昌,不是你说了算!”
张定边傲气道:“好!那就看看,是你能攻下我把守的武昌,还是我再次杀到你面前,亲手割下你的脑袋!”
一言不合就揭人伤疤,这天没法聊了。
朱元璋怒极,真的是被狠狠戳到了心窝子,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见状,徐达急忙将朱元璋拉走。
来到另一处,他道:“大帅,现在我们久攻不下,他张定边处于上风,不能有口角之争,这样只会提高他们的气势,对我方不利。”
朱元璋哪里不明白,可这张定边真是太嚣张了。
长吸一口气,终于是平复下来。
“幸好二弟及时拉咱,不然咱可真就上当了。
他张定边不是张狂之人,忽然说这话,定是故意要激怒咱,让咱乱了方寸!”
说完,他忽然长叹一声。
“不知道汤和常遇春那边怎么样了,武昌虽难攻,但没有援兵,迟早会落在咱的手里。
如果他们没有成功,那咱们可真的要撤兵,待来年再战了。”
徐达也是叹息,“大帅有先见之明,没有只是选择强攻,不然这一仗真的是不好打。
至于汤和和常遇春那里,有淼儿在,大帅还担心什么啊哈哈。”
似是安慰的话,但听在朱元璋耳中,怎么就那么顺耳呢。
他忽然轻笑骂道,“现在张口闭口就淼儿淼儿的,汤和乃我军后方大将,常遇春乃虎将,打个张必先,难道还用的着淼儿?”
徐达憨笑起来,这朱元璋的话里意思,证明已经将淼儿当做制胜法宝般的人物了。
如此,他心里贼鸡儿高兴。
“行了,咱没事,你继续去组织进攻,若有汤和书信,立即给咱送来!”
提到朱淼,原本的阴霾烟消云散,朱元璋大手一挥,神情轻松道。
“是!”
......
武昌城中。
听着大炮的轰鸣,陈理吓得瑟瑟发抖。
朱元璋来攻,此时,自己却成了弱小的一方。
他惧怕,若城破,命休矣。
“皇上不必惊慌,有我震守武昌,他朱元璋短时间攻不进来。
何况,我们已经在后方长江沿岸,每隔一段距离都部下了备船,无论什么情况,张必先都能及时来援。
如果时间不差,最晚入夜,他必将抵达!”
听了张定边的话,陈理支支吾吾道:“有张定边的援军,我们就绝对能守住城池吗?”
张定边坚定点头。“皇上,我亦可用城中所调之兵,让朱元璋无可奈何。
若在多上张必先以及他的三万援兵,守武昌轻而易举,甚至若有机会,我还能杀他个回马枪。”
陈理双目泛光,“叔真的有能力,回杀他朱元璋?”
张定边笑了。
“皇上不必担忧,朱元璋不足为惧,我能冲杀到他面前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这次大战,我早有部署,他朱元璋又不是兵仙再世,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陈理再问,“那朱元璋的其他将领呢,像徐达、汤和等人。”
张定边笑着摇头,“朱元璋的确有很高的军事能力,他的那些将领中,亦有当世不可多得的天赋。
但他们多于善长的战法,野外之战尚可无坚不摧,但攻城很难。
现在我们武昌如铁桶一般,除非他们能如兵仙那般,将我们引出城去。”
说着,他笑意更浓。
“但此地不是赵地,我也不是陈余!
我们只要坚守不出,他们自然就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