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四个人一起吃了个午饭。
厉司野送程之越回到了程氏集团。
“司野，上来坐坐？”
“不了，我还有事。”
“我们集团准备换个律师。”程之越说，“下午搞了个面试，你来帮我们把把关。”
“为什么换律师？”厉司野淡淡的问。
“哎，原来那个律师不是跟我那个私生子弟弟跑了吗？”程之越无奈的叹了一声，“这些私生子私生女真的是祸害，我家老爷子把程家三分之一的产业都分给他了。”
顿了顿，他又说：“司野，不是我说啊，你要是喜欢那个女人，最好跟她生自己的孩子，她……”
“上楼吧。”厉司野懒得听他叽叽喳喳，他本来就够烦的了。他迈步出了车，信步往程氏集团走。
到了门口，前台的小姑娘都惊呆了。
虽然都是a市的大集团，但程家只是在国内有名气，而厉氏在全球都有产业，那级别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厉总好。”
“厉总!”一众小姑娘恭谨的打着招呼。
程之越跟在厉司野后面，指着她们：“你们几个，平常见我也没这么殷勤。”
程之越向来是喜欢跟姑娘们打趣的，如今一说，小姑娘们嬉笑成一团。
一个小秘书跟了上来：“程少，关律师已经到了。”
“嗯。”
“开会议室吧。”
两个人上了六楼，进入到会议室。
厉司野是客，他就随意的找了最后的位置坐着，程之越则坐在前面。另外还有程氏公司的其他高管。
厉司野懒散的坐在最后，双腿交叠，掩不尽的俊逸飒爽。
“关律师，请进。”女秘书一躬身。关以旭就走了进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于漫漫。
她进门的时候微微一愣。
感觉到一股肃杀的目光向自己射来。
微一扭头，她感觉大脑“轰！”的一声。
见鬼！
厉司野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心情还不错的厉司野在看到她跟在关以旭身后的时候，登时觉得四肢僵硬，两只手轻轻的攥了攥。
他不是说今天带诺诺出来转转？
所以是跟这个男人转到了一起？
厉司野面无表情的盯着于漫漫，虽然他没有当场发火，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凉，强做镇定。
关以旭也看到了他，他只是觉得惊奇，但也很坦然。他关以旭是靠本事走到这个地步的。
他不信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由这个男人来掌控。
于漫漫坐在关以旭的身边。
程之越笑道：“关律师，你给我们讲讲，你能给我们公司带来什么吧。”
“好。”
于漫漫拿出材料，按顺序分发给所有人。到了厉司野这里的时候，她也大方的把材料摆在了他的桌子上。
厉司野面色平静，私下里却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腿。
有病？
于漫漫白他一眼，回到座位上。
关以旭把自己可以给程氏集团提供的优势一五一十的全都说给了大家听。半个小时后，程氏集团的诸位高管还是很满意。
厉司野只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
“关律师年少有为，多年前我就听过你名头了。”一位年级颇大的高管笑着说。
“那时候刚毕业不久，接官司都很冲动。”关以旭笑着。
“那也不是。”那高管说，“当时轰动a市的杀人案，是你还了嫌疑人清白，这一枪打的很漂亮，声名鹊起了。”
关以旭笑着和他们打趣，于漫漫也坐在他身边浅笑着，温柔又镇定，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厉司野居然嫌少见到她这样。
五年前的她，他说话声音大一点，她都会吓的要哭一样。
五年之后，她给他这样的感觉还是在那一次mamp;h的大秀上。
她穿着得体而美丽，让他瞬间就有了想要吻她的冲动。
这才有了电梯上的那个吻。
厉司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一些失神。
“厉总？”程之越的声音传了来，“你有什么要问关律师的吗？”今天找他本来就是让他把关的。
“没有。”厉司野口气轻松的回答，“关律师很优秀。”
对于他的回答，关以旭自己都懵了一刻。
“好，我倒是有几个小问题要问问关律师的这个小秘书。”程之越眉眼一弯，眼中神秘莫测。
程之越问了于漫漫两个关于律师内行的专业问题。
于漫漫之前本科学的是法律，到了图兰才进修的设计，对简单的法律问题还是回答的来。
她站起来，面带笑容，款款而谈的回答了程之越的问题。程之越面带微笑，表示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到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于漫漫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她小蹙了一下眉头，身子轻微的向前躬。
“你怎么了？”关以旭压低声音问，“不舒服？”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了正色，“没事。”她继续落落大方的回答了程之越的问题。
坐下来后，于漫漫很显然有些走神，终于她还是起身：“抱歉，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话落便信步往外走。
厉司野看着她的背影。
也起身跟了出去。
哎？
程之越眨了眨八卦的眼睛。
于漫漫快步走出来，脸上的尴尬神色不减。碰到人的时候，她微微侧身，背靠着墙。
今天真的好倒霉啊。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个呢？
她根本就没带卫生棉啊。
正当她脸色潮红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件西服被递到了她的眼前。
是厉司野。
她的脸更红了。
“自己的日子记不住吗？”他真是服气了，伸手展开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挡住后面，袖子则圈过来系在前面。
她有些不情愿。
“会把你的衣服弄脏的。”
“丢掉就是了。”他冷冷的说。
她不再说什么了。
“带了吗？”
于漫漫闭了闭眼：“没带……”
“于漫漫你到日子出门居然不带……”
“日子没有到！”于漫漫实在不想跟他在这个地方争吵这个事，“你不用管我了，西服的钱我会还给你的。”话落就往外走。
他拉住她：“卫生间门口等我。”
话落就兀自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