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手机没有吗?
定位不会用吗?
发消息发视频哪一个不行?带这么多人带着枪上来找人,他是在逗他?八壹中文網
余峥听出了萧歌口气里的嘲讽和冷笑,他脸色猛的一沉,恶狠狠的看了过去。
简岳倒是不怒,笑着回答:“师父,不瞒你说,我们家夫人和我家少爷闹了点别扭,我们只知道她上了华莲山,别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发信息打电话都联系不上了。”
于漫漫早就把手机换掉了。
简岳的好脾气让萧歌的神色好了一些,他忽视余峥,对简岳道:“庆云寺只收两种人,一种是上山来练功的孩子,一种是生了病需要治疗的成人,我们寺庙里不会收吵架闹脾气来的情侣!”
这时,厉司野走了上来:“我的夫人的确是生病了。她因为生病才上了华莲山。”
厉司野徐步走了上来。
他没有打伞,淅淅沥沥的雨水把他的额发打湿了。山上很冷,他披着一件黑色的绒毛披风,里面是西装和衬衣。
他身材高大,眉目清俊,气质斐然,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虽然因为被雨淋湿了而稍显落魄。
但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清冷而高贵的气质。
萧歌眯了眯眼睛,来华莲山的富人很多,但像他这个俊朗而气质的男人,他真的见得少。
“你夫人叫什么名字?”
“于漫漫。”厉司野平静的回答。
于漫漫?!
萧歌猛的一愣,再次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厉司野?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厉司野?
他和厉司野没有交集,但对于漫漫的事他确是非常清楚的。
五年前,于漫漫从厉司野的手里逃出来,带着孩子们到了图兰。当时几个孩子都是早产,身体情况很不好。
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他曾经向于漫漫提出可以帮忙,但是她婉拒了。
天知道她当时是怎么走过来的!
后来于允浩年纪大了一些,她亲自把他送到华莲山学艺!
五年来,于漫漫独自负担所有孩子的学习生活支出,辛辛苦苦的把孩子养大!
从头到尾,作为父亲的厉司野都没有参与。
再说这一次于漫漫中毒,萧歌虽然没有直接问,但也知道一二。
绝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萧歌皱了皱眉头,他的小师妹从小聪明伶俐,是东风师父最得意的弟子。
她性格坚忍上进,一直积极的生活,即便是在这五年里也没有放弃对古医术的研究!
但就是这样的优秀的女人,却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逃跑,畏惧,生病,中毒!
这个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恶魔?!
如今居然还有脸过来找她?!
萧歌想到这里,自然脸色不好,他看厉司野的眼神带了一抹怒意:
“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一位叫于漫漫的女士,请您下山吧!”他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厉司野等人神色也沉了三分!
他这态度分明是在敷衍!
那么多人住在山上修养,如果没有于漫漫,他至少要查一下再跟他们说结果吧?
直接说没有。
没有猫腻才怪。
“站住!”余峥倾身上前一步,拦在了萧歌的面前。
这一个动作,较量意味十足。
门外的另外两个弟子见情况不妙,立刻跑到了里面,很快就纠集了十几个庆云寺的弟子从门里窜了出来。
庆云寺的弟子练习各种古武术,棍棒刀剑都有。十几个人也拿着不一样的武器。气势骇然!
不过和现代的枪比起来。
还是差了一些。
见对方出了人,黑衣人也快速的把手放在了腰间。
刀剑又如何?比的上枪快?
更何况厉司野的人也受过专业的杀手训练。庆云寺这些传统的玩意儿,还是比不上枪来的火爆!
余峥和萧歌怒目相斥,双方的人也冷冷的对峙着。
厉司野见有自己人裤腰上的枪都已经拔出来了。
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把枪收起来!”
黑衣人领命,纷纷收起了枪。
厉司野看着萧歌:“我们没有恶意,我只是看一眼我的夫人,看看她的病如何了。”
萧歌回答:“我说过了,你的这位夫人没有在寺庙里!”
厉司野也不急:“她是不是在里面,让我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萧歌一愣,眼中怒气蓬勃,不可思议的问:“你要进去搜人?”
厉司野回答:“不是搜人,是找人。”
“这位先生!”萧歌咬牙切齿说,“这里是庆云寺,不是你的a市!”
a市?
厉司野的眸子危险的一眯,冷冷的看着萧歌:“你,知道我是谁?”
与此同时。
于允浩和一个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趴在庆云寺的外墙边上往这边看。
那小姑娘叫落落,也是上山来学习武术强身健体的。
她年龄和于允浩差不多大,穿着一身粉色的练功服,头上扎着两个可爱的小团子。和于允浩蓝色的练功服站在一起,格外的般配。
“门外那些黑衣人的腰间鼓鼓的,那里面藏着的是枪!”小落落抿着小嘴认真的说,“我爸爸手下的叔叔们就是这样把枪藏在身上的。”
于允浩倒是没注意这个,他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人群正中央的厉司野。
他的心思百转千回!
诺诺在群里说,她的爸爸对她特别的好。给她买很多的玩具,还会亲自给她开家长会,会带着她和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她特别喜欢爸爸。
小柒在群里说,这个爸爸是最坏的人,他带妈咪回去就是欺负她!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要是能有机会,都想把他给凌迟处死。
慕慕和嘉嘉也说,爸爸曾经给我们两个人提裤子,他看上去还是很善良,但小柒姐姐说他坏,他可能是真的坏,好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于允浩也经常在群里聊天,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对厉司野的看法。
因为他根本就还没见过他。
他不是不评判,而是在别人提起爸爸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嫉妒之情从他的内心里窜起来。
不管怎么说,别人都已经见过爸爸了。
但是他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