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廖方琼情绪稳定下来后,郑金忠甩开廖方琼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人,恐怕这次我也无能为力呀。”
“什么?”
廖方琼头皮炸开,万箭穿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瘫倒在地上,吃力的扶住龙头拐杖,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忘了当初沈家是如何把你从一个穷小子培养成一方局长的了吗?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是谁?究竟是谁?”
廖方琼咬牙切齿,眼中寒芒毕射,做梦都没想到郑金忠会背叛自己。
“地下皇,洪五爷。”
郑金忠一字一句的吐出,饱含深深的无奈。
砰!
龙头拐杖骤然间从廖方琼的手中滑落,廖方琼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重心不稳的她一屁股跌坐地上。
洪五爷!
洪五爷是江城的皇帝,令众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即便是江城首富季半城,在洪五爷面前也不过是微小的蝼蚁。
因为洪五爷背后的靠山是燕京叶家,在华尔街,西伯利亚,澳门,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开拓业务的燕京叶家!
区区的江城沈家算作什么!
郑金忠丝毫没有去搀扶的意思,落魄如狗的廖芳琼已经不值得再去尊敬,他丝毫不管廖方琼的死活,转身就走,来到了屋内。
“收兵!”
响彻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警员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着郑金忠。
“给我滚!滚呐!”
郑金忠见警员们还赖在原地不走,上去一脚踹在一名警员身上,随即所有警员有条不紊的撤离了沈氏集团。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郑局,孙永和等人太嚣张了,若是我们不作为,很有可能会被媒体拍到,引发舆论。”
撤离的车上,刚才的中队长对郑金忠建议道。
“拍个屁”
郑金忠怒骂一声,哼道:“你们这些警员还是太年轻,沈家得罪了洪五爷,哪个不长眼的记者敢报道此事,即便挣了钱也没命花。”
中队长闻言,脸色一阵惨白,立刻退下,跟着郑金忠一道撤离。
另一边。
从失望看到了希望,又从希望看到了绝望的沈天拓万念俱灰,伤心至极。
孙永和见郑金忠走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来到沈天拓面前,哼道:“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谁,你得罪了江城的地下皇洪五爷,简直是不知死活。”
沈天拓闻言,全身颤栗,脸上表情扭曲,剧烈抖动的像是癫痫发作,惊惧道:“不!怎么会,我们沈家只是一个小家族,年年向洪五爷进贡,从来都没有惹恼过洪五爷,又怎么可能得罪他?”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准备接受惩罚吧。”
孙永和冷冷的撇下一句话,转身就准备离去。
“等一下,能不能告诉我洪五爷究竟想对沈氏集团做什么?”
沈天拓哀怜的乞求。
“让沈氏集团在江城除名。”
孙永和冷冷的说道。
除名?
这是对沈氏集团判了死刑。
沈天拓只感觉眼前一黑,头皮嗡嗡炸响,心脏扑扑直跳,不停的颤栗,哀求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洪五爷原谅我们一次吧,求求你行行好,帮我去劝劝洪五爷吧。”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之后,沈天拓顾不上脸面,“扑通”一声跪在孙永和的面前,哀怜乞求。
表面上看是在给孙永和下跪,实则是在朝拜江城的地下皇洪五爷!
“办法着实是有,就看你接不接受了。”
果然不出洪五爷所料,沈天拓果然不甘心看着沈氏集团就这样轰然垮塌,玩味道:“洪五爷教训你,是因为你行事卑鄙,故意诋毁沈清寒的名誉,洪五爷看你们父子不爽!”
闻言,沈天拓紧绷的神经稍微舒缓,又气又笑,腹诽道,还看不起我,洪五爷做的亏心事罄竹难书,居然还在这儿嘲讽我,真是恬不知耻。
“我一定痛改前非,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洪五爷肯放沈氏集团一马,我都可以接受。”
即便心中瞧不起,嘴上仍然是乖乖顺从。
“洪五爷说了,你这种小人不配做沈氏集团的领导人,你的儿子也一样,沈氏集团在你们的带领下必会走下坡路,所以让你们交出经理和总裁的位置,让给沈天成和沈清寒来做,并且要将手中的股权交给沈天成一半。”
孙永和说道。
“什么?不可能?洪五爷怎么可能会管我们沈家的私事,你小子是在蒙我?”
沈天拓顿时大发雷霆,他拼死保护沈氏集团不被洪五爷搞垮,不就是因为沈氏集团将来终究会是自己和儿子沈浩广的吗?
将自己的股权让给沈天拓一家,并将职位交出,岂不是等于丧失了沈氏集团的控制权,将沈氏集团拱手相赠?
简直比死了还难受,洪五爷真是杀人诛心呐。
“不愿意是吗?好,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沈氏集团倒闭,拿个碗准备流落街头去要饭吧?”
“慢着,我们让,我们让!”
沈天拓闻言,脸色巨变,瞬间改口,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洪五爷,但是他能感觉出来孙永和等人中一定有人的背景不一般,甚至有可能是洪五爷的亲戚,否则,自己就是ps几张图片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让洪五爷大发雷霆,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势旁落,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权衡之下,他选择妥协,若是沈氏集团倒了,整个沈家就全完了,他真有可能去大街上要饭,睡窑洞,历经风霜惨死。
为今之计,只好先将股份交出,再将沈天成母女俩搞成智障,让他们一家全变成傻子,再谋权篡位继承沈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