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厨房中就飘出来浓浓的香味,沁人心脾,不自觉让人的胃口大涨,沈天成摇着轮椅,急冲冲的冲到了桌前,像是有人跟他抢似的。
“女婿,快点上菜了,上菜了,吃完我们赶紧走。”
沈天成催促着叶辰。
“马上好,爸。”
话音刚落,叶辰就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左手端着红烧鲤鱼,右手端着糖醋里脊,洗漱放到了桌子上。
刚放下盘子,叶辰又朝着厨房走去,为所有人盛上了黄金玉米粥。
噗嗤~噗嗤~
粥刚放到了桌子上,沈天成就疯狂的吃了起来,像是一直饥饿的狼。
“你这家伙今天是抽了什么风,平时是拧着你的耳朵都把你叫不起来,今天怎么跟有日本鬼子拿枪架着你逼你吃饭似的。”
柳香梅的嗔怪声传来。
“你懂什么,我还不是为了早点把被骗的钱要回来,你这个女人怎么会理解我的心情,理解我为这个家的未来所做的努力,当着女婿的面儿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也不怕被别人看到笑话。”
“什么?”
柳香梅拍案而起,一点即燃,“你当初腿断了要死要活的时候是谁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的,这三年来又是谁在背后不辞辛劳,三年如一日的照顾你的,你的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不然的话小心老娘以后永远不再照顾你。”
沈天成现实一愣,随后便像是一直打蔫的花一般黯淡下去,柳香梅脾气确实不好,人也是典型的势利眼,没日没夜的和沈天成吵架,骂他是废物,窝囊废,不止一次的提出要和沈天成离婚,但是即便说了千遍万变,最终柳香梅还是一直陪伴在沈天成的身旁。
沈天成沉默了,“哼”了一身,低下头并且将头转向一侧,继续闷头干饭。
“爸,妈,你们都少说两句,现在我们握有沈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权,未来我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并且我和父亲又分别兼任了沈氏集团的总裁和经理,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再过这种苦日子的。”
沈清寒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赶紧劝道。
“我才不会搭理他这个窝囊废,老糊涂,一生什么事没干成不说,还被别人坑了个半死。”
柳香梅嘟囔一句,夹了口菜,将气话憋在了肚子里。
沈天成又“哼”,又将头转向另一侧,闷着头子继续干饭。、
沈清寒和叶辰见此,不约而同的暗笑一声。
“笑什么笑,你小子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若是未来你把我的宝贝女儿惹急了,你看我不让我的女儿折磨死你。”
沈天成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叶辰,事实上也是徒有虚表的人渣,竟然敢在背地里取笑他,沈天成“砰”的一声放下饭碗,怒怼了叶辰一顿。
“爸。”
沈清寒见一向平和的沈天成都开始欺负叶辰,顿时间心中感到阵阵的悲凉和内疚,内疚自己没有保护好叶辰,让叶辰处在自己父母双重大山的压迫之下。
沈天成见沈清寒不乐意了,低下头去不再说什么,虽然沈天成和柳香梅平日里总是拌嘴,但是沈天成向来疼爱他的女儿,况且自己的未来还需要沈清寒赡养。
接下来众人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在祥和的氛围中度过了一段时光。
“女婿,女婿——”
叶辰正喝粥呢,谁知沈天成竟然摇着轮椅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把将叶辰拽了起来,烫的叶辰冷不丁的“哼”了一身。
“哎呦,烫死我了。”
叶辰的嘴巴整个伸进碗里,伸出来的时候已经肿成了一个大包。
“女婿啊,你没事儿吧,不好意思啊。”
沈天成见自己的鲁莽导致叶辰被烫了一嘴,脸上很是难为情,对着叶辰嘘寒问暖。
叶辰脸上一黑,心说,自己这老丈人是真的窝囊啊,平时开起来井井有条,但是一碰到正事便是手忙脚乱,做起事来也一点都不干净利落。
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叶辰捂着嘴巴,脸上的表情生无可恋,对着叶辰说道:“不碍事,爸,我们现在就走。”
但是守着沈天成的面儿,叶辰不敢怪罪,说完之后便前往楼下,赶往车库中去将车开了出来。
随后将沈天成台上宝马760,朝着古玩街疾驰而去。
不久之后宝马760缓缓的停在了古玩街的一角,叶辰和苏天成推着苏天成,朝着上次坑害沈天成的小摊贩而去。
老板是一名油光满面,脸上沟壑纵横的中年男人,两只眼睛中也充满了铜臭的金光,一看就不是好得罪的主儿。
叶辰推着沈天成朝着邹二狗的摊位而去。
“吆,这不是上次买走我瓷瓶的沈老板吗?几日不见,甚是思念,幸会幸会啊。”
邹二狗看到远方的沈天成就像是猫见到了老鼠,隔着老远就不停的打招呼,眼中精光直射。
沈天成阴沉着脸,怒火攻的让脸上的青筋暴涨,冷哼一声。
“邹二狗,你少在这儿给我装蒜,上次你没少坑我的钱,这次我要你将坑我的钱悉数给我吐出来,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沈天成丝毫没有给邹二狗面子,对着邹二狗上去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乱骂。
邹二狗身子猛地一震,神情一时间狰狞扭曲,脸上的变轻像是白天见了鬼一般,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笃定的说道:“我怎么欺骗你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卖给你的东西是假货,我邹二狗经营古玩生意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收到过客户的一句差评,更没买过什么假货,你不要血口喷人。”
邹二狗的声音如同连珠炮一般朝着沈天成射来。
“你……”
沈天成差点没被邹二狗气晕过去,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卖假货还能卖的这么理直气壮,还能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搞得周围的围观群众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沈天成和叶辰两人,像是他们故意坑害邹二狗一般。
“你什么你,你这个无良买家,买走我的东西之后就想要讹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邹二狗反过来狠咬一口,丝毫不给沈天成留下一点活路。
沈天成气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心说这家伙好狠,遇上事情竟然仗着人多势众,扭曲事实。
“这老头子一看就不像是神魔好淫,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古玩街什么时候卖过假货。”
“现在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知道讹诈不了打得当铺,便专找边摊上的小贩下手,坑人家点小钱,简直是不知廉耻。”
“老人家,但凡你还有一点心思,就请你给这位小贩留条活路吧,他们做生意很不容易,经年累月,不怕太阳晒,不怕天寒地冻,辛辛苦苦的捡漏进些古董,卖给你们的价钱也比照市场价也已经是很低了,转不了多少钱,你这一下子讹人家一顿,无异于是要了人家的命啊。”
……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纷纷指责沈天成的不是。
沈天成的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气得不停的拍打着轮椅的边角,从怀中拿出了从邹二狗这儿买走的两个瓷瓶,高高的举在空中,义正言辞的说道:“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众位还请不要过早的就下论断,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纵容犯罪的刽子手而不自知。”
说着,沈天成摇了两下轮椅,凑到了小摊的桌子便,将青花瓷瓶重重的倒扣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们仔细看看这瓷瓶底下写的是什么东西!!!”
嘶吼声响彻,沈天成狠狠的朝着地面唾了一口唾沫。
邹二狗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吓得额头上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没有想到沈天成这种呆瓜竟然真的能发现瓶子地上刻着的小字体。
但是邹二狗急中生智,眼球转了半圈,立刻就想到了一条让自己金蝉脱壳,瞒天过海的妙计,喊冤道:“沈天成,我看你是沈家如今的经理,是一个大集团的高层一把手,我才将瓷瓶以低于市场价格三分之一卖给你的,这一单我对天发誓我是一分没赚,我期待的就是以后能和你继续交易,期待的是日后的不菲收益,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吃人不吐骨头,想活生生的将我搞垮啊。”
邹二狗的声音极度委屈,近乎要哭出来,吼道:“你不仅想讹诈我的钱,你竟然还把我的真品藏起来,拿来一个赝品糊弄我,想要空手套白狼,获取双倍的好处,你的心未免也太黑了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邹二狗继续反咬,余光瞥向沈天成,露出奸计得逞的小人得志的笑容。
“你……咳咳咳。”
沈天成被气得不轻,一口气没上来,不停的咳嗽。
静静的站在沈天成背后的叶辰从一开始就不停的观察着邹二狗,此刻叶辰终于明白,邹二狗就是冥顽不灵的家伙,竟然敢欺负他的老丈人。
不可饶恕。
叶辰不仅不满的走到了他的摊位前,手中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全身上下爆发出猛烈的罡气,给人一种由内而外的巨大压迫感。
像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仙,又似如来佛祖一般震慑心魂。
这就是神仙代理人爆发的无限神威。
《鬼谷玄经》是鬼谷子穷尽一生所学的浓缩,是鬼谷子后世的继承,拥有着超燃的力量,鬼谷子是华夏历史上的传奇人物,纵横家的创始人,秦时明月时期的盖聂所使用的百步飞剑最初的灵感就取自鬼谷,而世上又存在神仙,所以鬼谷的震慑力当然不容小觑。
鬼谷子,王氏,名诩,别名禅,战国时代传奇人物。著名谋略家、纵横家的鼻祖,兵法集大成者,诸子百家之纵横家创始人,相传其额前四颗肉痣,成鬼宿之象。精通百家学问,因隐居在云梦山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常入山静修,他被上天赐予通天彻地的智慧,深谙自然之规律,天道之奥妙。鬼谷子,被后世尊为“谋圣”,在文化史上,鬼谷子是与孔子、老子并列的学术大家。他隐于世外,将天下置于棋局,弟子出将入相,左右列国存亡,推动着历史的走向。主要作品有《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等重要作品,其著作被后世称为“智慧禁果,旷世奇书”历代列为禁书。
邹二狗被叶辰的气场吓得浑身冰冷,倒抽一口凉气,心脏下意识跳到了嗓子眼,但是专转瞬即逝,邹二狗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叶辰还在一步步的靠近他的地摊。
“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是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儿砸了我的摊子吗?”
“还有没有王法了,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老百姓的命就值钱吗?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邹二狗见叶辰这个疯子要玩儿真的,顿时间就坐不住了,心说,你若是真砸了我的摊子日后我还怎么做生意……呸,日后我还怎么坑蒙拐骗,怎么赚钱呢?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有没有同情心。
你若是真砸了我的招牌,日后你的日子也不会好受的,你的岳父是公众人物,若是你小子使出蛮劲,将摊子给我端了,这件事传出去沈氏集团的名誉定当一夜崩塌,你们将会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都不剩!
“你这小子,你最好冷静一点,砸了我的招牌不要紧,但是你为你的老丈人考虑过吗?光天化日之下名,群众们等睁着雪亮的眼睛看着,现在说不定就有报社的勾在潜藏在暗处,偷偷的架起摄像机对准了你们,若是你将我的摊位端了,沈氏集团的声誉势必会受到无法挽回的损失,顷刻之间垮塌,到时候你们将一无所有。”
叶辰走进了邹二狗之后,邹二狗挡在自己的摊位面前,用身体护住摊位,眼中透着狰狞的光,将帽檐压的低低的,对着叶辰冷冷的说道,语气像是在警示,但更多的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