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窈用眼神制止青元的拒绝:“我和你一起去,之后你会有机会感谢我的!”
青元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叹气:算了,大不了到时候多护着点她!
一场郊外野餐,因为情缘和徐清窈的提前离场而结束,徐清窈离开楚行也呆不下去,青元离开时把老范叫走帮忙,舒澜也不愿意一个人,只有傅圆圆和李枫两个闲人无所事事,一路拌着嘴替大家收拾野餐之后的东西。
青元在刚到达锦绣园的时候,特调处的方局长打来电话:“长老,通过监控多次比对,终于查到了教主的真面目,我爸资料发到你手机上,派去增援的人还有十分钟到达。”
青元点开资料,上面是一份已经判定为“已死亡”的居民档案,名字叫胡染,是五十年前去世的人。
青元看到名字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沉,在看到上面附的照片时,心里颇有些五味杂陈。
徐清窈很敏锐地察觉到青元的不对劲,她伸出手主动握住青元的一只手,在青元看过来后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青元心里感觉满满的,眼神也坚毅起来。十分钟后,增援小队到达,两行人分为三队去附近各自搜寻胡染的踪迹。
锦绣园在市区属于比较高档的小区,安保还算严密,胡染也是误打误撞才进去的。胡染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明,因为逃窜匆忙也没有拿钱,他在流浪半余月后终于忍不住向普通人伸出手,但是他一滴血都没有骗到,还被对方打了一顿!
胡染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忍饥挨饿的生活了,上次体验还是在小时候,只因为自己是个男孩子就要受到那样的对待!
胡染瘦弱到青筋暴起的拳头朝着墙壁一顿猛砸,出血了才停下来喘着粗气。
“这次是我大意了,等我东山再起,再收集一批信徒,有了新鲜的血液,我就会好起来的!”
胡染边走边低声呢喃,走到一个小胡同的死角后在墙角蹲了下来,这里三面环墙,一面是出口,头顶有施工的时候搭的雨棚,他这几天都是躲在这里,渡过了或平静或风雨交加的夜晚。
很快,胡染的藏身之处就被特调处的队员发现了,他火速通知青元和队友向这边包抄过来。
胡染虽然身体虚弱,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的教徒都能普遍筑基,他作为教主,当然不会真的是个普通人。耳朵一动,他知道,有人在靠近。
随手从破席子下面抽出来一把快要生锈的西瓜刀,因为身高比较高,又比较瘦,站起来的时候还头重脚轻地摇晃了几下才站稳。
他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朝着外面喊道:“进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
特调处的队员面面相觑,在青元的示意下明目张胆地包围了唯一的出口。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依旧瘫坐在地上的男人,男人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阴鸷的目光,胡染嘴角的冷笑毫不遮掩。
“举起手来!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负隅顽抗!”
胡染虚弱低沉的嗓音发出死气沉沉的笑声传来,没有一丝即将被抓捕的绝望,只有无尽的嘲弄。
青元在最后眼睛一眯,他总觉得这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胡染:“一群无名小卒!看来你们还不清楚,质量比数量更重要!”
特调处此次派出的无一不是精英,但是大环境之下,一个筑基就可以成为天才,成为一方势力的领头人,哪里会来当一个不能在人前显露真面目的供人驱使的枪?!这也就导致了目前在场修为最高的就是目中无人的胡染!
徐清窈站在青元身后,朝里面看去,但人影重重,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她看见青元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
青元摇头:“没什么。”
徐清窈也不追问,反正她跟来的目的就是必要时刻出手相帮,现在还轮不到她出场!无所事事之下,她去后方协助警察封锁这边的街道。
包围圈里,胡染已经和上前来的几名特调处队员动起手来。胡染看起来是弱,但是危急关头也顾不得体内因为过度使用而有些酸痛的肉体,再加上因为长期失血,竟然一时间不得脱身。
战局一时间僵持不下,忽然也有些心急了,他嘴上看不起一群还未筑基的,但是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在一招一式之间,他的体能急速下降,现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样下去可据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而包围圈之外还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气度不凡,估计是来掠阵的,也不容小觑。
在他走神的时候,一名队员瞅准时机照着他的腹部直接来了个劲拳,力道不小,胡染虽然勉力避过,但是依旧被扫到了腰侧,隐隐作痛之下让他更加烦躁!
“是你们逼我的!”
胡染一咬牙,憋着一口气后退几步,拉开与敌人的距离,同时手里也没闲着,变幻着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怪异手势,很快,一股大风袭来,锋利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睁不开眼睛的队员纷纷背对背警戒起来,下一秒,“啊!”
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青元因为站得比较远,所以没有被波及,但是那边的情况他也看到了,只是因为距离较远,自己一时没有合适的方法来破除这种局面。
徐清窈在大风刮起的时候就看了过来,见青元没有动作,知道是他还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他一个连控制变形都做不到、每天午夜时分总会变成猪的他上前去拼命吧!
徐清窈把手里的大喇叭塞进身边警察的手里,俯身从警戒线钻了进去,她今天要让昔日高高在上的青元仙君大开眼界!
胡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预感再继续下去很快就会吃不消,便准备就此收手,趁机逃离。就在他的手都放下来的时候,胡同口拐角处走进来一个女人,穿得很普通,但是长相精致,只见她不顾那位一直藏在远处观战的男人的阻拦,远远朝他伸出纤细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