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进来的凌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门童与秦佐僵持着,不解的上前。
“怎么回事?”
这家酒楼是邓庄旗下的,对于凌樊天自然是熟悉的,一见是皇子,立马行礼道“小的见过殿下。”
凌樊天有些不耐,他可不是过来让他行礼的。
门童还是有些眼力见的,凌樊天一脸的不耐让他以为是秦佐挡了他的路,立刻呵斥道。
“哪来的骗吃骗喝之人,没有请帖还想往里凑,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学好呢,还不快给咱们殿下让开!”
边说还扒拉着秦佐,秦佐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任凭门童怎么扒拉,都纹丝不动。
态度与先前截然不同,让秦佐刚刚对他升起的那丝好感破灭,静静的看着小厮卖力讨好凌樊天的表演。
他的身份,还不至于去与一个小小的门童去计较。
但也不是那么任人宰割的。
樊天错愕。
“你在说什么?这位可是庄哥亲口邀请的贵客,至于请帖,怕是庄哥一时疏忽,忘记了,不过我看你啊,倒是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凌樊天的话让门童傻了眼。
虽然凌樊天的话算得上很客气了,毕竟以他的身份,这么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说话,门童还有些受宠若惊,只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他如遭雷劈。
门童还想说什么,却被姗姗来迟的酒楼掌柜使了个眼色瞪了回去。
秦佐玩味的看着他们,知道这是邓庄在试探凌樊天对他的态度。
看着掌柜火急火燎的,怕是邓庄都没猜到凌樊天会为自己这么个声名狼藉之徒出头吧。
门童脸色煞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虽说看上去失魂落魄,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秦佐可没有半点内疚,若当时没有对他出言不逊,说不定自己会出手帮他一把。
嗯?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门童不过是尽职尽责的履行了自己作为npc的任务而已啊...
而且还骂的些不痛不痒的话...
“抱歉抱歉是小的疏忽,忘记交代下面之人,还望左公子恕罪。”
虽是道着歉,但秦佐没有感受到半分诚意,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都是虚的,既然选择来了这个鸿门宴,就不怕他闹这些幺蛾子。
“没事,只是...”
秦佐面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顺着掌柜的给的台阶就下了,‘只是’二字却让门童心中一咯噔。
掌柜的心中嘲讽不已,这么点气度,怎么配得上自家公子今晚准备的局?
“左公子但说无妨,若小的能做主的,自然是一切都满足您的需求。”
凌樊天有些糊涂了,不知道秦佐在搞什么,但他未出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默默的站在了秦佐身后,算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想着秦佐一人孤身前来炎国,无依无靠的,与自己也还颇对胃口,能帮的,怎么说也得帮上一手。
“左某孤身一人,身处异地,身旁没个办事利落的,不知这门童的卖身契能否卖给在下?”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脸色皆是一变。
掌柜的是努力隐藏着自己的喜色,而凌樊天没搞懂秦佐的想法,要人直接跟他说就好了,何必去讨这么个人,除非说,左兄真如传闻中那般暴戾不堪,那这门童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门童也是这般担忧。
虽说谈得很来,但二人之间的信任还未真正稳固,秦佐自然是感受到凌樊天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他不是很在乎,虽说这人可能会成为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但他还有男主这层身份,关系不这么亲切,反倒是好事。
“小事而已,小的做主,将此人赠予左公子,还望左公子莫嫌弃。”
最终一句话敲定了结果,几人脸上虚伪的笑容将这事一揭而过,只是那可怜的门童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只怕是脑海中早就设想了得罪秦佐后的各种死法了。
在掌柜的接待下,总算是进入了酒楼,此时还未开席,来得人零零散散,但能看出都是些颇有地位之人,看着这些人相互虚伪的恭贺,秦佐有些厌烦。
人人都带着面具,这是化装舞会么?
凌樊天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被某人缠住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徒留秦佐一人待在原地百无聊赖。
“小子,挡住爷了,还不快让开!”
听着挑衅的语气,秦佐耸耸了肩,知道这是第二波麻烦找上了门,刚想回头,却被人一脚踹翻了椅子,好在秦佐身手不俗,一个马步稳稳的扎着,才没落到摔跤的地步。
优雅转身,秦佐看着面前神色不耐的青年道“左某未曾半点占道,这位公子此举何意?”
不卑不亢的态度迎上青年不羁的眼色,二人对视的瞬间产生了不一样的火花。
“小爷正好想走这,你不是占道了是什么?”青年嘴角一勾,看向秦佐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身后的家丁还狗仗人势的吆喝着“就是就是,你干嘛占我家公子的道。”
秦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