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过了这么久都不曾露过面。
而凌廷玉有身孕一说的谣言更是不攻自破,这冰冷的女人能一脚踹死牛,从哪看都看不出任何孕妊反应。
至于这流言的开端是从何传出已经无法考证了。
离酿酒大赛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秦佐每天乖乖的待在凌廷玉的府上,身边有王某这个不着调的人暗中监视...哦不,保护着,也不能到处乱晃。
这期间邓庄来过数次,但都被拒之门外,令他万分恼怒,对于秦佐的敌视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毕竟在他看来,殿下这是有了新欢忘了他这个旧爱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连秦佐这个新欢,自从进府后,也未曾见过凌廷玉一面。
凌樊天时不时的过来探望秦佐,与他一起喝酒聊天,聊聊外面的事情。
是的,是外面的事情。
秦佐自打进府,就变相的被囚禁了,自由度极低,然而这一切,都算得上他的自投罗网。
“唉。”
叹了口气,秦佐有些淡淡的忧伤,好想将王某拖出来打一顿后逃之夭夭啊。
可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前功尽弃?
“何故叹气?”
听到这声音,秦佐一激灵,猛然回头,只见凌廷玉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后,不禁后背发凉。
只怪自己走神没发觉,若她刚才对自己下手...
“你这么怕我?”
凌廷玉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莫名其妙。
她没搞懂这上赶着要给自己做入幕之宾的家伙,怎么每次见到自己都像见到天敌一般。
自己,当真如此可怕?
“阿达见过殿下。”
秦佐行礼,只是心底有些摸不透凌廷玉此番前来的目的,这么久了,终于肯见自己了吗?
凌廷玉对秦佐的自称不是很满意。
“已经有了新名字,为何依旧自称旧名?”
难不成不满意?
一想到这,凌廷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看向秦佐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没有人,敢违背于她的意志。
秦佐一听到这,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
不是他不满意啊,作为一个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学习但不精通过各国语言的人,对凌达这个名字,还真有些不感冒。
但这番不满并不能表现出来,秦佐就轻避重的绕过这个问题,一脸意外道“殿下是终于记起屋里还有个人了吗?”
那委屈与幽怨的小表情出现在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凌廷玉没功夫跟他闲扯,直奔主题道“楚国传来消息,楚皇暴毙,而身前并未明确表示谁是皇位继承人。”
接下来的话,凌廷玉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是观察着秦佐的表情,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刺得秦佐内心生痛。
楚皇暴毙?
身体上传来的哀伤感让秦佐整个人有些消极,秦佐颇有些不适,感受到凌廷玉的探究,他努力的保持着自身情绪的稳定。
楚皇暴毙,皇子们的心思直接摆在了明面上,定谁也不服谁,内乱是必定,可凌廷玉跟他说这些是何意?
难不成看穿他的伪装了?
在试探他?
不可能啊,自己现在的模样,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凌樊天都没认出来,总共只与他见过几面的凌廷玉又怎么可能识破?
可目前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凌廷玉接下来的话,才是让他震惊的。
“孤命你,带兵攻打楚国。”
“...”
见秦佐不说话,凌廷玉继续道“你这般犹豫,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与孤说?”
秦佐连忙单膝跪地道“定不辱命。”
凌廷玉瞥了眼低头看不见面部表情的秦佐,心中冷哼了一声,不予回答,扬长而去。
......
“他答应了?”
一间密室里,一位看上去很是虚弱,但气场十足的女人看着下首问道。
微微隆起的肚子以及与凌廷玉五六分相似的脸庞给人一种很大的冲击力。
凌廷玉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母亲,这么大年纪,意外有了身孕,受到外人蛊惑竟妄想生下来。
一世英名的母皇怎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
原来,一开始怀孕的就是女皇,而凌廷玉只是为自家母亲挡枪罢了。
而这么久不理朝政的女皇,自然是忙着养胎在,对于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她显得格外珍惜。
“玉儿你放心,这孩子无论性别,都是不会影响到你继承皇位的。”
这是女皇求凌廷玉帮自己隐瞒时说的,凌廷玉心中一阵悸动。
并不是因为皇位,而是为了那一句许多年再未听过的玉儿。
“好,等时机成熟,直接让那小子身份‘意外’暴露,咱们便有机会插手楚国内政了。”
女皇想到计划进行的异常顺利,看着自己那万年冷脸的女儿都充满了慈爱。
“这次你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凌廷玉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想要,只希望母皇能好好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去做些不合实际且伤身的事。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深深看了眼女皇,行礼退下了。
女皇面上夸张的表情也随之退却,看着远去的凌廷玉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