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到了!这里基本就是一小块平原地带了,所有的村民都住在这里,家家户户现在基本都是只有老人在家了,你们挨家挨户敲门就行了,我带着子媚和扶苏去找苗医吧!”蓝老师带着大家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山路,终于看到了人家,眼前的迷雾散去,一下子豁然开朗。
梅老师:“没问题,只是我们待会结束怎么找你们啊?”
他们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要是走丢了就不好了。
蓝老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木屋,很有特色,在这群都是黄土屋的居住群中就这么一栋木屋,而且还就在村口不远处。
“那栋木屋就是苗医的!我们所有人都指着苗医看病,自然是选了一个最方便的位置,无论男女老少都好找。”
确实一眼就能看到,梅老师这才放心和其他老师离开,“那我们回来找你们!”
蓝老师:“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他们的,我们的苗医也是很厉害的人,一定会教他们很多东西的。”
重点是苗医也是医生,治病救人,热情开朗的人啊!
梅老师跟大家挥手告别,就带着人挨家挨户送温暖去了。
蓝老师则是带着子媚和扶苏前往小木屋,虽然是木头做的,但是很牢固,也很有特色,蓝老师拍打着大门,喊道:“阿姆!我是阿蓝,我找你有事,开门啊!”
阿姆,一般都是喊长辈的称呼,而且还是村里备受尊重,很有声望的苗医,子媚和扶苏下意识都认为一定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了。
门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叫魂呐!来了!”
木门被打开,嘎吱作响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少女探出头来,少女右侧还扎着一个绑着彩色绳子的小辫子。
“阿蓝,你来做什么?学校又有人生病了?”少女皱着眉,脾气暴躁,身上穿着蓝色的民族服装,走起路来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蓝老师笑嘻嘻的凑上前,一点也不惧对方的臭脸,直接一把推开木门,冲着对方喊道:“阿姆!今天学校搞活动,我带两个新朋友来给你认识一下。”
子媚和扶苏都震惊了,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就是苗医?确定不是传说中善下蛊的苗疆少女吗?
蓝老师虽然因为常年山区生活,以及照顾孩子们,劳心劳力的,但是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眼前的女人一头秀发乌黑亮丽,脸上的皮肤光泽照人,唯独眼角处有几条鱼尾纹,看起来是一个爱笑的女孩才对,怎么会是一个被人叫做阿姆的老奶奶?
子媚和扶苏的三观简直是在被粉碎,又在被重塑。
苗疆少女低头看了他们一眼,刚刚还一脸暴躁不耐烦的样子,立即喜笑颜开,热情的拉着他们俩进门,喋喋不休,“原来是小朋友啊!阿姆我最喜欢小朋友了,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很可口。”
这话说的,热情开朗确实是感受到了,但是这用语也是怪吓人的,怎么感觉像是说大馒头似的,还是随时要吃的那种。
要是换做一般的小朋友,只怕要吓得立即转身就跑了。
子媚和扶苏怕过谁?
反倒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主动跟了上去,子媚兴奋问道:“奶奶好!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谁知这个奇怪的苗疆少女竟然猛地停住了脚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纠正道:“奶奶?你竟然叫我奶奶?我不接受!我永远年轻,小朋友,我劝你叫我阿姆,大家都叫我阿姆,我还能接受,别惹我生气,不然小心我把你拿去泡药酒。”
子媚也不怕,眨了眨眼睛调皮道:“怎么能叫阿姆呢?你长的那么年轻那么漂亮,肯定是姐姐啊!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子媚的小甜嘴把人哄的开心的不行,“我是村里的苗医,我叫南屏,你喜欢的话叫我南屏姐姐也行。”
虽然她的年纪可能比阿蓝的奶奶都要大了。
子媚眨了眨眼睛,拽紧对方的手,响亮的喊了一声,“南屏姐姐!”
扶苏也认真道:“南屏姐姐!”
说真的,叫声姐姐一点也不过分。
俗话说的好,嘴甜的孩子有糖吃。
南屏拉着他们进了屋子,直接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掏出两盒糖果,“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糖果,都是纯植物制作的,水果糖,你们吃!”
扶苏拿起一颗红色透明的糖果,剥开糖纸,放到子媚嘴边,就这么吸溜一下就到了子媚的嘴里。
子媚惊喜道:“好吃!好甜!”
“哈哈哈哈!这可是我自己做的,放了草药,吃了这个汤能够祛湿祛寒,我们这个地方就是太潮了,你喜欢吃就带回去吃吧。”
子媚惊喜道:“这竟然是药?要是所有的药都能做成甜甜的糖果就好了,南屏姐姐你真厉害!”
南屏走到一旁,将火堆燃起,火焰上方架着一个大锅,拿着一个大勺子不停的搅动,颇有一种巫婆在煮奇怪的汤药的感觉。
“你们怎么会想到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我可是很少出门,大家没病都不会想来找我的。”
苗医性格古怪,情绪多变,威望又高,是村子里不敢得罪的存在,大家要是没生病还真都不愿意过来。
蓝老师连忙上前,走到火堆前帮忙看着柴火,“阿姆,是这两个小朋友想来看您的!女孩叫子媚,男孩叫扶苏,他们对我们苗族的蛊术很好奇,我就带他们来拜访您了!整个村子没有人比您更懂了,小朋友本来就是求知欲旺盛,他们这次也是来给我们送物资的,难得来一次,当然要带他们来看看您了。”
这种公益活动,小朋友估计也不会来第二次了,穷乡僻壤的也是不容易。
南屏好奇的转头打量了子媚一下,“姓子吗?这个姓倒是少,这么多年我也就很多年前见过一次。”
子媚也是好奇,她也是第一次听说除了家人以外还有姓子的人,“很多年前是多久以前啊?”
南屏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我记得当时那个人带着他妻子来找我的时候,还是一个下着雨的深夜,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的情况,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释放出那么大威力的人,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是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样。”
“对了,那天晚上阿蓝你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