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可以收下吗?”盛华灿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京墨摆了摆手,“这些对我而言是废纸,你想要就尽管收下吧。”反正砸在她手上一点用处都没有。
盘旋在半空中的直升机在酒店天台宽敞的地方降落,天台上的众人秩序的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
因这里有不少人是依靠苏京墨跟盛华灿之前的物资度过最艰难的那几天,所以他俩排在队伍的最前面,优先领取到物资。
负责发放物资的救援人员询问苏京墨跟盛华灿,问他们身边有没有需要紧急转移出去就医的患者或老人跟小孩,他们摇了摇头。
救援人员肯定的表示,后天就有救生艇会来接走他们。
得到肯定的时间,苏京墨跟盛华灿了然,后天他们就能结束这个位面的任务,脱离出去。
他们将领取到的物资抱回客房里,苏京墨又带着便携式卡式炉跟锅子去七楼,年轻的母亲已经将怀里的宝宝哄睡着了,苏京墨一下来,就可以开始烧水处理鱼了。
“你昨天说想学处理鱼。我刚把宝宝哄睡觉,现在就开始教你。”年轻的母亲说道。
“嗯。”苏京墨点了下脑袋,开始学刮鱼鳞,跟处理鱼体内苦涩不能吃的内脏。
共有两条鱼,一条在年轻母亲的手里做示范,另一条则用来让苏京墨学习模仿的。第一次处理鱼的内脏,苏京墨的手力度太大,把鱼胆在鱼的体内挤破了。
她问道,“这样应该会没事吧?”
年轻的母亲苦笑着,“你把鱼的胆挤破了,这样做出来的鱼肉会比较苦涩。”
“那怎么办?”苏京墨担忧地问道。
“没事,只是会苦一点,不过还能吃,没关系的。”年轻的母亲安慰道。
最后,在苏京墨的要求下,这两条鱼分作两锅煮。
他们处理完鱼不久,年轻母亲的丈夫下来了,他对年轻的母亲及苏京墨说,明天救生艇会过来,先把年轻的母亲跟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婴儿接走,还有这两天感谢苏京墨的照顾。
苏京墨摇头。谈不上照顾,他们只是互帮互助的关系。
跟昨天一样,苏京墨把鱼汤留给年轻的母亲喝,她带着两条煮熟的鱼回去。
盛华灿看着躺在他桶面碗里那条完整的鱼,感动得差点哭了,“苏神,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才好。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滚!你这叫恩将仇报还差不多。”苏京墨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哪有这么夸张。不过只要想到后天早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真是又不舍又感慨。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的美食,而我却没有机会再尝到了,有点可惜。不过能回家,我心里也很高兴的。”盛华灿感慨道。
“吃,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苏京墨看着年轻母亲处理鱼刺,她也懂得如何用筷子把鱼肉跟鱼刺分离。今天钓上来的鱼,鱼刺没有昨天多。
盛华灿也低头开始吃鱼,咬了一口苦得差点把眼泪飚出来,“这鱼为什么这么苦,该不会过期了?”
“没有过期,能吃。这鱼是我处理的,不会弄把鱼胆挤破了留在鱼的内壁里。不要浪费我辛辛苦苦钓上来的鱼,全部吃完。”苏京墨厉声警告道。
就这样,盛华灿含着泪把那条鱼全部吃完。好在今天救援人员送来的物资里有高蛋白的巧克力能量棒,甜味正好抵消了他唇齿之间的苦涩感。
一天以后,苏京墨起床刷完牙不久,盛华灿坐在地板上烧着开水,他们的眼前同时浮现一行白色的半透明字体。
【恭喜游戏玩家完成任务副本,脱离副本。】
他们未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周身就被浓密的烟雾覆盖住了。
对苏京墨跟盛华灿而言,这次的任务实在太简单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副本奖励的一百积分,及该位面土著赠送的积分。
可他们不知,与他们在同一个副本的队友都经历了什么。
那三名玩家有预感副本任务不会这样简单,住在低洼的老城区不安全,用了一部分那几天打工赚到的钱订了新建繁华区的酒店客房一晚上,剩下的钱全部用来买物资,每一餐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直到任务副本的第八天,他们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艰苦日子才得以解放。
那天晚上他们吃着救援人员送来的物资,感动得抱头痛哭。这是他们在这个位面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了。
苏京墨跟盛华灿脱离该位面以后,原本属于这个位面被系统巧妙藏起来的原身,苏阿珍跟盛阿强出现在酒店客房里,他们的脑海里被输入了一些经由系统修缮过的记忆。
盛阿强很是感动地看着苏阿珍,“这几天都是你钓鱼养活我的。阿珍,你还敢说你不喜欢我吗?”
“我……”苏阿珍怯弱地颤抖着嘴角,只要想到十指不沾春阳水的盛家大少爷盛阿强烧水为她泡桶面的画面,及他的手因生疏被烫伤了好几次,苏阿珍说不感动都是假的,她再也无法狠心拒绝盛阿强的心意了。
就这样,他俩互诉衷肠在一起了。
酒店的众人乘坐救生艇来到临时搭建的避难所里,他们被分作好几批次搭乘救生艇的。
江冉冉跟池恩娜先到避难所,池恩娜看着盛阿强苏阿珍手拉着手朝这边走来,她激动地捅了捅江冉冉的臂弯,“快看,盛同学跟苏同学来了。”
江冉冉激动得立即转过脑袋看了过去,她本以为自己会气愤会义愤填膺,但料想中的那种情绪没有袭上脑袋,反而十分平静。
“你现在不该急得直接跳上去,把他们两个狠狠的撕开吗?”池恩娜看着不对劲的江冉冉狐疑道。
江冉冉也很是郁闷不解地开口,“不知道,我突然觉得盛同学不好看了,没有以前那么帅气。可他的明明长相没变,难道是我变了?”
池恩娜摇头,“不,是你终于长大了,看开了,肯放过你自己,放过他人。”
“是吗?”江冉冉说不出哪里怪异,也许就像池恩娜说的那样,她终于看开了。
可她上一秒分明爱得那么浓烈,那么炽烈,一下子就烟消云散,还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