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的背包看起来不重,怎么能装这么多的东西?”巴尼睁大眼睛,傻眼地道。
太叔和惬把背包的拉链拉上,丢给巴尼,“谁说不重,重死了。”
巴尼包在怀里掂量了一下,又立即还给太叔和惬,“确实挺重的。叔,您一大把年纪,还能背着这么多东西跑来跑去,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个,太厉害了。”
“这样都叫重?”太叔和惬假装不生气地看着,“看来就像我宝贝孙女说的那样,你太虚了。”
敢说他老,那是你太虚了。
巴尼差点被嘴里的菠菜噎死。
一锅的通心粉匀成三份,就连午餐肉,菠菜,跟番茄酱也是匀成均等的三份。不过苏京墨不爱吃菠菜,她把她碗里的菠菜全部挑出来给老实人巴尼,巴尼过意不去,把自己碗里最好吃的午餐肉全部夹给苏京墨。
“小孩子怎么可以挑食呢?”太叔和惬满脸不悦地道。他为了能让苏京墨接受菠菜的味道,才这样搭配的。
自己本身就挑肥拣瘦的太叔和惬以非常正当的理由,从自己碗里夹了几片菠菜给苏京墨。
苏京墨无语地看着他。
填饱了肚子,苏京墨刷完牙直接钻进有点发霉的被窝里睡觉。
太叔和惬指挥巴尼上去刷锅,并让他动作轻点,别被人发现了。他自己也心安理得的钻进被窝里。
他那只塞满食物的普通背包就放在靠近楼梯的墙壁下,主要是为了试探巴尼。
煮通心粉的汤,巴尼一口都没有浪费,喝得一滴不剩。因为煮通心粉的汤加入了大半罐的牛奶,牛奶在战区是稀缺物资。
巴尼喝完锅子里的牛奶,边刷着锅,有点想念他的奶奶,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他的奶奶已经很久没有喝过牛奶了,也不知道他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不中用,才分开一天,就那么思念他的奶奶,又不是真的要离开了,他还是有机会回去探望他的奶奶的。
刷完锅子,巴尼正准备回到地下室,突然有一支反叛军队伍从距离这栋房子几十米的小路经过,巴尼赶紧蹲了下来,紧张地看着那群反叛军的士兵走过去。
巴尼没有离开,继续蹲在原地,他有点好奇反叛军突然这么大的动作是怎么回事,还有天亮前,苏京墨在招待所附近拍晕的那几个醉汉后来怎么样了。
招待所的人员,又一次在他们招待所附近看到被人拍晕的人。有了上次反叛军士兵在招待所附近被拍晕的事故,及他们珍贵的食物被偷以后,招待所的巡逻队每天白天醒来都要在附近巡逻一圈,确认无事发生才肯放心。
只是这次的情况跟往常又有所不同,招待所立即把情况反映给反叛军那边,可在今天早上,反叛军的巡逻队找到了昨天失踪那六名反叛军士兵的尸体,且是丢在招待所用来乱扔尸体的乱葬岗处。
反叛军结合招待所之前发生的种种反常事件,总结出了,招待所有异心,所以反叛军这才派人去把招待所包围起来,对里面的人员进行层层排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招待所雇佣的那些打手身上的配枪,居然都是他们反叛军所用的。这下招待所的主人真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好在,招待所主人的姐姐,是莫尔顿反叛军一位高层的情妇。他想,他应该还能再抢救抢救。
至于那些持有反叛军特有枪支的招待所打手,一个个全被反叛军带走,只剩下少数几个打手。
巴尼蹲在墙壁的窗脚下,蹲得腿都麻了,身体又困得要命,但是一直强撑着,想要看看那些反叛军想做什么。
他蹲了整整四五个小时,见反叛军一行人声势赫赫的路过,手臂上持着枪,扣着一群人往回走,直到那些人走远,他赶紧跑进地下室。
太叔和惬本想蹲巴尼偷东西,迷迷糊糊中睡觉了,当他听到巴尼跌跌撞撞跑下来的声音。心想,这孩子脑袋滑丝了,做坏事都不懂得低调点,声音那么大,不怕别人听不见吗?
他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巴尼突然冲过来摇晃着他,“叔,出事了。”
太叔和惬快被他摇吐了,不再装睡坐起来,“出什么事,慢慢说,别着急。”他用小指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叔,我看到好多反叛军从咱们屋子附近经过,然后过了几个小时,他们押着几十人回去了,其中有几个是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这外面都在打仗,正经人才不会穿西装打领带的臭美,所以我猜测被带走的人可是招待所的主事。”巴尼把事情经过,及他的推测说了一遍。
“你说的全是真的?”太叔和惬眨了眨眼睛,怎么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听着巴尼说胡话。
“叔,千真万确,我有必要撒谎吗?”巴尼瞪着无辜睫毛浓密的眼睛,看着太叔和惬。
“也是。你这孩子这么傻。”太叔和惬中肯地点头。
“叔,需要叫醒小王妹妹,告诉她这件事吗?”巴尼问道。
“不用,让那个孩子再睡一会儿。你也趁现在闭着眼睛休息一会,今晚咱们还要出去。”太叔和惬得意地笑着。
如果巴尼猜测的没错,那今晚正是打劫招待所的最佳时刻。趁他病要他命。
下午两点苏京墨醒来,太叔和惬立即把巴尼看到的事情跟苏京墨说了一遍,说完了指着还在睡觉的巴尼,对着苏京墨说道,“这孩子真够憨的。”
“拉姆奶奶是好人,巴尼的性格会这样,这不是很正常。是你这个老头太坏了。”苏京墨拿出一台收音机跟一把螺丝刀,准备拆开里面看看,是哪里坏了。
这台小收音机是苏京墨在房子的二楼找到的。她把电池装上以后,这台收音机连响都不响一声,确认电池没问题,是收音机本身的问题,所以苏京墨又在房子里找到工具,决定自己修理看看。
太叔和惬看苏京墨在捣鼓着拆开那台收音机,他身体靠着墙壁,百无聊赖地问道,“你修过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