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叔和惬开口应下。
苏京墨抬脚踢了踢巴尼,“你上去找些木柴下来烧,冷死了。”
“可是……”巴尼指着墙边的几根木柴,最后只能无奈地起身,上去找合适的木柴。
等巴尼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苏京墨才拿出一袋事先准备好的宝石碎钻抛给太叔和惬。
太叔和惬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才塞进背包里,“你就不怕打水漂吗?”
“有什么好怕的。这东西又不是我们辛苦赚来的,一本万利的买卖又不亏。记得用纸包起来,再塞进难民家的门缝里。”苏京墨又随手丢了一本那巴美城的地图册给太叔和惬。
“这个不用了吗?”太叔和惬看着这本经常被苏京墨捧在手上研究的地图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她。
“不用了,哪里都不安全,又有什么好研究的。”她拿出一瓶果汁喝着,生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惆怅。
巴尼抱着木柴回来,他俩的话题已经终止了。
轰隆不断的交火声在临近傍晚时停下,附近的难民全部走出来查看,担心有些人的房屋倒塌了,被瓦砾碎片掩埋在下面。
当苏京墨几人爬出微微被震塌了几厘米的屋子时,站在外面活动的难民们,个个神情紧张地看着他们,大人们都下意识把身边的小孩跟女人拉到自己的身后。
“各位别紧张,他们跟我们一样是逃难到那巴美城的难民。他们没有恶意的。”中午那个对他们极其戒备的少年走出来解释道,她站在苏京墨与那群难民的中间。
“原来你们都跟马克认识,那没事,没事了。”难民们听说他们跟那名叫马克的少年认识,便放下了心底的戒备。
难民们继续挨家挨户检查有没有人受伤,或者被压在废墟下面。
少年马克回头看着他们,太叔和惬连忙道谢道,“谢谢你帮我们解围。我姓王,这个是我孙女也姓王。”
这不是废话?苏京墨连白眼都懒得翻。
巴尼指着自己自我介绍道,“我叫巴尼。谢谢。”
“不用客气,我叫马克。说起来我跟这位王小姐也真是有缘,能再次见面,真是荣幸。”马克说着朝苏京墨伸出友谊的手。
只是后者冷冷地斜视着她,双手插-进兜里,完全没有要握手的意思。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
马克僵在半空中的手突然被一只粗糙干燥如老树皮的宽大手掌握住,太叔和惬和蔼地笑道,“确实挺有缘的。”
马克的脸刷地全白了,就像在甩泥鳅一样的把太叔和惬的手甩开。八壹中文網
太叔和惬郁闷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奇了怪了,你一个大男人的手怎么跟女孩子的手一样小又软?”
“叔,马克是女孩子啊!”还是巴尼机灵,第一个看出马克是女孩子。
“什么?女孩子?”太叔和惬讶异地出声,就连苏京墨也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巴尼扶额。不是吧,这么明显的女性特征,这对祖孙居然一样的迟钝的没有看出来。
马克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唇边,“嘘,小声点。”她的脑袋左顾右盼地往旁边张望,似乎很担心有人听到这边的对话声。
好在难民们距离这边比较远,并没有听到这边发生的情况,他们确认邻居们都没事,也就散了。
“所以你真的是……”太叔和惬收回那根差点指向马克的手指,用大拇指紧紧扣住。
“切。”马克冷嗤一声。难道她的女性特征就那样隐形吗?
太叔和惬立即道歉,“对不起。反正刚才多谢你帮我们解围。”
“你们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的耳朵已经听到起茧子了。”马克红着脸,故作态度拽拽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们不是要去打水?我也要去,正好可以顺路带你们一起去。”
方才说过的话,仿佛不够正式一样,马克重新发出正式的邀约。
太叔和惬没敢自作主张,同样的巴尼也一言不发地看着苏京墨,后者抬起淡漠的眸子点头,“那就劳烦了。”
“欸,客气了。”马克反倒拘谨地摇晃着自己的手臂,“你一直不说话,害我差点忘记你不是哑巴。哎呀,我这人不太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着,“只是我太久没有看到像你这样好看的妹妹,害羞了。”
苏京墨一脸莫名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倒塌得还不算严重的居民房。
“不好意思,我家孙女不太爱说话。就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们先回去了。”太叔和惬笑着解释道,也匆忙回去听苏京墨今晚的安排。
巴尼默默地跟在太叔和惬身后,斟酌着太叔和惬的话。平时他们团队的安排,全是听苏京墨的,他没觉得苏京墨这人的话少。可这样仔细一想,又觉得太叔和惬说的挺有道理的,苏京墨平时连一句废话都不说,只有布置任务得时候才会开口,除非真的忍不住才会吐槽人。
因为没有水,所以他们三人的晚餐很是简单,又是压缩饼干配罐头饮料。
今晚的太叔和惬显得尤为大方,罐头饮料是啤酒,一人一瓶。“下午我宝贝孙女听天气预报,说那巴美城会降温五到八度左右,喝点啤酒暖暖身体。你们有谁不能喝酒的吗?”
“不知道。”
“没喝过。”
太叔和惬刚把他最宝贝不舍得喝的啤酒罐头推过去,直接傻眼了,“你俩是乖宝宝吗?居然连酒这么好喝的东西都没有喝过。来,喝喝看,保准你们一口就会爱上这种美妙得滋味。如果有伏特加就更好了。”
苏京墨看着手里的啤酒罐子,这在他们位面是历史书提到过的一种饮品,据说对身体不好,喝多了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曾经在历史上摧毁了无数幸福美满家庭的恐怖饮品。
带着对历史的探究,及对古人生活的一种向往,苏京墨将罐头捧到唇边,倒了一口进嘴里,下一秒全喷出来了,如数喷在太叔和惬的脸上。
夹杂着唾沫与啤酒的晶莹液体顺着太叔和惬的脸颊流了下来。
“脏死了。”愣住三秒的太叔和惬爆发出一道吼声,抬起手臂上的袖子擦掉脸上的液体。他磨牙地看着苏京墨,并伸出手,“还我,别糟蹋食物。”
尽管这东西在太叔和惬他们的位面很常见,但在处于战争的纳克岘,每一样食物都非常珍贵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