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桥努力安抚好小毛驴,小毛驴努力往前赶着,但是腿部肌肉还是很紧张。
路上很是安静,只能听见风声,突然,一个岔路口出现了另一队逃亡的人,张桥差点就拿出来棍子上了,一看,是和自己一样的队伍,张桥大喘了一口气。
那队伍没有张桥这队多,大多数都没有车,全都背着粮食靠双腿走路。
对面领头的看见了张桥这队人马,也很是紧张,生怕被人抢了,两队人马就这么走着,渐渐的大家放松了精神。
突然的,张新雪好像又听见了马叫的声音,马的声音距离很近,而且马蹄声音很快,张新雪和张玉宇对视一眼,两人慌了,“待会你上车!”张新雪对于自己的力气还是很自信的,就张玉宇这小胳膊小腿,还是待在车上吧!
张桥也听见了,和周柱子对视一眼,“快走!别停!”
接着大家又加快了脚步!另一队人马也同样加快了脚步,大家都不敢出声了,只能祈求后面不是土匪。
突然的,张桥看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倒了的大树,树正好挡在路中间,张桥只能无奈的紧急刹车,张新雪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就急步去了前面。
张桥和周柱子看着挡在路中间粗壮的大树,知道此路不通了,只能往回走了,大不了拼一把!
张新雪看见了大树,心里很是无奈,看着自己老爹调转车头,“爹,往前走,别往回走!”
张新雪说着就跑到前面,张桥看着张新雪来了,“回去,你来着干嘛?”
张新雪不听张桥的劝,走到大树前面,努力提气,双手使劲一推,张新雪感受到了树动,继续用力一推,树被推到路边了,发出了一声巨响,压倒了好几棵树。
张桥吃惊的看着自己闺女,周柱子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张新雪活动了一下手腕,最后一下用力过猛,差点摔倒。
“爹,快走!走完了我再把树推回来!”
张桥点点头,回头大喊着:“大家伙快走,快点,别掉队!”
周柱子知道张桥要在这里陪闺女,就很自觉的带队冲了,后面的人自然也知道张新雪做的什么,一个个都加速快跑,就怕后面的劫匪追上来。
张新雪看着人全都走了,立马把大树重新搬到原地方,张桥看着自己闺女不费力的搬树都吃惊了,“闺女,快上来!”
张新雪一屁股坐到车沿上,后面的马蹄声音越来越近了,“爹,快跑!”
张玉宇甩起小鞭子,小毛驴得得的快速跑着,张新雪回头查看后方情况,等到走远了,雪大了,风大了,张新雪才渐渐放下心来。
张桥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大部队,张老娘看着张新雪回来,激动的不知道要说啥,“大妞,快上车暖暖!”
张新雪冻得鼻涕都要成冰了,听了这话赶忙跑上了车厢,张桥也是跟着上车了,张老娘接过张桥的车赶着。
小毛驴累的够呛,死活不愿意跑了,只能慢慢的走着。
张新雪喝了两杯热水这才缓过劲来,“爹,我力气变大好几年了,你一直没看出来而已,我娘我弟都知道!”张新雪说完就用手捂着冻僵的耳朵。
张桥摘下口罩喝了好几杯水,“我咋没注意到?不应该啊!”张桥对于自己的观察力有了怀疑。
张新雪吸溜了两声鼻子,从空间里拿出来卫生纸,擤了擤鼻涕,继续说道:“爹,这地方得快走,后面那些人还会跟着咱们的!”
张桥点点头,“今晚上就让牲畜休息会,其余人都准备赶夜路!”
张桥掀开帘子,外面的风呜呜吹着,大风夹着大雪快速的冲在了张桥脸上,“这天不行,现在得找个地方缓一缓!”张桥说完就下车让巧兰张玉宇张老娘上车了,四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只能死命的坐着,不能乱动。
“娘,要不我出去赶会车?”张新雪听着外面的风声,很是担心刘春惠。
刘春惠现在带着狗皮帽子,穿着军大衣,带着口罩围巾,还把护目镜带上了,里面还揣了一个暖水袋,听了张新雪的话,刘春惠摇摇头,“你安生待在里面,别出来!”
各家的赶车人都围上了被子,小孩子都被大人抱了起来,跟着车队走的人努力的牵着身边人的手,奋力向前冲。
周柱子和张桥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村子,村子外貌都好好的,但是里面空无一人,看样子也是全村都跑了。
周柱子带着大家进到了荒村,另一队村民早早就找好了山坡,没有跟着周柱子他们继续往前走。
张桥看着房子,让大伙赶紧挑,挑完了立马收拾收拾。
刘春惠张新雪从空间里拿出了不少感冒药,“娘,直接煮一锅呗,各家分!”
刘春惠点点头,“你去和人家说说,待会上咱家领药!”
张新雪点点头,揪着张玉宇就出去奔走相告了。
张老娘一边烧水一边看着大盒子,“这药这么点能管用吗?”
刘春惠点点头,“娘,这药可好了,是关外的!”刘春惠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是洋玩意,这里没有的。
张老娘没去过关外,对于洋玩意也没有研究,听了这话信了,等水开了,刘春惠就把一盒药全倒里面了,“哎呦,这药闻起来还是甜的?”
刘春惠点点头,“娘,咱们喝完这药,再喝姜汤,保准明天没病!”
张老娘点点头,张老娘还是比较相信姜汤的,姜汤喝完了身体暖和,出汗。
张巧华一家是最先来的,张新雪还特意提醒带着碗,“娘,嫂子,你们哪来的药啊?”张巧华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
“你快进来,喝完了药还得喝姜汤,你婆婆做了没有?”张老娘看着闺女和外孙穿的鼓鼓囊囊的,放下心来。
“熬了一大锅,这会还没开,听了小雪的话,我先来这里喝一碗!”张巧华接过刘春惠的活,给自己丈夫儿子一人舀了一碗,最后又给刘春惠张老娘巧兰舀了一碗,自己尝了尝,“甜的!”
张老娘吹了吹,等到能喝了,一口气全喝了,喝了点热乎的,张老娘这才觉得刚才的凉气没了,发出舒服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