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裳儿找到他的时候似乎状态很好,就是把这东西给他之后才逐渐虚弱的。
她……
权修玉满目震惊,但是接踵而至的就是自责和心痛。
他握住扶苍华的手,深深感受到了自责。
他是因为担心去找裳儿,却没想到是给她拖了后腿。
“裳儿,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知不知道,朕就算自己死也舍不得你受伤?”权修玉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但是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的肺腑之言。
哪怕是他受伤他都不愿意扶苍华有分毫的损伤。
很快,军医回来,他说道:“陛下,这的确是解药,但是不能直接服用,刚才那两匹马因为是直接服用药性太烈现在已经瘫痪了。”
“后期虽然也能治好,但到底是伤了底子。”
“那你有没有办法救她?不,你一定会有办法,朕命令你一定要治好她!”权修玉心里乱的很,所以在面对军医的时候都不免用上了怒气。
“没问题的,不过还需要等一段时间。臣马上去研制解药。”
他转身招呼几个军医去处理药草。
而另外一个军医走到权修玉身边,他说道:“陛下,让臣给您看看吧,您脸色也不好。”
“朕也是吸入了瘴气,不用看,你们安心研制解药,要快。”
研制解药的时间比较长,因为药性太烈,而且这药材常年生长在燕子角,本身具有一定毒性,所以要提取出来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也不知过了几时,扶苍华醒过来一次,她看向旁边的权修玉,然后没好气的说:“如果不是你傻不愣登的跑过来,我至于中毒吗?”
权修玉好声好气的说:“对,都是朕的错,朕不该拖累你的,你会好的,朕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扶苍华却不在意的说:“我有没有事不重要,你只需要记得你要做一个好皇帝就行。”
权修玉内心的痛苦让他几乎想要流泪,他对扶苍华说:“你不要乱想,你一定会没事的,朕是不允许你有事的。”
扶苍华冷嗤一声,十分不屑,“你还是这样,你真以为你是最厉害的那个吗?本大佬告诉你,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你放心,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踩在脚底下,让你趴在唱征服。”
“是是是,你最厉害,朕的裳儿是最厉害的。”
“裳儿?什么裳儿,我叫阿渊,叫我阿渊。”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还敢追求我,小心我打爆你的狗头。”
扶苍华因为药物的作用看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她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
“我告诉你,想要追求我,你就得叫我爸爸,你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吗?爸爸就是爹!”
权修玉眼皮子一跳,这什么玩意儿?
她想当他爹?
他爹早死了。
扶苍华眼皮子想阖上,她说:“本座困了,本座告诉你,想要和本座在一起,你就是老二,本座才是老大,知不知道?!”
“老大,你不准睡,不能睡,知道吗?”权修玉大声说。
扶苍华似乎被他吵得一个激灵,她突然瞪大眼睛,然后一巴掌拍向权修玉,说道:“吵什么吵?告诉你,为夫第一条,不准朝你家大佬睡觉知道不?”
“那第二条是什么?”权修玉赶紧问。
他根本不敢让扶苍华睡过去,他害怕这一睡过去,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历年来燕子角的瘴气都会杀不少人。
他不想自己的宝贝是其中之一。
“第二条,第二条就是要乖乖听话,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说二,你不能说三。”
“还有,我在做任务,你少给我使绊子,等我成为主神,你要是听话,本大佬可以勉强收了你。”
权修玉完全不知道扶苍华在说什么,他体内内力深厚,所以能克制一些毒性,而扶苍华虽然本身很厉害,但是她的厉害是源于她的神魂,并非因为她这具身体厉害。
这就是为什么扶苍华会产生幻觉而权修玉不会。
权修玉说:“你要怎么才能成为主神?”
扶苍华开始扳着手指头,然后说:“要做好多好多的任务,数不清。我要做完任务去找爹娘,他们肯定很想我,我要去找他们。”
“裳儿的爹娘是谁?”权修玉顺着她的问。
扶苍华瞪着他,说道:“再叫劳什么子的裳儿就不要你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只是要让你爱而不得,但是你要是再叫错人,以后都不要你。”
权修玉立即抿嘴,接着说:“那阿渊的爹娘是谁?”
扶苍华痴痴的笑了,她说:“我爹娘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主神,他们都是主神,特别特别厉害,超级超级厉害!”
“那阿渊……全名叫什么?”
“扶苍华!”
权修玉:“……”一开始是觉得她在说胡话,可是产生幻觉说胡话怎么可能有这么清晰的思路?
可是如果她说的不是胡话,她真的不是季霓裳……所以她说她不爱师文城是真的?
因为爱师文城的是季霓裳,而她不是季霓裳,所以她根本不爱师文城。
“阿渊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呢?”权修玉继续问。
“我困了,本大佬困了,不要吵本大佬睡觉!”
说着说着她晕了过去,不是睡了过去。
这一次不管权修玉怎么叫,都叫不醒。
如果不是能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权修玉都要以为扶苍华就这么没了。
到了傍晚军医才把解药研制出来,一共只有两份,他们脸上难以掩盖的疲惫,但是能够研制出燕子角瘴气的解药,这绝对是载入史册的壮举。
权修玉没有管自己的那一份,而是他先给扶苍华喂了下去,然后自己才吃了解药。
他对军医说:“你们辛苦了,早点休息,明日再来给皇后娘娘检查一下身体。”
军医们看了看权修玉,再看看扶苍华,他们瞬间懂了。
这姑娘就是皇后娘娘,未来的皇后娘娘啊。
也对,刚才陛下那么着急,那么的在乎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也是挺值得的,她谋略异于常人,胆量异于常人,现在还立下这样的功劳,的确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