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商梧颜还是决定回一条信息。
商梧颜:公爵先生,为报您当日相顾之恩,我答应。
随即熄了屏幕,商梧颜将手机拽在手里,抱着那本厚厚的医学书,转身上楼。
背影阴沉沉,倍感凄凉,如万斤重石压身。
另一边。
一个小时之前。
一筹莫展的靳西楼通过杜旭尧联系上了牛津大学医学院的院长,随即通过各种途径联系上那位英国声名显赫的公爵。
请求公爵先生能够帮忙联系命kingfly。
漫长的等待最是耗尽心力。
对于靳西楼而言,联系这位英国公爵,是现在能联系上命kingfly最直接有用的办法,也是最后的和平邀请。
靳西楼已经下定主意,若请不来这位嚣张狂傲的fly,他本人也就不介意得罪命king组织,将fly本人绑来。
fly能有多拽?!
靳西楼手里玩弄着打火机,目光死死地盯紧电脑上“命kingfly”这个名字,狠绝之意丝毫不减。
时光叮咚,悄然便已至凌晨。
在我们这短暂漫长的一生里,我们总是甘愿为一些重要人承受等待的煎熬,哪怕结局不美好。
一个接着一个的烟头被靳西楼冷酷无情地扔进垃圾桶,整个书房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烟雾缭绕,昏暗暗的。
靳西楼指尖夹着香烟,眼神迷离,静悄悄地等待着那份最不确定的答案。
谁让他妈的fly性格古怪,怪得出奇,不可理喻。
漫长时光的折磨下,桌上的电话终于响了。
是杜旭尧。
激动又急切的声音。
“西楼,fly那边已经答应了。公爵先生给fly留了我的联系方式,他会在这一周赶来榕城为靳奶奶做手术。”
“你放心吧,上帝之手从不会输给死亡之神。”
靳西楼全身的紧迫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身子往后靠,倚在自动椅上,嘴角挂上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谢谢你,阿旭。”
杜旭尧也是第一次感受靳西楼如此温柔的感谢,怪让人心动的。
一秒。
杜旭尧立刻反应过来,急忙挂了电话。
刚才是心动的感觉?
吓死人吧!
我居然对西楼有·······
心脏砰砰地跳动,让杜旭尧立马将手机丢到了一旁,深呼吸了几口气。
靳西楼并没有因为电话被挂断而奇怪,而是准备起身离开书房回卧室睡觉。
仿佛这一刻,靳西楼有了嗅觉。
满屋子的烟草味让他皱起了眉头,不由地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真臭!
妥妥的自我嫌弃。
以他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书房,极速给他来了一番最彻底的清洗,沐浴露的清新勉强能盖住冲鼻的烟草味。
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的靳西楼,终于想起了他的小丫头。
忙忙碌碌的一天,让靳西楼仿佛明白了什么,也收起了不该有的小心思。
靳家这龙潭虎穴实在不适合那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
心里是这么想,但大脑绝不妥协。
一整晚,靳西楼的梦里出现的都是商梧颜的嚣张,轻狂,温柔,可爱,以及那勾人心魄的眼眸,倾国倾城的一颦一笑。
又有个人入了他的梦,以前是楚清瑶,现在是商梧颜。
#
三天之后。
榕城国际机场。
一位“男士”拉着微型行李箱,一蓬十分利落的黑色短发,一身阿玛尼黑色西装,脚踏意大利高定皮鞋,但身高小巧一些。
精致的脸庞被黑色的大墨镜遮住了一大半,真颜不显露。
当商梧颜是上帝之手fly时,那便是男人,还是无比帅气的男人,只是略显稚嫩,但自带气场,冷酷又无情。
要不是当年欠公爵先生一份人情,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此。
抬起手臂,手臂上戴着阿玛尼的简约机械手表。
时间刚好早上九点半。
手表经过特殊的改造,每当商梧颜成为fly时,一定会戴上。
果不其然,刚走没三步,电话涌入。
猜都不用猜,便知道是他们。
严肃又冷酷,还有满满的焦急。
“你在哪?榕城?”
商梧颜早已经带好变声器,低声回答道,“嗯,榕城。”
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的声音,又冷了一个度,“颜颜,你很不听话。”
商梧颜踢着地板,嘴巴微微鼓起,有些不知所措,目光四处打量,唯独不回答。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但两人隔着屏幕都能感受那股冷气压,谁也不说话,沉默继续持续中。
站在原地的商梧颜踢地板玩,那头的人手里玩弄着匕首。
一分钟。
两分钟。
···········
八分钟的时候,那头的人先拜下了阵了,缓缓开口,温柔宠溺。
“注意安全。”
静了几秒,又担心地补上一句。
“有事联系我们。”
商梧颜轻哼,“知道了。再见,大哥。”
电话接得有多慢,挂得就有多快。
那头的人气得直咬牙。
“臭丫头。”八壹中文網
商梧颜拉着微型行李箱离开了机场大厅,打了一辆巴士迅速离开了机场。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和巴士车擦肩而过。
但商梧颜视力极好,哪怕车速极快,两辆车相隔甚远,但商梧颜还是清楚看清了车里的人。
是那日匆忙离开的靳西楼。
车窗半降,只露出靳西楼一半的容貌。
靳西楼似乎也感受到他处投来的目光,侧过身子时,只通过后视镜看见远去的巴士,未见车中人。
好不容易查到fly的航班,靳西楼便急冲冲地赶来机场,希望能早日见到这位上帝之手命kingfly。
赶到机场,调取监控,靳西楼才意识来迟了,人已经独立离开了。
行踪神秘的命kingfly,恐怕一时半会还还真找不到。
气得靳西楼抬腿就给冷嘉慕一脚,目光犀利地扫射他一眼。
冷嘉慕:“········”
怪我了,还不是怪你自己睡懒觉,嘴里还不忘念着人家商小姐,现在知道来迟了,拿我撒气,算什么男人!
靳西楼,就凭你这个臭脾气,人家商小姐绝对看不上你!
敢怒不敢言的冷嘉慕只好安慰一下他的宝贝屁屁,然后屁颠地又跟上靳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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