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斯一个落魄不堪的老仓库里,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声划破天际,鲜血蔓延成海,将身着黑衣的男人淹没其中。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每一寸空气,让人作呕。
站在原地的男子见已经死透的男人,满意地看向了他身旁的女人,微微扬起嘴角,扯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阴森冷漠。
“你杀了他,现在你退无可退,跟我走吧。”
手里紧握着手枪的女子,愣愣地抬眸对上他的目光,随即又低下头盯着地上的尸体,仿佛要看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这地上静静躺在血海里的可是她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终究还是她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普拉死了,现如今师父也死在她手里。
突然冷冷地一笑,眼眶里的泪水发疯一般地翻滚,一寸寸地模糊了她的视线。
就在泪水要落下的那一刻,她干净利落地抬手擦去了眼角那滴即将滴落的泪水。
你们,你们··都为了她们两个跟我作对,啊!
死吧,全都去死!!
去死!
心里早已决堤的怒吼声传遍了她的五脏六腑,透过了她的每一寸血液,激荡着她的每股神经。
但高傲强势的倔强终究不允许她落下一滴眼泪,更何况身旁还有其他人。
一侧的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无视而生气,只是静静地抽着香烟,时不时吐一口烟雾,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八壹中文網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没有看向她,只是侧着身子,冷冷地问道,“去哪?”
男人掐灭了烟蒂,阴冷地吟吟一笑,然后上前一小步,抬手抚上她的肩头,手指慢慢地摩挲着,随即渐渐地靠近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呼了一口热气。
“华国。”
但说话的声音冷得令人发指,毛骨悚然,没有一丝温度可言,跟他温润的外表简直是天壤之别。
男子得寸进尺,另一只大手又放肆地抚上她的脖颈,手指在她的脖间开始跳舞,原本搭在她肩头的手抚上她柔软的腰肢,下巴缓缓地抵在了她的肩头。
女人很不适应,觉得他的这种行为带着玩弄侮辱之意,扭动着身子,试图逃脱他的控制,十分气愤,冷声说道,“放手。”
男人的一声冷笑传入她的耳内,随即脖子被掐得死死,腰肢也被完全控制住了。
“自你选择投靠我那天起,便注定你没有回头路可走。你最好乖乖听我吩咐,否则···”
话音戛然而止,瞬间手上的力度猛然加大,仿佛再使一点力气便能将她的脖子拧断。
女人感受到脖子上强大的力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脸色渐渐苍白,没一点血色可言。
慌乱之间,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努力地想要扳开男人的手掌。
结果便是她越反抗,男人便越有兴趣,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一脸笑意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
终于在女人已经无力抓他手臂的那一刻,无情地一把将女人甩开,随即从怀里拿出黑色的真丝手帕将双手擦了一遍,嫌弃地将手帕砸向地上。
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冷漠地说道,“对我而言,杀你易如反掌,就像刚才我动动手指都能轻易要了你的命。”
随即慢慢地弯下身子,一点点靠近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一把拽住她的头发,使劲一扯将她拉起来,让她看向他。
女人眼里带着怒气看着男人,忍着头顶传来的疼痛,紧紧地咬着嘴唇。
“呵,女人,你最好听话一点。”
又像之前那般,猛地松开她的头发,又从怀里掏出黑色的真丝手帕,将手擦尽,把手帕扔在她的脸上,冷漠地转身走了出去。
女人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然后磕磕绊绊地追着出去了。
#
三天之后。
时炎将f9所有手下召集起来,令他们在帕斯城寻找老头子。
阿π已经死了,找到老头子才是首要任务。
医院。
做完手术之后,商梧颜在icu昏睡了两天,密切观察两天,没有一点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将商梧颜送到了vip病房。
靳西楼坐在病床旁,满眼都是商梧颜,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脸庞上,轻轻地摩擦着。
说话的声音温柔得要命,“小丫头,你怎么还不醒?”
“都已经过去两天了,你快点醒吧,哥哥想你了。”
靳西楼红着眼,微微弯下身子,温柔似水地在她的额头留下深情一吻。
宝贝儿,该醒了。
兴冲冲跑进来的盛暖暖,看到这一幕,又气又惊,然后立马侧过身子,生气地训斥道,“狗男人,你干嘛呢?!”
随后赶来的冷嘉慕,听着盛暖暖刺耳的喊叫,紧张看看她,又看看他家楼爷,也不敢说话,尽量降低存在感往一旁的沙发一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靳西楼直起身子,转身冷冷地瞪了一眼盛暖暖,就差把生吞活剥了。
叫这么大声,要是吓到他的小丫头怎么办?
看着靳西楼已经处在发怒的边缘,冷嘉慕壮着胆子跑过去,拽着盛暖暖的衣领,将她拖到沙发旁,小声地说道,“小祖宗,你···你,不,咱们安静,不能影响你好姐妹休息。”
盛暖暖看了一眼沉睡的商梧颜,勉强把嘴封严实,然后冷冷地瞪了一眼靳西楼,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冷嘉慕。
“靳···靳·西楼·”
是商梧颜的声音,靳西楼瞬间转过身,激动地俯下身子温柔地抱了抱她,然后吻了吻她的脸颊。
激动地哽咽道,“小丫头,你···你终于醒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痛吗?”
盛暖暖一个鲤鱼翻身从沙发蹦跶起来,冲到病床的另一边,握着商梧颜的手,哭了起来。
“臭颜颜,你终于醒了,呜呜····你要把我吓死是不是?”
两天没进食,仅靠营养液保持撑着,商梧颜整个人都是虚弱的,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没事了,别担心。”
盛暖暖含着泪水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指了指正对面的靳西楼,开始凶巴巴地控诉他刚才的“禽兽行为”。
“颜颜,这狗男人刚才偷亲你!”
靳西楼很不满意“狗男人”这个称呼,微微蹙起了眉头,冷漠地扫了一眼盛暖暖。
一低头便对上了商梧颜明亮清澈的眼眸,好像在等待他的解释。
--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晚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