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多时辰,急救室的医生才松了一口气,急忙派人给外面报平安。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语毕,报平安的人又转身匆忙走进了病房,对于商无绝而言,高悬着的心终于安然落回了原处。
对于他们商楚两家而言,盛暖暖跟商梧颜一样至关重要,两个小女孩都是被两家大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除了商梧颜从军那几年受过不少伤外,都是小心翼翼地呵护长大的。
正如今天,两个妹妹同时进了手术室,这样的经历商无绝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那种从心底的不确定和未知让他仿佛失去了灵魂,仅剩下一个空壳在那里。
靳西楼搂着他的肩头,难得动作温和地紧了紧,说话的语气也好了几分,“别担心了,盛暖暖已经没事了。”
从恐惧中脱离出来的商无绝终于开口说话了,“嗯。”
手术室和急救室的门依旧紧闭,上方红灯依旧在亮,也告诉着众人一切都还未结束。
寂静的长廊上众人保持安静,静静地等候着。
两个小时之后,盛暖暖率先出了急救室,被送往icu。
“这边暂时交给你了,我要去暖暖那里看一下。”
商无绝侧过身子,温声对靳西楼说道。
一旁的时炎直接跃起来,急忙喊道,“等等我,我也去看看我暖姐。”
语毕,这人便像猴子一样毫无拘束地赶上了商无绝的步伐,眼里的担忧比起刚才少了很多,似乎同样松了一口气。
沈南羡看着时炎像个二傻子一样追了上去,有些生气地抿了抿唇,又扫了一眼右侧的靳西楼,来不及多说半句话,拔腿也追了上去。
靳西楼见状依旧神情平静,一副与我无关的冷漠样。
这是苏雅琴和楚铭第一次见时和沈南羡,虽然不认识他们是谁?但是能够出现在这等待她女儿做手术的人,必定是她女儿重要的人。
“西楼,刚才那两位是谁?我记得之前应该没去过楚宅吧?”
对待长辈,靳西楼向来都是礼貌的,更何况还是未来岳母大人,态度自然更显恭敬,说话的声音都放缓了不少,温和得不像他本人。
“苏苏阿姨,那两位是颜颜的好友。刚刚坐在轮椅上的叫时炎,应该算是颜颜的弟弟,而另外一位是沈北慕的弟弟沈南羡,他们兄弟两人是颜颜的义兄。”
苏雅琴一听微微一笑,“那可都是我儿子呢~”
靳西楼心里一喜:对,那些都是您儿子,只有我是您女婿!
“西楼,话说你来云城也有小半个月了,不回公司没事吧?你们靳家家大业大,公司又是你一个人在管理,实在是挺辛苦的。之前忘记问你了,你姑姑靳冰莹这些年身体好吗?”
“如今算来,你姑姑的儿子应该也跟你差不多年纪吧,我记得她的女儿是不是叫傅欢然?”
“欢儿,今年几岁了?想必应该也是大姑娘了吧!”
靳西楼温和一笑,“我姑姑身体挺好的,公司的事都交给我姑姑在管,所以我才有时间偷闲。我表弟傅君然前不久刚回国,现在也在公司工作,至于我那个表妹确实叫傅欢然,之前一直在国外待着,今年在姑姑的要求下回国了。”
苏雅琴一听到傅欢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小时候见到的时候挺乖的个女娃娃。
“至于欢然几岁来着,我还真不记得了。”
两人聊着家常,走廊的气氛瞬间有了温度,而手术也进行得十分顺利。
“你醒了?怎么就醒了?”
楚斯然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商梧颜,整个人都快惊傻了,麻醉这么快就失效了,不应该呀?
反观一旁的楚清秋依旧还处于麻醉中,没有一点苏醒的痕迹。
相对楚斯然的惊讶,李嘉湛表现则是司空见惯,冷静地轻声问道,“伤口刚刚缝好了,伤口缝不算丑,你放心吧。要不要吃点止痛药?”
商梧颜的额头冒着薄汗,嘴唇苍白无色,但依旧不喊一声痛,只是静静地躺着不说话。
楚斯然将李嘉湛拉到一旁,小声询问道,“什么情况?我刚才亲眼看着注射的麻醉,她怎么现在就醒过来,这明显有问题!”
李嘉湛心痛又无奈地解释道,“她之前从军的时候受过不少伤,有几次执行任务时差点要了她的命,打了太多的麻醉,现在对于她而言,已经免疫了。”
“你说什么?!”
“那····那·!那刚才她该多痛呀?!”
“连哼都不哼一声,这····瑶瑶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呀?!”
“打麻醉都能到免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