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总浑身一震,眼睛瞪大,一瞬间气血上涌,怒斥,“她敢——!死丫头,活得不耐烦了!”
这个时候,又从前面的门口,走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对着里面道,“你们这里是谁叫了殡仪馆的车?”
众人闻言,纷纷茫然的朝着门口看去。
那制服男也是愣了一下,继续小声道,“说是有位姓郭的先生急等用车!钱都已经付过了,不知道尸体现在是在哪里?”
郭总闻言,话都没说得出来一句。
“噗——”的吐出了一口血。
两眼一抹黑,直接昏了过去。
……
傍晚,苏季沫在苏氏的办公室里看了一天的文件和资料。
这是苏氏之前几年的各种研发和创新,还有业绩和财务报表。
从前这些东西,她并不是不会的。
只是,那个时候有外公在。
她从不需要关心这些。
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询问是不是要给她点一份工作晚餐。
苏季沫摇了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今天原本只是打算过来苏氏告知一下大家股权变更的事情。
没想到,他们居然想要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索性,她就反手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既然这些人不诚心和她共事,她也并不是软柿子,可以随意被人揉捏。
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刚坐上自己的车。
苏季沫就从后视镜里,敏锐的发现有人想要跟踪她。
在她开车离开停车场之后,那些人也驾车迅速的跟了上来。
见他们一直跟着她,似乎怕她不知道在跟踪她,还十分贴心的跟得很近。
苏季沫加大了马力,车子急速的马路上飞驰。
她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公路上,绕了几圈。
跟在后面的车里,坐着两个男人。
都有些无语不知道苏季沫到底想去什么地方。
他们跟着她,仿佛都已经要被绕晕了。
但苏季沫的车子不仅车速特别快,而且驾车的技术也是极其一流!
他们以前跟踪过那么多人,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甩在后面,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等到下一个环形路口,他们霎时就瞧见了,从前面的车里伸出来的一只细白的手臂。
然后对着这边的他们比了一个倒拇指!
见此,男人只感觉血压飙升!
这瞬间,他们顿时感觉自己作为职业跟踪的尊严遭到了严重羞辱!
没追上一个小姑娘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被小姑娘嘲讽!
瞧见了苏季沫的车子从弯道绕进去之后,又从那边绕了出来。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顿时疯狂踩油门,想要直接从另外一面逆行追上苏季沫。
车内,另外一个男人见此,顿时想要阻止。
他无语道,“你没看到人都要跟丢了,现在还管这些!”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说着,他就直接逆行,朝着那边拐入岔路的苏季沫追了过去。
另外一个男人尴尬道,“不是这个,是你没看到站在那边的在处理事故的交警吗!”
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几辆交警车已经把他们的路给拦住了。
交警鸣笛,迫使他们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接受处罚。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苏季沫的车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气得咬牙切齿!
上当了!
……
片刻,医院当中的郭总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简直是要气得摔手机。
两个饭桶,连一个小丫头都追不到!
但是又无可奈何。
因为害怕这两个蠢货被交警拦住,会说出来他的事情。
郭总顿时给了钱了事。
关于苏季沫,只能够再想其他办法了。
……
苏季沫回到了苏宅,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佣人询问是不是要做了一点吃的给她,她就接到了之前学校里同学的电话。
在问她,之前的游戏还玩吗?
上次在酒吧,因为她有些醉了。
宁应就把她带走了。
还剩下了好些礼物,都没送出去。
后来被宁檬带回来,直接放在了车库里。
苏季沫握着手机看了一眼。
那些礼物就像是曾经的她一样,被孤零零的摆放在空寂的车库当中。
宛如一个傻叉一样。
她歪头看着,从未有哪一天,觉得曾经的自己如此的傻叉。
苏季沫勾唇,对着电话,“送,为什么不送?”
反正,也是没人要的东西。
留在这里也只是落灰。
索性让佣人搬上了车,再度带到了【夜色】酒吧。
很显然,大家没想到这等好事还能够有第二次。
所以没来很多人。
卡座里,礼物盒子搬过来之后,就询问可以再叫点人过来玩。
学姐顿时跃跃欲试的笑着道,“不用啊,沫沫,我们几个人一样可以的玩的!”
苏季沫点头。
反正都是要随便送,送给谁,她也并不关心。
“你们玩游戏人不够啊,怎么我们能不能也一块?”
闻言,大家掀眸,霎时就看到了站在卡座之外的齐明朗和樊少琴。
苏季沫抬了眼帘,稍稍扫视了一眼。
齐明朗是莫城齐家的大少爷,向来眼高手低,是一个实打实的二世祖。
平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大约就是炫富。
还有站在容堇年的嘲讽她。
至于樊少琴,则是钢琴世家樊家自小培养出来的少年天才。
十多岁的时候,钢琴技艺就已经享誉世界了。
原本八竿子也打不中的两个人,现在一道在这里。
自然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容堇年。
齐明朗是容堇年的发小。
虽然容堇年对他有些爱答不理。
但齐明朗向来以朋友自居。
樊少琴才算得上是容堇年为数不多,且正儿八经的朋友。
苏季沫并没有什么兴趣和容堇年的朋友玩游戏。
不过很显然,邀请她过来的学姐很有兴趣。
毕竟眼前这两位都是莫城上流社会排的上号的公子哥。
齐明朗过来了,没多久齐明媛也不请自来。
没多久,大家就玩闹了起来。
他们用划拳,或者大冒险之类比赛。
刚刚开始比的时候,齐明朗就斜眸看苏季沫,道,“怎么,苏小姐这么矜贵,是觉得我们不配跟你一块玩吗?”
苏季沫托着酒杯,透过凹凸不平整的杯璧看齐明朗,瞧见一张扭曲不全的脸。
笑着,“哦,齐明朗,我平生第一次觉得,你说话说终于到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