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我是准备做无国界医生的,只是未成年,家人不放心而已!马上过了成人礼就可以实现了!你们要护我到什么时候?我连中东战区都会去的!任何人也不能阻我的路!”榊夜喊道,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我们的担心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不二周助在她旁边低声问,脸上的笑已经收敛了起来。
“不想知道!”榊夜已经带了哭音地答道,“我想去各地旅游,近期不会回来东京。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她挣开龙马的手,往门口走去。
真田弦一郎却迅速往旁边移步,堵住了门口,“我去榊家应聘保镖,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不需要!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人!离我远点!”榊夜大声反驳,已经泪流满面了。
真田弦一郎拦在门口处,问,“为什么哭?为我们?还是你自己?”真田弦一郎轻轻用手指擦着她的脸颊,却阻止不了持续落下的泪水,而她娇嫩细腻的脸颊不一会儿就被自己粗糙的指腹给搓红了……
手冢国光叹了口气,把小夜揽到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然后用眼神阻止其他几人准备围过来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榊夜才带着哭音,轻轻地说,“我害怕!我自己无论去哪里,从来都不怕的,可是我怕连累你们出什么意外!”
“笨蛋!我们担心你的心情是一样的!”越前龙马走近了,拿出柔软的手绢给她拭泪……这已经是越前龙马的习惯了,随身携带着柔软的手绢,随时可能会用到。
“小夜!为了你,再辛苦都是值得的!我们都是想保护你!”幸村精市温柔地说。
“可是——!”
“你有什么好犹疑的?你拒绝我们也不会接受的!我们有自己的想法,不要站在你的位置上打着为我们好的名义,轻易开口拒绝。好吗?”迹部景吾认真地说。
“我……我只是贪恋一时的温暖,不舍得推开你们对我的好,但是我从没有想过与你们结婚过一辈子。是我自私的想要久一点,才害你们失去了优秀的女孩接近与追求!我承认离开你们,我一定会难过,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会慢慢习惯没有你们的生活。可是再纠缠下去,未来会难过一百倍,几百倍……现在发现错了,放手不就好了吗?”
“现在才打算推开吗?已经太迟了,小夜,在我认识你的第一天,未来就注定是这样了。”真田弦一郎严肃的说。
“曾经我也想过,如果当时没有遇见,也许便不会有今时的痛苦,可是如今回过头来看,从我在青学的网球场遇到你,到与你一起奔走在世界各个地方的日子,我都觉得此生无悔。”不二周助笑着道。
迹部景吾感叹一般说,“小夜,感情这回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何况是别人的感情。我一直都知道我离不开你,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夜,你想左右我的感情,让我心疼很容易,让我放弃已经不可能。”越前龙马说道,“我不再是小时候什么也不懂的那个越前龙马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如何努力去争取。”
幸村精市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小夜,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有伸手救我,我一定不会喜欢你吧!也许我早已经死了!如今还活着,是你让我不要放弃,是你让我坚持到底……你现在让我放弃的话,我觉得不如当初就死掉更容易。”
“不要说了——!”
手冢国光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最后我还要说一句,不是我想困住你,让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开你已经活不下去!”
“我……我需要时间,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们能先走吗?”
几人陆续出门,却谁都没有离开,而是在隔壁开了一间房间,默默等待着……无言的压抑感,让人心情更糟了!
榊夜起身进了浴室洗了个凉水澡,便觉得脑子冷静了一些……“没有什么好迷茫的!梦想是我的!人生也是我的,如果可以等到我过了26岁的死结,那么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又如何?只是自己弄不懂感情的事,仅仅是依赖于被照顾罢了,既然你们陷在里面了,那么我退一步也无妨,至于如何选择,权利都给你们吧!”因为不懂爱,所以无从选择,便让出选择权。
“回去看看吧!”首先耐不住的越前龙马站起身,拉开了门,几人陆续随后……
榊夜换好衣服推门出去,便看到六人都坐在沙发上,“我就那么让你们不放心吗?”
“你情绪那么不好,我们又怎么会放心离开?”手冢摸了摸她的脑袋,接过毛巾给她擦湿漉漉的头发。
“不会再推开你们了!但是我可能需要你们等我,我知道这很自私,可是我不想放弃自己。等我去过世界各地,退去所有激情,不再想要奔波冒险,愿意为了一个人而停留下来,过安稳的生活,结婚成家,相夫教子……”此时,没有人知道榊夜说此话,是为了把时间推到她26岁死劫之后,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总是梦到前世的死亡,一次次的轰鸣爆炸、支离破碎、血肉模糊……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更不知道怎样才能逃离噩梦?她甚至给自己做过催眠,但是毫无用处。最后,她还是想要去验证,如果自己的人生注定只有26年,那么她也要不负韶光。至今自己还没疯掉,小夜觉得是因为活了两世的灵魂,韧度已经超标。
“不需要!不用你牺牲那么多!我们都没有想折断你的翅膀,所以我们才努力变强,让自己可以保护你,放飞梦想也不要紧,在你没有选择好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迹部说的话,既是对小夜的许诺,也是对自己追求她的权利的争取。
“我要的是你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敢动你,小夜本就是最正义仁爱的天使,一般不会有人害你!所以只要是各恶势力不敢轻易动你就够了!所以我才要走到这一步!我从没有后悔过,因为你,我的生命是多彩的!——可是如今我却怕别人拿你当我的软肋……因为我还不够强大,所以我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待我先解决了这些问题吧!”幸村精市叹了口气,道,“我先走一步了!”
“我需要的时间恐怕比你更多。”榊夜心里寻思道,却不敢抬头看他们。
“你们有事的话也先走吧!我送小夜回去!”真田弦一郎看了看众人道,这些年间他跟着小夜出入过贫困区、战乱区、疫病区,宛如榊夜的专属保镖。
几人陆续离开了房间,迹部景吾今晚本就有约;手冢国光好不容易回来希望多陪陪家人,而且他也是需要时间的,能推后,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不二周助也有场见面约谈;越前龙马则只是不想见到榊大哥,心底里有点怵他……最后,只剩下真田和小夜两人坐在沙发上。
榊夜看着真田认真的问,“真田哥哥,真的决定要去我家应聘保镖吗?”
“不知道免费的保镖,榊家要不要?”真田转头与她玩笑般说。
“如果要保护我的话,倒贴钱大哥也不会同意的!”
“那小夜说怎么办呢?”
“你还记得是怎么被赶出来的吗?就是因为你总跟着我,才被榊大哥赶走的,连爷爷都生你气了!不过,崎山哥哥跟玛西亚回了美国,李菲因为嫁给了川岛的原因,跟老公一起进入了医院工作,琴也因为她老公是清水警部,结婚后,考了警员,我身边可信赖的保镖少了,你如果可以说服爷爷的话,我会去找爷爷要你的!”榊夜仰着头说道,即使不会算计人的她,也得费尽心思算计一次了,能拦住一个是一个,如今自己只能尽力脱离他们的保护。
“还是小夜最聪明!”两人姿势有些近了,仿佛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榊夜想要后退,真田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突然抬手固定住她的小脑袋,低头便亲了下去,甜美软嫩的唇让他忍不住进一步攻击,清新的津液吮吸起来,加上无师自通的翻搅,心如擂鼓一般……小夜从被他充满侵略的气息罩住,然后被亲到她仍旧呆愣住没有反应过来,真田自然以为她的不反抗是同意,便更加深入……小夜觉得浑身发软,骨头都酥了,鼻音中带出娇哼声,轻轻浅浅,更是刺激了真田弦一郎进一步地掠夺……直到感觉到他炙热粗糙的手探入自己宽松的衣服,摸到自己的腰际时,才猛地惊醒过来,用力推开了他,退到了沙发另一边……
榊夜喘了几口气,脸颊通红,气息不稳,随手将擦头发的潮湿毛巾扔向了真田,“你这样的保镖……我们榊家…可不敢用!”榊夜其实是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身体酥软,腰肢无力,全身热哄哄的,甚至想要更多……这反应是不是也太大了?是因为他从认识自己开始,一直就抱持着娶自己的念头吗?明明自己被亲过,也主动亲过别人,从未出现过这种奇怪的反应……可是并没有羞涩或是恼怒,还是生理反应格外敏锐吧!当然她以前是小孩子,未发育,现在却已经是个少女了。
真田右手拿着接到的毛巾,笑着道,“我错了!小夜,我以后会尽力克制!不会再过线了!”看到她窘迫又懊恼的样子,自己的羞涩与愧意便一下子散去了!
榊夜终于恢复了正常呼吸与心跳,脸色也变得恼怒居多。她并不想结婚,更不想让他误会,所以道,“真田哥哥,你会哭的。我告诉榊大哥让他收拾你!不!我要告诉精市!你等着——!”
“小夜,你明明可以给我一拳,甚至一脚踹开我,你却拿毛巾扔我,我能不笑吗?这时候你说什么狠话,我也不会信你了!你自己不明白也无所谓,但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你不舍得伤我!”
“你——!是!我是怕自己手重,打残了你!你再赖上我!但是我一定会告诉精市的!你不用跟我贫嘴,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吧!”榊夜懊恼地道,转身回了卧室。
真田弦一郎笑了起来。
榊夜跑回了卧室,电话真的打给了幸村精市,她其实真的怕榊大哥出手太重弄残了真田,让精市教训的话,应该会把握好分寸吧!他们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而单从武力上来说,除了自己以外,能揍得了真田的也只有精市跟榊大哥这个级别的人。
幸村精市正在往回走的路上,接到了小夜的电话,立刻吩咐司机掉头回来了,他握着拳头,青筋毕露……小夜语气里含着愤怒,并没有哭泣,所以应该是恼了真田,这个混蛋竟然如此轻浮无礼,揍轻了恐怕达不到效果……幸村精市冷静又急切地敲了门,他恨不得一脚踹开门,但如果实施的话,恐怕用不了二十分钟榊大哥就该到了。
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便是拳头,真田开门前自然就知道会是什么了,是自己先违约的,被揍很正常吧!小夜如果不说,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如今,借此机会让她出气又如何?如果自己惨一点,小夜应该也会心疼……感谢小夜挑明告诉了精市,如果精市运作合理,也许可以顺便解决问题……接着枪就顶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真田冷静地道,“精市?”看着幸村精市的眼睛,他忽然明白了,也知道了接下来要怎么配合?
“弦一郎,你应该了解我的!——”
“精市!不要,杀人是要坐牢的!”榊夜听见敲门声,她想看看精市会怎么揍真田,所以打开了一点门缝,没想到精市竟然动了枪,“即使你可以处理干净现场,那心底呢?精市!”
“是你的话,应该会忍得住吧!可惜我不是你,呼吸可闻,味道一点点侵蚀了我的理智,我没忍住!是我不对,但你不要吓到小夜,我们出去决胜负如何?”
听了他丝毫没有愧悔的话语,看了真田平淡至极的态度,幸村精市抬脚就踹了过去,真田弦一郎抬起双臂抵抗了一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其后而来的拳打脚踢,真田只挡住重要部位,就任精市发泄……
榊夜见真田弦一郎不还手,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忙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幸村精市,哭着喊道,“精市,不要再打了!我怕!你如果真的因此事坐了牢,岂不都是因为我一个电话的原因吗?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