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致看着他幽怨的小表情,觉得可爱,一口啃在他好看的下巴上,“现在!”
“这么快!”
他以为最起码还要几天,得给孩子一个适应的过程。
她轻笑,“难道你不希望女儿叫你爸爸啊?”
“不叫我爸爸叫谁爸爸,这是我女儿,必须只能叫我。”
他突然就想到了澳洲那个陪了姜久致好几天的男人,占有欲十足。
姜九致轻笑,“给你霸道的。”
然后,拉着他出去,叫了声莺杪。
莺杪听到,从猫房跑了出来。
然后,一脸新奇的看着二人,笑的牙不见眼,“你们亲亲完了呀?”
许时宴轻咳一声,不看看女儿清澈的小眼神。
姜久致更是窘迫的不行。
莺杪嘻嘻一笑,“妈妈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然后自顾自的回答,“因为joy说他爸爸妈妈一躲在厨房里许久不出来肯定就是在玩亲亲,我猜你们也是这样的。”
现在孩子怎么什么都懂!
她不跟孩子讨论这个问题,脸红的蹲下身,扶着莺杪的小肩膀,认真的道:“莺杪,想不想见一见爸爸?”
旁边的许时宴跟着紧张起来。
“亲生的吗?”
“对。”
莺杪仰头看了眼许时宴,“那神仙爸爸会不会生气?”
“不会。”
“为什么?”
姜久致顿了顿,告诉她实情,“因为你神仙爸爸就是亲生爸爸。”
莺杪顿时一脸震惊,瞪大了眼睛。
许时宴看着莺杪震惊模样,从未如此紧张过。
莺杪震惊的看着许时晏安静好一会,就在他以为孩子不会认他时,莺杪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兴奋的尖叫。
“哇塞!太棒了!原来我的爸爸就是神仙爸爸!”
她爸爸好厉害!
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爸爸!
然后,一口亲在许时宴侧脸,声音清澈的喊,“爸爸!”
许时晏眼眶温热,摸着她的小脑袋,嗓音有些颤抖,“乖。”
许时宴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姜久致,这一刻都圆满了。
“咕噜咕噜。”
莺杪的小肚子叫起来了。
“饿啦?”许时宴温柔的问。
“嗯!一天没吃饭了。”
姜久致顿时心疼的不行,“看你这丫头下次还敢偷偷跑出来嘛!”
而许时宴则是心疼的往怀里紧了紧,柔声问:“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莺杪像是找到了庇护伞,往爸爸怀里一窝心虚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开始掰着手指头开始点菜。
一口气说了四五个。
姜久致:“点那么多能吃完吗?”
“没事,只要她想吃,就做。”
许时宴才不管能不能吃得完,只要他女儿想吃愿意吃都必须满足。
不过还是要告诉女儿不要浪费粮食,“要是吃不完,爸爸吃,但是我们还是要节约不要浪费粮食知道吗?”
“嗯,知道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雪。
姜久致凌晨三点又醒了。
给莺杪盖好被子,出了卧室,望着外面洋洋洒洒的大雪,陷入沉思。
“睡不着?”
许时宴也出来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与她十指交叉紧紧地相握在一起。
姜久致微微转头,“你怎么也醒了?”
许时宴亲亲她颈侧,“没有睡着。”
姜久致转身看他,“失眠了?”
“算是。”他搂着她坐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开心的睡不着。”
姜久致轻笑,窝在他怀里,望着外面的雪,“这是今年第五场雪了吧?”
“没注意过。”
他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记这些。
“我知道。”姜久致从窗外收回视线,仰头看他,缓缓地道:“初雪你搬过来,第二次和第三场雪我们都在录节目,第四场你喝醉了,第五场就是今天。”
许时宴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以后每一场雪我都陪你度过。”
“好。”
两人相拥静静地看雪。
良久之后,许时宴问:“莺杪是不是生病了,回来的时候,我有听到她和你说有好好吃药。”
姜久致安静一瞬,然后点点头,看着他漂亮的眸子,把莺杪的病情告诉了他。
“她有白血病。”
姜久致明显感到他呼吸一滞,抱着她的手也下意识一紧。
“一年前查出莺杪患有白血病......”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许时宴安静了一分钟,出声问:“所以上次在费尔曼酒店你就是想......”
“嗯。”姜久致一点头,而后又意识到他在问什么,惊讶抬眸,“你知道是我?”
“你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虽然你有刻意掩饰,但事后一想也能猜出来。”
姜久致喃喃,“我还以为瞒过你了呢。”
“这也是你没有和我明说莺杪的原因吧?”
“嗯,不知道你真实心思之前,我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态度,更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所以我只能......”
只能瞒着他想重蹈覆辙再次生个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许时宴紧紧地搂着她,一直在她耳边道歉。
他六年前不该那么对她,但凡有一次对她表现出善意,就不会让她如此卑微。
姜久致听在耳边,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
孤傲清冷如他,从没有向谁低过头,可如今却一遍又一遍和她道歉。
姜久致微微回身,在他唇上亲了亲,紧紧地抱住他,轻声安慰,“我不曾有一瞬怨过你,还要感谢你把莺杪给了我。”
过去的六年,父亲去世,朋友都不在身边,莺杪的到来就是她唯一的安慰。
“明天我们去医院吧?”许时宴提议。
“明天吗?”
“嗯。”他道:“带莺杪过去,不然不放心。”
“好,我们一起去。”
“阿致。”他轻唤她的名字。
“嗯?”
他蹭了蹭她的脖颈,微微亲吻,“我爱你。”
姜久致心微微一震,这声表白来的猝不及防。
“很爱很爱。”他说。
姜久致仰着脖子回应他,“我知道。”
许时宴让她面对自己,一手护着她的头,微微一翻身将她压在狭小的懒人沙发上,低头,一点点亲吻。
姜久致温顺的承接他所有的热情,任由他胡作非为。
屋子里的气温越来越高,外面的雪越来越大。
二人呼吸逐渐凌乱,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在地,睡衣也凌乱不堪,一头柔顺的长发散落身下。
就着窗外的天光,此时的姜久致美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