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让董诗雨汗颜,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打算让我喝新鲜的鸭血,你疯了吧?”
秦枫淡定的回答,“我当然没疯,我是说这个鸭血必须保证新鲜,至于趁热喝指的是配上我的药。”
用鸭血煮药还真是奇葩。
董诗雨见他麻利的把嗷嗷直叫的鸭子给宰了,收集了大半碗鸭血,看着让人作呕。
稍后又将鸭血放进汤药,半个小时才捯饬明白。
这翻熬煮后直接变成红烧鸭血。
看着这黑啾啾的东西,闻着一股刺鼻的中药味。
“好端端给我吃这种东西,你想干什么?”
秦枫一本正经,“你不是体寒吗?这东西温补驱寒,好着呢,趁热吃,以后每天早上一碗至少六个月。”
“六个月?”
每天早晨来碗‘药烧鸭血’,谁受得了?
看着案板上一大片鲜叶,董诗雨问:“这是什么?”
“天山雪莲的叶子,鸭血只是药引,比鸡血好而且温凉耐药,能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完美吸收药效,还能够为你填饱肚子。”
“当早餐吃,挺好。”
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儿,味道还挺好。
“为什么不睡觉之前吃?”
“因为早晨胃里是空的有助于吸收,我已经精心搭配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李素梅以为厨房一定被秦枫弄的鸡飞狗跳,没想到她走进厨房发现这儿井然有序,收拾的明明白白。
鸭子都已经焯过水,炖在锅里了。
满鼻子的香味,她很意外。
“女婿,每天买只鸭子回来,谁能吃得了啊?”
这是个问题,秦枫就说,“小区门口有个排档,鸭血留下来把鸭子免费送给人家,总好过浪费。”
“天天吃,真有腻的时候。”
说话间董诗雨就吃光了。
“你的手艺可以啊,没想到中药还能这么吃。”
“不是说带我去乐园的吗。”
“对啊,出发。”
再次光临临海乐园,秦枫让她坐一次旋转木马。
董诗雨尴尬病差点都犯了,面对一群小朋友她很无语。
一轮过山车下来,她感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胃里更是翻江倒海阵阵作呕。
她摇摇头,“我的天,我感觉自己的肝都被甩出来了,我不行了,我休息一下。”
给她递来一杯奶茶,秦枫说,“前方是恐怖屋,你敢不敢挑战?”
胆小如鼠的董诗雨已经极度不适,如此挑战肾上腺的事情她拒绝了。
“你去吧,我等你。”
“那行,别乱动,稍等我下,我闯一闯那屋。”
带董诗雨来乐园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当然是再次进入恐怖屋。
上回从恐怖屋出来时,他发现自己的真气竟然少了。
这回,他得弄明白。
老规矩,六人一组,经过一段自动运转的履带,来到那女妖的寝宫。
毫无疑问,前方的那几人已经呼天喊地,叫的秦枫的肝都在颤抖。
排在第五的他,漫不经心的等待着前方游客缓慢前行。
途经‘北慕大冒险’时,原先的6个人只剩下4个,其中两人消失不见。
烂俗的剧本如出一辙。
“人呢,人呢,救命,有人失踪了,有人失踪了。”
站在原地的秦枫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体内真气的变化,果然,果然在这里。
他的真气正缓慢外流,他假装受到惊吓,疯狂的将这帮装神弄鬼的玩偶一顿猛踹。
“啊,鬼啊,鬼啊……”
他歇斯底里的表演,让其他三位游客震惊了。
这他妈也太疯狂了,疯起来连npc都不放过。
这些玩偶中间有些是真人表演者,被秦枫打的鼻青脸肿,这个时候疯狂求饶。
“朋友,朋友,别打了,别打了,我们都是人。”
“没有鬼,没有鬼啊。”
可秦枫根本不理睬,这黑乎乎的屋子里,他就像一头失去控制的疯牛,破坏力极大,突然脚底下一软,直接掉下去。
原来下方有个通道,工作人员就是从这消失的。
掉入地下通道的秦枫,并未发现异常。
不久,他被工作人员从地下通道带离现场。
他面色潮红心跳加速。
工作人员挺郁闷,“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我的订婚戒指丢在里面,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丢,麻烦你们帮我找回来。”
这么小的东西又价值连城,给工作人员带来比较大的麻烦。
秦枫很着急的说,“麻烦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戒指,该项目因此产生的所有损失,我都一律承担。”
对乐园来说,一个项目临时出故障完全情有可原,毕竟是通票,这个项目不能玩,其他项目也能玩。
很快,鬼屋以故障检修为名立即停止接待游客。
秦枫和其他四名工作人员一同进入鬼屋,丢失戒指的位置。
寻找一个压根就不存在的东西,耗时又费力。
可让秦枫感到奇怪的是,他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那种真气流失的感觉竟然没了,这让他十分意外。
看来应该是那人走了。
无功而返,交待工作人员一定要帮忙找找。
外边等了一个多小时的董诗雨已经满腹牢骚。
“什么情况,逛个鬼屋把自己逛不见了?”
秦枫吐糟,“别提了,设备突发故障我被困在地下室,如果不是他们认错态度诚恳,我直接一把火给点了。”
听闻这情况,董诗雨暗暗窃喜。
“还好我没去,要不然跟你一样倒霉,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今天就不该来。”
“对对对,我这主要是为了讨你欢心。”
“女孩子不都喜欢乐园吗,多好,你看看,人多热闹。”
此时董诗雨已经缓过来,想起早晨的鸭血药汤,她就问,“那药汤是不是关乎我的生死?”
“你很聪明。”
“吃这个能管用吗?”
“管用,但用处不大,真正的药引需要百年人参,我还在寻找,别急,能找着。”
董诗雨直接吐槽,“这都什么年代了,100年前的人参到现在早已化成土,怎么可能会有,我是不是要死了?”
听闻药方有一味根本不可能得到的药,董诗雨突然情绪失控哭出来。
她很伤心,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就这么死去。
她还年轻,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