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拓犹如晴天霹雳,巨大的滔天怒火燃烧着他,“沈霁这个畜/生!”
他怒火中烧想要冲回去捞起男人暴揍一顿。
闻溪怕他冲动,连忙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不要,你不要去!”闻溪哭的伤心:“我们斗不过他……”
叱云拓转过身看她,心中的恨与心疼,让他更加自责不已。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闻溪哭着摇头,“我们赶紧逃吧,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叱云拓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嗓音暗哑:“好。”
两人简单的乔装打扮一番,顺着人流向码头关卡走。
由陈丰带领的保镖们守在各个关卡,来往的都是豪门贵胄,要仔细勘察以免发生意外。
海风瑟瑟地吹着,闻溪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低下头与叱云拓跟在一群人后面即将过关卡。
风把她头上的连衣帽吹起,她下意识一慌,赶紧抬手拽着,在抬眸的瞬间,她心虚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丰。
只是这一眼,恰好与扭头观察的陈丰对上,她慌忙低下头,心跳的厉害。
陈丰眸子微怔,想要上前去拦人的时候,旁边保镖喊了他一声,他淡淡收回视线,两人低声商量着什么。
他余光瞥向神情慌张的两人,直到他们随着人群离开关卡,他才垂下眉眼。
“你们看好这里,一有问题立向我汇报。”
“是。”
陈丰转身快速往船舱方向走。
闻溪与叱云拓成功逃出码头,楚嫣兰在那里备好了车,临走时把车钥匙给了她。
为了防止沈霁追来,他们连夜开车跑去邻市宁海,再从宁海港口乘坐游轮前往新加坡。
到新加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
叱云拓提前办理了假身份证,用他的新身份办理住房,直到躺在床上闻溪才总算放松警惕。
“睡会吧,他暂时找不到我们。”
闻溪摇头,“我不敢睡。”
她好怕沈霁追过来,浑身紧绷着的神经才总算放松一些,却不敢睡觉。
“你一夜没睡,必须要休息。”叱云拓走过来捧起她的脸,温柔安慰她,“别怕,我在旁边守着你。”
闻溪伸手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多日来的思念与委屈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乖,我哪也不去,就在床边看着你。”
“好。”
有叱云拓在旁边,她安心不少,握住他的手缓缓闭上疲惫的眼。
……
天蒙蒙亮,海边升起橙色日出……
巨大游轮靠岸,上面插着的丝绒旗帜在风中沙沙作响。
游轮上的保镖佣人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他们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声。
一身黑衣的男人快步跑进奢华的房间,微微欠身:“少爷,各个港口以及机场全都派人勘察过,没找到……”
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着一脸森冷可怖的男人。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阴冷,额头伤口已经结痂,血块黏着短发干裂出纹路。
这时候又有保镖急忙进来汇报:“少爷,叱云三少昨夜伪造请帖混进了游轮……”
保镖双手递上伪造的请帖。
男人慢腾腾的站起身,拿过请帖看一眼,反手狠狠给了保镖一巴掌。
保镖被打的晕头转向,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陈丰也跟着低下头。
在房间另一个角落,楚嫣兰瑟瑟发抖的缩着,她轻眯起眼看到男人一脸盛怒的表情,又赶紧闭上眼。
男人还是发现了她,阴测测地转过身,保镖立即拽起装晕的楚嫣兰扔到他腿边。
楚嫣兰也不敢再装了,跪在地上抱着男人腿求饶,“沈先生,我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闻溪只是让我换上她的衣服躺在你身边,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沈霁瞥过冷眸,保镖立即会意地扔她到水晶桌上,拽过她的手掌按在桌面上,匕首狠狠插在她掌心处!
“啊啊啊!!!”
楚嫣兰疼的嚎啕大哭,整个掌心鲜血淋漓,她整个手臂都不敢乱动……
“我、我真的不知道……”
保镖冷冷拔掉匕首,反手再次插在她手掌。
楚嫣兰疼的死去活来,脸色发白地摇头,“沈先生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陈丰看她一眼,淡淡的道:“你知道什么,赶紧告诉少爷,否则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楚嫣兰看着自己被穿透两次的掌心,她如果现在说出来的话,那自己这些苦岂不是白受了?
不能说,她打死也不能说!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宣布楚家,明日破产!”男人冷然地坐回沙发里,脸骨冷硬森然:“另外卸下楚天佑一只胳膊,哪一条你来定。”
陈丰低头领命,“是……”
“不、不要,我说,我说!”楚嫣兰哭着大喊,“我只是提供了一辆车,至于他们去了哪我真不知道。闻溪她没告诉我……”
“限你三个小时带回来。”
楚嫣兰没想到自己全说了,这男人还是不肯放过。
“沈先生,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他们行踪怎么会告诉我,我是真不知道。”
“协助她逃跑,抱有不该有的心思,光这两条足够我刮了你全家!”
楚嫣兰满脸震惊与后怕。
沈霁语气淡淡,“把她带去老宅地下室,可以上刑,但别玩死。”
很快保镖顺着楚家那辆车子的线索找到两人弃车地点,沈霁派人在宁海翻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他们的行踪。
因为楚嫣兰的贪念,楚家全家人受难,楚父被硬生生砍了一条手臂。
沈氏集团在申城乃至亚洲占有至高地位,没有人敢管这件事,况且那种年代乱的很,都不会把此当回事。
因为他最是忌惮叱云家,这事一经发生,沈霁第一时间降罪于叱云家。叱云家的人也没想到叱云拓会逃出去,还和闻溪一同私奔。
沈霁给了叱云家最后期限,如果两天后见不到人,他便一天杀一个叱云后代。
这件事闹得两城沸沸扬扬的,当地警方碍于沈霁的地位,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天后,沈霁在叱云家大开杀戒。
叱云蕊也被请回了叱云家,沈霁想到她与闻溪那天曾聊过什么,好脾气的询问。
“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说出来我不会动叱云家的人。”
叱云蕊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听说。”
沈霁不想再多费口舌,抓来叱云渊的儿子年幼的叱云霆威胁:“这是叱云家新一辈的继承人是吧?只可惜这么年轻就要为大人犯的错来牺牲。”
叱云渊的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竟晕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