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吃边聊。”
张波心里生出一丝暖意，坐下后，两人就这样如同一家人一般面对面吃着早饭。
林秋手中出现两个玉杯，给他们二人都倒上酒。
廉价的二锅头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林秋的味蕾。
桌上的饭菜说不上精致，但对张波来说已经算是丰盛了。
新年且在他生日这天能够吃到荤菜，且还有酒喝这是他以前最大的奢望。
林秋将一块牛肉放在口中咀嚼了几下后咽下去，“以后其实不必太纠结于吃喝，凡俗的东西只会给你的肉身造成负担。”
张波点了点头。
自从黑书的印记给他种下之后，张波本身的肉身其实已经开始逐渐蜕变。
且他能清晰感知到，饥饿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
而且他的力量很诡异，总能够在他人的恐惧中将实力发挥到最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力量也在逐渐增强。
两人就这样寂静的吃着饭菜，并无多余的话。
良久后林秋开口问道：“喜欢新年？”
张波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林秋略有好奇的问道。
“因为新年在冬天，冬天太冷。”
闻言林秋点了点头，“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去摧毁？”
砰！
张波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巨大的压力似如从天而降一般，他整个人直接贴在了桌子上，打翻不少饭菜。
汤汁菜叶飞溅，林秋面前好似出现了一个透明屏障一般，将这些尽数挡下来。
“属下知错，还请主人恕罪。”张波张开口艰难说道，他心里惶恐，感觉在这压力下，多呆一秒他就距离死亡更近一分。
林秋喝了一杯酒，放下筷子后，这种压力徒然消失。
张波这才松了一口气，此刻他浑身大汗淋漓。
明明是冬天，仓库还很冷，但冷汗却将他的头发和衣衫浸透了。
此刻的他就好像从河里捞上来的一般。
“你在怕死？”林秋看着张波问道。
此刻的林秋虽然没有任何怒色，但毫无表情的面孔，却让张波心里打颤。
“属下惶恐！”张波神色慌忙的跪在了地上，他不敢抬头去看。
“新年中，人间的各个地方势力确实会提高警惕，尤其是大周，玄衣卫高手尽出为的就是维持新年的秩序，相比那些人，你现在实力确实不如他们，但是……”
林秋语气一顿，他起身走过来，伸手抬起张波的脸颊笑道：“身为我的狗，如果太怕死，与其活着还不如我直接送你去死。”
张波神色之间尽是惊恐，他不敢说话。
生怕下一秒，会惹怒林秋。
林秋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他瞳孔内泛起黑光。
两人对视的瞬间，张波的眸子内出现金色的黑书符号。
刹那间，张波的面目变得狰狞，他浑身颤抖看起来痛苦不堪。
啊！
浓稠的血液顺着他的眼眶流淌下来。
一息间，张波感觉如过了一年一般。
当林秋眼中黑芒消失，张波眼中黑书符号隐没下去，他才感觉到这种致命的痛苦消失。
张波面色煞白的跪在地上，好似脱水了一般。
林秋看着张波的狼狈样面无表情道：“既然你因为恐惧而束手束脚，那我就将你的恐惧收回，没了恐惧也就没了顾忌，不要让我再失望。”
“多谢主人恩赐！”张波此刻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时林秋手中出现一套衣服。
他将衣服放在桌上淡淡道：“以后不要太亏待自己，衣服脏了就换，想吃肉就去买，另外……”
他语气顿了顿忽然微微一笑，“另外……生日快乐，记着自己生日其实是一件挺美妙的事情。”
说完林秋便消失在了仓库中。
等张波抬起头目光扫向四周，发现林秋已经不见了踪影。
“恭送吾主！”
张波起身后看向桌子，他伸出满是饭菜汁液的手刚准备捏一片洒落在桌上的肉片。
忽然间他愣住了。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蛋糕完好无损的在桌上放着。
蛋糕表面的奶油洁白无比，没有沾染到一滴饭菜汁液。
看着蛋糕上那二十二根蜡烛，张波忽然间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蛋糕上那个四方的音乐盒自动打开了。
“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
熟悉的音乐声响彻在他耳边，这首生日快乐歌，曾是他梦中所想亲耳听到的。
每年阴历大年初二，由于蛋糕店不开门，所以他都会提前在年前，蹲在蛋糕店门口，去捡这种没人要的简易的音乐盒。
有时能捡到，有时捡不到。
所以大多时候，他过生日，只能自己给自己唱。
而今年却多了一人给他说生日快乐。
含着泪，张波将蛋糕一口一口塞进嘴里，他伸手抓着桌上的残羹剩饭咀嚼着。
他内心很开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原来是有用的，对于主人来说不是可有可无，原来也有人在意他。
主人因他而发怒，惩罚他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将剩余的二锅头仰头灌下一饮而尽。
张波用肮脏的袖子擦了擦嘴，他神色有些动容的看着桌角的衣服。
他双手有些颤抖，刚想伸出手去拿那身衣服。
可是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脏手是这样的与这件衣服不搭。
“洗手，洗澡，主人一定希望看到干净的我。”
张波喃呢了一声，便走向仓库外直奔工厂外的河流处。
……
离开了工厂之后，林秋便看向了江南的方向。
那里还有他关键的一步。
江南市，清水区。
房间内的周楠此刻一脸的喜色兴奋不已。
因为就在刚才，她刚刚完成了新年限定任务。
而她的奖励也很丰厚，得到了‘王者级’唱歌天赋。
还有一身圣洁炫酷的圣女套装。
虽然这圣女套装，她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圣女套装。
但这一身哥特萝莉风的风格，实在难以让她抵挡住诱惑。
【圣女套装：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拥有‘强制’‘抵挡’‘幻境’三大功能。】
【强制：除非宿主本身要求脱下来，不然任何人都不能强行扒下圣女套装。】
【抵挡（主动）：可抵挡一次人间巅峰修士的攻击（冷却时间两小时）。】
【幻境（主动）：拥有可迷惑不超过宿主本身三阶修为的生灵。】
看完圣女套装的说明，周楠瞬间震惊了。
“这么厉害的？”她拿起这身洁白的套装张大了小嘴一时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