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缓言第二天早上才看到莫庭的消息。
他是很想去见莫庭。
但c市他已经去过两次。
总去也不太好……显得粘人。
想了想，元缓言回莫庭：“不去啦。”
元缓言：“我这个周末有工要打！”
元缓言说的不是假话，他过敏已经好了，这周约了王镜一起去剧组。
不同于其他消息，这次莫庭的消息进来的很快，好像一直在屏幕那边等他。
莫庭：“那你注意安全。”
又过了几分钟。
莫庭说：“我这边还有事。”
元缓言:“你忙你忙，我们晚点再聊。”
莫庭的回复看不出情绪。
所以，元缓言也没多想，又碎碎念了几句，就收起手机上课去了。
·
周六上午十点半。
元缓言准时来到学校大门口，看到早就等在那好像没睡醒正在打哈欠的王镜。
元缓言迎上去，打了个招呼：“学长。”
“你来了。好准时。”王镜挠挠脑袋：“咱们走吧。”
元缓言：“嗯，咱们坐公交吗？”
王镜道：“不坐，那远儿，我开车来的。”
眨了下眼睛，元缓言跟在王镜身后上车。
车子行驶途中，两人闲聊。
王镜：“你几点起的，吃早饭了吗？”
元缓言：“在食堂吃了。”
王镜：“巧了，我也吃了。”
王镜：“今天中午估计吃不到什么好吃的，剧组的盒饭一直很一般，不过晚上倒是可以好好吃一顿……”
他又帮元缓言介绍工作，又开车送元缓言来回。
元缓言听了这话，很快道：“学长有时间的话，今天我请客吃晚饭吧？”
“这感情好。”王镜嘿嘿笑了几声：“我现在开始空肚子，晚上宰你顿大的。”
“好的。”元缓言中规中矩且有点笨的回答：“没问题。”
·
王镜带元缓言去的是个古装剧组。
他在那很吃的开。
两人刚到没一会儿，就有个戴眼镜的姐姐，过来和他们说话：“大忙人，咱们可好久没见啦。”
“这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同学。”
王镜笑着递过去瓶饮料：“对。还要麻烦虞姐今天带我们见见市面。”
“可别这么叫。”虞姐接过饮料，和王镜玩笑：“咱们也不差几岁。”
王镜：“我尊敬您啊。”
虞姐笑：“你一个随时可能回家，继承家业的公子，尊敬我什么？”
虞姐拍拍王镜后背，打趣道：“是我要尊敬你，到时候发达了，可别忘了让我抱大腿。”
王镜笑的客气：“您快别开我玩笑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前走。
元缓言跟在他们身后，左看几眼，右看几眼，只觉得哪都有趣。
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虞姐对元缓言道:“小同学，跟我来，我给你拿套衣服。”
“来了。”元缓言跟在虞姐身后，自我介绍道：“姐姐，我叫元缓言，你可以叫我……小元。”
“小元是吧。”虞姐带他进到服装间，试探的问：“你和王镜怎么认识的？”
元缓言不做他想，坦诚回答：“学长之前找我拍过照。”
虞姐:“他那个卖衣服的网店？”
元缓言点头。
虞姐上下打量他几秒，从架子上拿了套太监的衣服递给元缓言：“这件你穿能合适。”
虞姐：“我看你这脸，也不用怎么化，换了衣服就出来吧。”
“谢谢姐姐。”
元缓言乖乖应声，把那套戏服穿在身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他和王镜一起吃了点剧组的盒饭。
下午两点多，虞姐叫元缓言过去拍戏。
他连头套都没戴，就在戏中当起了背景板。
和他一样的群演很多。
大多是中年人，脸上没有表情，一催一动，远不如元缓言主动。
但他穿着朴素，不是有钱爱戏的小公子，虞姐一眼看出了他的家底，觉得没什么可图，帮他帮的敷衍。
戏拍到了傍晚，元缓言不是跪就是站，没有一句台词。
他跪的双腿发麻，撩起戏服一看，膝盖发紫。
王镜注意到这点，拉着他，跟虞姐说话：“姐，天不早了，我准备带他回学校了，我看你这儿也不缺他一个。”
虞姐看见了王镜拉着元缓言的手，目光一时间变的有些复杂：“行。”
虞姐：“回头我把他的工资转给你。”
“嗯。”王镜应了虞姐一声，转头对元缓言道：“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来吧。”
“好。”元缓言依言进了服装间。
他平时体力活干的多，这会儿倒也没觉得多累，心里还是兴奋更多，但这个时候他再不走，晚上确实得在外面住了。
在旅店过夜太贵，他舍不得。
换了衣服。
元缓言从服装间往外走的时候，看见虞姐拉着王镜的手，两人站的很近，正在对话。
那氛围和白天时不太一样。
小心脏重重一跳，元缓言倒退几步，缩回房间。
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比如，王镜喜欢虞姐。
上次那个魔术是他为了虞姐发明出来的。
他有心给两人留出空间。
于是在服装间里，多停了一会儿，还给莫庭打了电话。
他想和莫庭说今天拍戏的事。
但电话接起来，他刚甜又温吞的喊了声：“莫庭哥。”
听筒对面就传来一道很有韵味的女声。
女人问：“言言是吗？”
顿了顿，又道：“莫庭正在洗澡。”
“你晚点再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