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虽然受了伤,但依然有行动的力气,趁着爆炸余波,直接施展了土遁离开,等绿发恶鬼发现的时候,他早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中。
而且由于他惊人的恢复能力,就连身上的伤势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要不是身上有点褴褛的衣衫,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薛青倒了一口水喝下,思绪却飘到了今晚在镇山军营中发生的一幕。
这幽冥派果然不凡,两个看着年纪轻轻的圣使都有如此强的实力,特别是那白衣女子,是薛青目前遇到过最强的一人,估计齐云军或者魏长风对上也不是对手。
看了下自己目前的能量点,之前剩余连同今晚新增的一些,也不过是13w多一点,除了炼神诀之外的功法都无法有太大的提升。
可是就今晚的交手便已经超出自己的防御极限,导致自己受伤,按照那个黑衣女子所说,不久后还会有真正的元婴期老怪到来,自己哪怕可以伤害到对手,但一样难在对手的攻击下存活。
但短时间内自己也暂时没有获取大量能量点的办法,毕竟先天和圣境的人数就那么多,杀一个是一个,没看到周隶身边剩下的圣境以上也就还有七八个了吗?
薛青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得作罢。
镇山军一处营帐中,白衣女子幽幽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黑衣女子正在床边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
“师妹,你醒了,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那个神秘人最后怎么样了?”
比起自己身体,白衣女子反而更关心对手的情况。
她虽然表面看起来傻白甜的样子,但实质是个心高气傲之辈,可对方境界、年龄都不如自己的情况下还能跟自己打成平手,让她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什么神秘人,那个人就是薛青。”黑衣女子开口说道。
“什么?他就是那个薛青?咳咳...”
白衣女子惊得要坐起身子,却没想到牵动了身上的伤势,黑衣女子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师妹,你伤势还没完全痊愈,不宜太大动作。”
她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像师妹一样不敢相信,但跟她透露消息的是周隶,在薛青变回肉身抵御爆炸的时候还是被周隶认了出来。
“他的确就是薛青,镇南王认出了他。”
“他才十几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妖孽的人存在?”
黑衣女子微微摇了摇头,她知道她这位天才师妹的心情,换作是她自己也同样不好受,苦修百余年还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换哪个天骄级别的弟子知道都不好受。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薛青的魂力惊人,别说是我们,就是教中一些护法或长老也是比不上,我怀疑他可能是转世的大能或者是老怪夺舍。”
白衣女子听了心里的不服稍稍舒缓了一些,师姐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不然很难解释这个薛青的实力。
不过今日也算领教了一番他的手段,等自己伤好之后再来会一会这个所谓的平山城年轻一辈第一人。
第二日一早,薛青便出现在镇魔司,他是过来找魏长风的,由于昨晚薛青那一闹,周隶一方损失也不小,原定于今日的攻城计划也不得不延后,所以今日魏长风在镇魔司里面。
薛青把主意打到了镇魔司的囚犯上面,之前怜香事件中他就已经下过一次,发现里面关押的不少罪犯都是实力不弱的妖人或者魔物,如果可以提供一些给自己处置,自己便可以快速刷出大量的能量点。
魏长风为人豪爽,所以薛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想要一批死囚作为磨练对手?”魏长风听到薛青的请求有点意外。
他知道薛青实力提升极快,但却不了解是什么方法,现在听到薛青要求提供死囚,难免多了一分联想。
要知道,不管是修真界还是武林中都流传着一些损人利己的功法,可以通过吸取他人的功力甚至精血来提升自身,莫非薛青也是用这种方法来提升?
不过从此子成长的过程来看,他杀的都是一些妖魔鬼怪或者大奸大恶之辈,没听过有滥杀无辜,倒不像是心思邪恶的人,魏长风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选择相信薛青。
毕竟现在大敌当前,当务之急还是要守住平山城,而薛青作为平山城的最强战力之一,实力肯定是越强越好。
拿出一块玉简,魏长风往上面输入一段信息,然后把它抛给了薛青。
“拿着这个玉简到地牢里面找李老,他自然会安排好给你。”
薛青心里一喜,原本还想着要如何说服魏长风,却没想到那么顺利。向魏长风道谢一番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地牢。
熟门熟路地登记完毕,薛青再一次下到地牢之中,门后还是上次那个胖老者,也就是薛青这次要找的李老,至于另外一个瘦老者,薛青今天却没有见到。
他掏出魏长风给的玉简给这位李老,只见他眼中白光一闪,便已经探知到上面的内容。薛青现在魂力强大,老者身上的法力波动被他敏锐地感受到,这老者果然是个修士,而且修为远不是他之前感知那样跟那时的自己差不多,而是一个金丹境四重的修士。
薛青不由得感慨镇魔司果然是卧虎藏龙,也不由得对牢里的那些囚犯更加感兴趣,毕竟需要安排金丹期的修士作为看守,那些囚犯实力想必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李老阅读完魏长风的传讯,转头向薛青问道:“你需要什么样的囚犯,需要我怎么帮你安排?”
“最好是圣境以上实力的,人或者妖魔鬼怪都可以,数量越多越好。”薛青有点忐忑地看着李老回道。
自己一开口就要圣境也不知道是否可以满足,哪怕是囚犯里面圣境也不会是大白菜,既然被关押起来,应该是还有可以挖掘的价值,不会轻易地交给自己。
李老听了果然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