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洋再次见到零，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今天芃芃要去博物馆那边忙，叶洋让她安心工作。而祝芃芃听到零妹妹陪着，也就放心了。
虽然那孩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祝芃芃感觉得出来，她是真心对叶洋好的。
真希望她能够幸福。
见她难得露出担忧的表情，叶洋拍拍胸膛，笑了笑：
“放心吧，死不了。”
零袖子下的拳头握了握，“你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么？”
叶洋把背包的拉链一拉，“不急。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再听。”
看着他的脸，零眉头紧锁。
紧接着，叶洋又说，“陪我吃顿饭吧，我俩好久没好好坐下来吃一顿了。偷偷告诉你，医院的饭菜难吃得很。你看，我的脸都蜡黄蜡黄了。”
……
香格里拉包间。
桌上摆满了食物，叶洋大快朵颐，零也不挑食。
叶洋刚出院，只能吃一段时间清淡的。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在桌面上移动着筷子。
零只吃了一碗饭，只见她很快就擦嘴，椅子往后移了半步。
叶洋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她，“这么快饱了？不多吃点怎么长身体？”
零翻了翻白眼，给了他一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的表情。
“我成年了。”
叶洋沉沉地笑了笑，把最后一口饭送进嘴巴，喝了口汤，擦擦嘴，吃饱了。
“我知道，我从没把你当小屁孩。”
零挑眉看着他。
只见叶洋又说，“楚楚偷偷告诉我你的年龄了。看不出来呀，你是天山童姥呀。呵呵！”
叶洋丝毫不慌，把楚楚给打包卖了。
以至于后面楚楚被零打发到了遥远的非洲，足足半年没能回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分钟都没有动作。
最后还是零打破平静。
“叶冷冷，是我的救赎。”
“……”
叶洋也想不到她会现在告诉他。
关于自己妹妹，叶洋一直认为已经跟着爸妈了。这么多年了，也有些释怀了。
当初零出现的时候，因为她的有些话，触动了自己，所以一路以来，自己都把她当做自己妹妹一样对待。
很久很久，都没敢好好地在脑海里想起冷冷的轮廓。
“她……她还……”
叶洋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涌上了嗓子眼，眼底一热，看着零的视线有些模糊。
他知道，这一刻，自己很忐忑！
而零这一次，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告诉了答案。
“她死了。”
“……”
虽然自己心中早已有答案，但是她亲口说出来，叶洋心里还是一阵钻心的痛！
喉咙突然间异常干燥，他拿起桌面上的杯子，灌了几口水。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手抖得厉害。
过程中，叶洋的双眼没离开过零身上。
那双眼睛忽然红了，雾气开始溢出，零在他面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零看着叶洋，知道他接下来会重新经历一次痛。
可是，有些事情，躲避不了。
她缓缓开口，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零，是我的代号，我的真实名字叫做楚河。我是一名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