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美好又令人怀念。~頂點說,..
男人们总是不吝于将最美丽的词汇加诸其上,以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
死人是无法战胜的,初恋也是。对男人来,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一方面,许辰并不排斥、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和眼前的少女生什么,左拥右抱本就是每个男人心中的遐想,何况生死与共的经历,早已将二人间那丝朦胧的情愫孕育的越深沉、浓烈。
只是……曾经的遗憾,却似乎成了心头挥之不去的执念……
“或许再来一次,结局会不一样?”
“人都不一样,结局又能如何?”
“珍惜眼前人啊!”
“也许干干净净的过去,重来一次,就当圆了自己曾经的梦……”
不敢去想,自然更不敢留下。许辰还是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靠在门边,倾听着屋内传来的抽泣声,许辰的手伸到了门边,却停了下来。叹息一声后,抱着锅碗,忙碌去了……
“唉……闹了这么一出,今儿去哪睡啊?”
昨日,二人自然是同房,当然不可能同床!许辰寻了两张案几,拼在一起,铺了床被子,将就了一晚。
可今儿又出了这么回事,即便许辰脸皮再厚,也不敢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进去了。
好在,这样的烦恼并未持续多久。
汴城城主府,最高的一处望台内,悬挂的巨钟再一次被敲响,急促的钟声,瞬间传遍全城!
云爷的院子里,正在和手下弟兄用饭的云爷,顿时大惊:“‘惊龙’怎么响了?”
一旁的陈东同样惊愕道:“这……难道是兽潮来了?”
“不对吧,算起来应该还有大半个月呢!”另一人疑惑道。
“那……难道是外敌入侵?”身旁一人颤声道。
“更不可能!上一次的大战都过去五百多年了,也没听有新的灵石矿被现啊!”刚才那人又道。
“云爷,六十四响,是兽潮!”陈东细细数了一遍,出声道。
“这……今年怎么来的这么快?”刚才那个迷茫道。
“传令众人,集合!”这种事云爷当然也不清楚,然而“惊龙”一响,城卫军就该出动了!
“是!”
这一刻,码头上的力夫们浑身上下竟散出彪悍的气势来。
“辰子,集合了!”
许辰正循着钟声抬头,满脸的迷茫,同院的几名工友却跑过来喊道。
“集合?”许辰茫然问道:“这么晚了,集合去哪?”
“兽潮就要来了!当然是集合去城墙协防了!”工友们回道。
“什么?兽潮要来?”许辰了解过兽潮这事,并不陌生,只是没有想过自己竟也会遇上。
“难怪……难怪他突然走了,原来真出大事了!”许辰心中寻思着。忽而又想起一事,遂问道:“协防的事不是城卫军来干吗?”
“我们就是城卫军啊!”那人笑道:“城卫军是终身的,即便我们已经退役,但汴城有难,岂能坐视不理?”
许辰闻言释然,那处码头既然都需要云爷亲自坐镇,在那干活的人又岂能是寻常之人?
“可……”许辰还未完,那人便恍然道:“哦!对了,辰你还不是城卫军的人,这个嘛……”
“这样吧!先去前院集合,让云爷来安排吧!”
“也好!”许辰头。
话间,几人便一同来到了前院。前院早已人潮涌动,慌而不乱,各家的妇人都在帮着自家男人披挂甲胄。
没有什么爷娘妻子走相送,更不见牵衣顿足拦道哭,许辰甚至没能在他们脸上现一丝的愁苦,有的尽是从容的微笑,仿佛男人们只是与往常一样去码头上上工,傍晚便会回来。
“辰来了啊!”正立于台阶上的云爷望了过来。
“云爷!”许辰拱手道。
云爷微微颔,继而道:“你不是我城卫军的人,此次守城,你可不必参加!”
分不清这话的真假,何况许辰也有着自己的考量,于是便回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子不才,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哈哈!”云爷笑了起来,道:“放心,不过就是次兽潮罢了,年年都有,算不上什么倾覆之危!不过,你既有心,那便随我们一道去吧!”
许辰心中腹诽,面上却淡笑头。
“云爷,人齐了!”陈东清人数后,汇报道。
“出吧!”云爷颔,平淡道。
着,众人就要离去……
“等等!”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杨紫菀走了过来,冲着云爷道:“我也一起去!”
许辰恼怒道:“回去,你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刚才死哪去了?”杨紫菀心中暗自气恼,面上却冷冰冰的道:“貌似我的功夫比你强!”
“你!”许辰大怒。
“云爷,多一人你不介意吧?”杨紫菀直接无视许辰,冲着云爷问道。
云爷老辣,早已看出了两口之间的矛盾,自不会理会,笑道:“当然!又不是外敌入侵,任何人想来帮忙,我们都欢迎。”
兽潮来袭,根本不存在奸细的问题,只要愿意帮忙的,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真者,汴城城卫军都会乐意之极。
“那好,我随你们去!”杨紫菀道。
云爷望了望面色铁青的许辰,笑着头:“可以!”
队伍再次动了起来,平时不觉得,此刻这百十来汉子竟浑身散出一股肃杀之气。
出门上了大街,街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竟在听到钟声的那一刻全部散到了大街两侧,街道中间车马禁行,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大街,沿街的店铺内也同样寂静一片,客人们纷纷探出头来,双目期待的望着安静的街。
没有等多久,一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便清晰的传来,不一会儿后,一队队披甲执锐的士兵便从城中各自的兵营中走上了大街,向着外围城墙迈步而去。
没有鲜花漫天,没有热情呐喊,甚至就连肃穆的注视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笑着,不错,所有人都只是寻常的微笑,就好似家人间的寒暄……
“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
“饭做好了!”
“哦,来了!”
……
这样的比喻显然与此时的氛围不符,可此时此刻,这一份充斥在汴城上空的温和,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只能用家,来诠释……
夹杂在这样的队伍中,许辰走过了这条长街,城卫军一过,大街两侧的路人便又恢复了刚才的动作,逛街的逛街,游戏的游戏……
“这……”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许辰二人有着相同的疑惑,所以理所当然的对视了一眼。然而许是想起了刚才的事,少女飞快的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别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许辰没好气的斥道。
“对啊!我就是这么个不识大体的女人,怎么着吧?”少女原本期待着对方一两句的温言,却不想依旧是冰冷的教条,心中的酸楚顿时化作怒火。
“够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这是要去打仗!”许辰横眉冷目道。
“呦呵!感情我不会打仗是吧?我上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当乞丐呢!”
杨紫菀怒火直冲脑门,完这话后,顿时便傻眼了!
“我……”刚想些什么,挽救一下,却见许辰情绪低沉的道:“是,我是乞丐,不比你这大姐……”
完,许辰便转过头去,再也不看这里一眼。
杨紫菀心头不由的一疼,很想开口道歉,可脑中却又闪现了刚才的事,犹豫间,许辰却已快步走远……
队伍后面的一队儿女的吵闹自然不会被云爷记怀,此刻云爷的身旁已围上来几名年轻些的汉子。
这些人身上没有像普通士兵一般身披甲胄,最多不过在胸腹间挂了一片光泽黯淡的铁片。
“云头儿,今年兽潮来的怎会这般早?”
“不错!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
这几人,接连着话,脸上难掩问询的神色。
“呵呵”云爷淡淡的笑,道:“即便有事,也该是你们先知道,跑来问我这致休的老头儿,岂不是问道于盲嘛!”
“城主大人没和您些什么?”有那脑子不太灵光的家伙竟脱口了这么一句。
云爷依旧淡笑,道:“城主大人的事岂是我等能够揣度的?”
“哈,哈哈!笑!笑呢!云头儿别介意!”刚才脑袋短路的家伙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挥着手,不住的打着哈哈。
“呵呵,聊聊天嘛!不碍事的!”云爷轻轻揭过。继而道:“这一次的防区划分了没有?”
“二爷刚才传话了,此次仓促,来不及细化,一应部队皆按去年的防区布防!”一位看上去年长些,面相老成的汉子回答道。
云爷一听,微微蹙眉,道:“若是如此,去年损耗巨大的部队岂不还要防守大片的防区?大半新兵,这几处防线岂不脆弱的很?”
那人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今年的兽潮来的太早,军府的参赞们还未将今年的防图做好。”
“太早?这才不过提前了半个月吧?以往每年的防图提前三个月就会送到各军手上了!”
云爷恼怒的瞥了那人一眼,那人只好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