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您刚刚已经惩治了凶徒,为何还要砍下木措的右臂。您应该是知道的,他是用右臂修炼的,如今砍下他的右臂,就要用左手重新修炼,这个过程太过艰辛了。今日您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昊天,你年岁大了,刚刚在座位上看不清比试台上的事情。可本是尊不瞎,木措他明知齐御受伤中了毒,还一个劲的朝着他的伤处攻击。比试之前无殇宣布的规则你可记得?点到为止,不得伤人性命!本尊若不是看齐御身上没有他留下的伤口,你以为他现在还能跪在那喘气?做人不要得寸进尺,也不要不把别人的话当做耳边风!”
昊天听此自知理亏,便瘪了瘪嘴不再张口。
可是心疼木措的季茯苓又怎么如此罢休,于是站起身召出佩剑,剑指阮软,运功而起。可是以季茯苓的能力怎能伤了阮软分毫。
于是阮软移形换影错开了位置,并用长鞭将季茯苓甩出好远,又在她的脸上甩了一鞭,顿时皮开肉绽。
甩鞭的劲道可想而知,而且刚刚阮软在甩的过程中,还从袖口撒了点儿药粉出去,足以让她的脸一辈子留下疤痕。
上辈子季茯苓靠着伪善的性情和小白莲的容貌俘获了清涯阁宗门上下,如今这疤痕从嘴角撕裂到眼梢,狰狞丑陋,阮软就等着看她还如何玩转清涯阁。
季茯苓受伤,一向疼爱她的金飞瑶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拿出了同一种药粉撒在了她的伤患处。然后看着阮软,眼里的怒火像是要把阮软燃尽了一般。
阮软挑了挑眉,差点把她忘了。
于是阮软一步一步走向金飞瑶,那步伐似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踏在他们的心上。
阮软捏住金飞瑶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你想杀了我?”
“没有。”
金飞瑶想脱离阮软的控制,若说刚刚自己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那么现在自己就像是斗败的公鸡,只想赶紧离开。
“没有?你刚刚眼里的怒火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我现在要和你算另一笔账,你若不是冲了出来,我险些将你忘了。俗话说养不教师之过,桑陌和季茯苓都是你的徒弟,一个伤了我的徒儿,一个刚刚想要伤了我,如此这般,你这个师父也要受罚。”
金飞瑶听到这个话肠子都要悔青了,恨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你放心,我可以饶你性命。不过我觉得你连师父都当不好,这个峰主应该也当不好。回头还劳烦宗主挑一挑这接替的人选了。”
“是。”
昊天现在已经不敢多说话了,他怕现在自己说多错多,也落一个凄惨的样子。
等昊天回答完,阮软冷冷的扫了一圈儿人,然后踏上了赤逻鸟,离开时留下了几个字,让夹杂着阮软留下的威压。
“若伤他,便是死!”
话音消散在空中,威压却仍在,让在场的众人都受了一点点小伤。这便是阮软向世人宣布齐御是自己的底线。
今日所有事情发展下来,众人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齐御不能招惹,还有就是仙尊又晋升了。何以见得?八壹中文網
一个元婴能引雷劫,还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程度不等的伤害?
....................
阮软回到云渺峰后又飞身去了那药池,刚到药池就看见齐御双唇已经发紫,面色惨白。
阮软只能放下心疼,赶忙为齐御逼出体内剩余的毒素。
这毒对于阮软来说不难清除,就是比较耗时耗神。时间慢慢流逝,转眼一个时辰已经过去。
齐御突然身体向前,吐出一口黑血。阮软见此心知这毒已经清除干净了。
齐御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阮软,想要开口和阮软说话,还没等嘴张开,阮软就已起身,迈出了池子,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留下,离开了。
齐御苦笑,仙尊果然是生气了。
阮软离开以后,候在药池外的无殇就将齐御扶回了青梧殿。
刚到青梧殿的门口,齐御抓住了门框,站着不动。
“你在干什么?现在你的身体虚弱的很,要赶紧躺下休息。”无殇不解的问道。
“为何扶我回了青梧殿?”
“是仙尊吩咐的。你应该知道仙尊最讨厌别人骗她了,尤其是你。”
阿献端着药汤从远处走来,回答着齐御的问题。
齐御低着头,没人看的到他眼里的情绪。只是那扶着门框的手突然卸了力气,垂了下来。
无殇见齐御不再抵抗,便将他搀扶进去。阿献跟在两人身后也走了进去,然后将药汤递给了无殇,让无殇喂给齐御。
但是齐御直接用左手把药碗拿了过来,一口饮尽。药很苦,心里更难受。
喝完药以后齐御就将阿献和无殇请了出去。
齐御躺在榻上,他觉得此刻特别冷,房间里没了师父的气息,身边少了师父的安抚,他忽然觉得眼前黑暗了起来。师父会不会就这样不要他了,就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因为身体亏损的厉害便睡了过去。
夜间阮软踏进了青梧殿,走到了齐御的床边坐了下来。
阮软看着齐御惨白的脸色叹了口气,今日本想就此晾一晾他,结果自己难受了一下午,忍不住的担心他就过来了,果然对着他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心软下来。
阮软抓起齐御的右臂,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腕上,然后催动自己的修为传至齐御的体内,加快齐御的休养。
随着身体里的灵力增长,齐御的脸色也越来越好看。
齐御觉得身边一直有一个人,也因为体力得到了补充,便从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帮自己疗伤的师父。
齐御想都没想,立刻起身抱住了阮软。
“师父!阿御错了!师父原谅阿御好不好,以后阿御真的再也不敢了!”
阮软见齐御这猛地起身又将伤口撕开了,于是想掰开他的胳膊让他躺下。但是齐御以为阮软不要他了,抱着阮软的力气就更大了。
“阿御怕师父离开,师父不要走好不好!”
阮软只能叹着气开了口:“我不走。你伤口又开了,我想让你躺下而已。”
“真的?”
“真的。我保证。”
齐御见阮软和自己保证不离开以后,就松开了怀抱,在阮软的帮助下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