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无意看到过一本关于蛊毒的书,可是并没有解蛊毒的方法。
蛊毒虽然带毒字可是却与毒截然不同。
毒是毒,蛊是蛊。
她用毒无敌,可对蛊却一无所知。
此时她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自责,心脏更像是有只大手攥的她难以呼吸。
而此刻的墨池瞑脸色比她还难看,心里想的都是顾清涟碰了他肯定会被连累,可能命不久矣了。
他面对生死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无措过。
他害怕,他害怕以后的日子没有她,他该怎么办?
他不敢想。
顾清涟看到墨池瞑没有回复她,眉头皱的更深了。
连忙从空间内拿出一瓶养脉丹就往他嘴里塞。
墨池瞑反应过来侧头避开,脸色惨白,睫翼轻颤,墨眸微微垂下暗淡无光,声音更是带着轻微的颤抖:“涟涟,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
听到他的话顾清涟怔了一下,她能有什么不适?
这句话不应该是她问他?
顾清涟语气有些生气:“我很好,有问题的是你!”
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明明身患蛊毒却自己硬抗。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如果刚才不是她急中生智摸到了他的脉象,他可能一直都将她蒙在鼓里。
墨池瞑听到她的话,愣愣的看着她,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看了好久,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他们彼此可以清晰的看着彼此眸中的自己。
此刻他的眼里全是她。
她的眼里也都是他。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墨池瞑发现顾清涟真的对他的蛊毒免疫,心中的惊讶如惊涛骇浪般占据了心头。
随后更是欣喜的像个孩子。
他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像是得了某个奇珍异宝般小心翼翼的抱着。八壹中文網
顾清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直接给干懵逼了。
刚才还满脸的悲凉,现在兴奋的像个二傻子?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墨池瞑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涟涟,为夫真的很高兴!”
“???”
顾清涟再一次懵了。
高兴?高兴什么?
高兴他身患蛊毒?
她的醋坛不会有自虐倾向吧?
这毒不会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吧?
传说中的抑郁症莫非在这个异世大陆也有?
顾清涟还沉浸在她自己的懵逼三连问中无法自拔,更是以奇异的姿势被抱在怀里。
至于怎么个奇异姿势,当然就是人抱在怀里,手却高高举着,手里还攥着几枚丹药。
墨池瞑终于从那个兴奋劲中缓了过来,松开了顾清涟。
然后伸手去她手里扒药,自己放在了他自己的嘴里。
至于为什么不吃瓶子里的,当然是媳妇手里的更香了!
这又给顾清涟懵逼的一击。
刚才还不吃,现在又乖乖的吃了?
迷之操作?
顾清涟眯着眸子试探的问道:“你这蛊毒控制的是你脑子?”
墨池瞑:“???”
他觉得她好似是在说他没脑子,可是他没有证据。
顾清涟看着他一副问号脸,也没等他回话,自顾自的又摸上了他的手腕。
感受着渐渐平息的脉象,顾清涟松了一口气。
虽然蛊毒不能根治,至少她的丹药可以压制。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墨池瞑也感受到身体上的变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弧。
“涟涟,你总是摸为夫的手,为夫是会害羞的。”
顾清涟挑眉:“没事,多摸几次就好了。”
墨池瞑轻笑,笑意有些勾人:“看来涟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跟为夫亲热亲热了。”
顾清涟咂了咂嘴:“你想的有点多。”随后又一脸认真的问:“你这蛊毒怎么回事?”
闻言,墨池瞑眼底划过一丝悲凉。
就那刹那间的情绪都被顾清涟捕捉在了眼里,
“不想说就别说了,当我没问,你的蛊毒,我一定会给你解开的。”
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如果他不愿说,她也不会逼问。
就像她自己也有,同样别人问的时候她也不想说。
主要是她说了别人也不会信啊,她说她是穿越过来的,谁信?
还不是把她当成个二傻子。
墨池瞑收起那抹悲凉,眸子平淡如水:“以后会告诉你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被下蛊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顾清涟也不再追问,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蛊毒的事和其他事。
她现在背负的事情太多了,她要更努力的修炼才行。
神农一族覆灭的真相只能等她实力提升到大乘期到了天域才能着手调查。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解蛊的方法,替原主报仇雪恨。
不过,上次听顾晓染的话,原主的母亲好似也是被害死的,为什么原主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那她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找到仇人一并报了吧。
顾清涟长叹了一声,理清了思路,大概明白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墨池瞑突然出声拉回了思绪已经飞到九霄云外的顾清涟。
“涟涟,明天别忘了陪为夫去宫中赴宴。”
顾清涟皱眉:“赴什么宴?”
墨池瞑轻挑眉稍:“新生大比后的接风洗尘宴,不过你是以国师夫人的身份去赴宴。”
顾清涟纤细的手指抚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
“那我以新生大比第一名的身份去是不是显得我更牛逼一点?”
墨池瞑:“…………”
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随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以国师夫人的身份去可能更牛气一些。”
然后顾清涟又陷入了沉思,最后她觉得墨池瞑说的可能好像是那么回事!
国师大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就是一个狠角色加传奇人物啊!
好像确实更牛气一些。
顾清涟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给你个面子。”
旋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还没等她开口,墨池瞑就将一个盒子送到了她的面前。
墨池瞑轻笑:“衣袍给你准备好了。”
顾清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醋坛,想不到你还挺心细。”
墨池瞑满脸问号的看着她。
醋坛?这是什么称呼?
顾清涟将衣袍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一件带有花纹的红色衣袍,并不是那种夸张的礼服。
就像是平常穿的衣袍,赴宴穿也不会显得过于平平无奇。
墨池瞑出声:“这是一件灵袍,可以抵御金丹期以下的五成攻击。”
闻言,顾清涟满脸的喜色,这不就是防弹衣的功能差不多嘛?
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啊!
他每次送给她的东西,恰恰都是她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