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西一生行善积德,修为有多强无人得知。只是后来随着它的修为越来越深,个头也变得越来越大,不再方便出现在人间,所以在百年之前,已经销声匿迹了。
只留下了它的传说,人们称它为——至善仙狐!
面对活菩萨,南宫笛语气也变得尊敬了一些;
“原来是至善仙子落儿西,难怪能得上天眷顾了!请受晚辈一拜!”
南宫笛很真诚的鞠了一躬,表示尊重。
落儿西也微微下欠,礼貌的还礼;
“公子是青云峰弟子,那绝不会是凡人。能收雷影貔貅为坐骑,更不可思议!”
“晚辈修剑道,无意间破了丹田……废了修为,但功力尚在,没有完全废……晚辈不是存心隐瞒。”
落儿西摇着头感叹道;
“这便是你们人族所说的:高人行事,高深莫测吧!你只身一人入浣州,只为寻坐骑?”
南宫笛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除此之外,还想去雷池寻找天罡剑!”
“雷池?蓝麒麟的地盘?你……你真是胆大包天!”
“嘿嘿……也不一定要得到,看个一眼也是可以的!”
落儿西不太乐观的叹了一口气;
“天罡剑自然是至宝,就怕看一眼都要丢命……罢了,不说这些。公子乃是青云峰弟子,想必见识学识过人,可否为落儿西解惑?”
“略有皮毛,仙子若不嫌弃,晚辈自然知无不言!”
落儿西道谢之后,变出一把古琴,放在地上;
“这是何物?落儿西心中对此一直不解,几成心病!”
南宫笛面带微笑的走上去擦拭着琴身;
“这叫琴,是一种乐器,它的声音清明高雅!可以让人静心养性,感悟天地!只有懂它的人才知道它的妙处!此物来历已经不可追溯了……”
落儿西问道:
“请问如何使用?声音真有那么好听吗?”
南宫笛做了个请的手势:
“仙子请坐!听小生弹奏一曲便知!”
落儿西在他对面找了些树叶垫在地上,学着南宫笛一样盘腿而坐。
南宫笛把琴放于双膝之上,深呼吸。
慢慢拨动琴弦~琴声响起,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
刚开始落儿西有些不适应,闭上眼睛使自己更放松一点~
随着南宫笛手指力道的起伏,渐入佳境!落儿西时而感觉身处巍峨高山。又随着琴声低落绵长,感觉自己随溪水流淌~
琴声起伏之间,心情平静如水,惬意自在的感觉令她陶醉!这是她千百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平静。
琴声渐弱~直到结束。落儿西睁开眼睛,感慨道:
“人族的文化真是丰富多彩,波澜壮阔!真是令人陶醉!”
南宫笛将琴归还于落儿西,起身说道;
“这首曲名为高山流水!且还有一段非常令人羡慕神往的动人故事,仙子可愿听?”
落儿西眼睛一睁;
“当然!”
“有一位琴师,名伯牙。他精通音律,拜过许多高人为师。就音律而言,近乎入道!他的曲,能奏出玄妙的意境,却少有人能听懂!后来遇到一人,名曰钟子期……
“伯牙鼓琴,志在高山。子期曰:善哉!巍峨兮若泰山!伯牙鼓琴,意在流水。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故后人为此曲取名为高山流水!”
南宫笛为落儿西讲述着伯牙与子期的故事。
完毕之后,落儿西不禁感慨;
“得一知己当真能使人死而无憾!子期死后,伯牙绝弦,终生不再鼓琴……真是遗憾!”
落儿西听得陶醉,心里也更加好奇,向往人族的生活。
南宫看着她那向往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会选择化形的妖兽很少。虽然人类身体更加灵活便捷,可惜太弱了。而且还要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渡化形之劫……
这妖族倒是神奇,并不是化形了就更强,相反,有可能会变弱。
也不一定都是生长时间越长,就越强。
有些妖兽,修行一千年,也许也就是人类的上玄境而已,
有些妖兽修行一千年,能直冲清虚境界之上……落儿西这一身修为,南宫笛看不透。那也就是上玄境起步!
她冒着如此风险选择化形,可见她是多么向往人类世界了!
可惜啊!这人间,怕是会辜负你啊……
摇着头感叹道;
“哎!仙子初入人族,与人相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整个世界而言,最大的威胁从来就不是妖魔……”
说到这里,南宫笛顿了顿,然后才轻声说道:
“而是人……”
落儿西抬头看着夜空,思考了良久;
“多谢先生提醒!还未请教?”
“嗯……在下南宫笛!若是有空,可以随时到青云峰做客!”
“青云学院,慕名已久!以往出行不便,现在必定是要去拜访一番了。先生何时回山?如若先生不在,落儿西可不太敢入山门……”八壹中文網
南宫笛反应过来,她是妖……贸然出现在青云峰,容易闹出麻烦!
“如果顺利的话,晚辈最多一个月便能回山!”
落儿西点了点头;
“那好,一言为定,一月后我便上青云峰拜访!”
二人道别后,分道扬镳。南宫笛选择往东边雷池而去,落儿西往南边的沼泽地而去……
南宫笛骑着白鬃,还没走一会。那道白色倩影又出现在他面前,他连忙让白鬃停下;
“仙子这是?”
落儿西将手中折叠整齐的白色衣服丢向南宫笛。
他光芒下……猪接住。
“小先生,雷池之地凶险万分。落儿西身无长物。只有这化形后的皮毛,希望能帮到公子!告辞!”
“多谢仙子!告辞!”
南宫笛看着手中白色衣服,洁白如玉,手感顺滑柔软。
就是不知这衣服是怎么用的……
“该死!忘了问她怎么用了!不至于自己穿上吧?”
“嗯……算了算了!真到使用的时候,注入法力,自然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野猪!上路!”
脑袋里野猪的灵魂发出抗议;
“是白鬃!白鬃!
南宫笛没再说话,闭着眼睛,半躺在猪背上。
“还别说,这坐习惯了,还是挺舒坦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