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下一步自然是坐实这件事情啊,你不会只是听他们两句恭维就满足了吧?”
“你只需要这样再这样……”
李蓉听着李商氏给她的点子,不住地点头。
就在他们正沉浸在他们的美好幻想时,李蓉的三堂哥赶忙跑到了李蓉家。
“小婶,小妹,你们不是说要想办法让那马举人娶小妹吗?人都快要走了,你们怎么还在家里待着?”
李蓉的三堂哥正是马老大他们借住的李老四的长子,李良。
因此,马老大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正被看似老实的李老四一家看着的。
别看李老四夫妻憨厚,长子李良却跟小叔一家关系十分好。
一发现了马老大几人在收拾东西,他想到了什么就立即来通知小婶了。
“什么?”
李商氏和李蓉俱是一惊。
李良告诉了他们他亲眼看到了两兄弟在收拾东西了,估计启程也就这一两日的功夫了。
听完了李良的话,李蓉仍是不知所措,李商氏倒是稍微平静了许多。
原来只是李良的猜测,她还以为是马家的人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打算不辞而别。
“慌什么?既然之前他们想走了,那我们就将计划提前就是了。”
“什么计划?”
李蓉有些难为情,而且李商氏都没有说话,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李商氏倒是打了个哈哈,把此事揭过了。
用完就丢显然不是她的作风,不然她这些年也不会在李村收获了这么多好人缘。
况且,李良刚还给他们通风报信,可是帮了他们大忙。
“我听说你父母已经在准备给你提亲的彩礼了?”
虽然李良是个机灵的,但是李四媳妇是个嘴里没把门的,可不能让她知道了。
“小婶从哪儿听说的,人家姑娘还没同意呢。”
李良的脸难得地一红,成功地被李商氏转移了注意力。
待李良走后,李蓉才按照李商氏教的法子偷偷出村买东西去了。
当然了,有些东西是他们也没有料到的。
如果她早知道结果会变成那样的话,她肯定会拒绝李商氏。
可惜,世上并无如果。
当天傍晚,马老大便带着小九来看刘大明三人的恢复情况。
三人换了环境,日日又配合着小九配的药,果然很快就好起来了。
如今再启程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李父跟李商氏听到马老大来找他们辞行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意外。
不过李商氏的盛情实在难却,晚上他们也没法子赶路,他们也就同意了李商氏准备的告别宴。
除了李家一家四口,李商氏还请了李老四家和陈家。
不过陈家老太太再看到宴席久久不散就开始推说身体不适,实在难忍。
陈家人只待一会儿便都归家去了,李商氏也不好阻拦。
李商氏有些不悦,不过转眼又想到反正陈家人已经看到了马老大这么晚还在李家。
有了人证,戏接着演就是了。
陈家老太的身子骨因为晚来生子,坐月子时条件也不好,身体的确不算好。
这是李村人都知道的。
可是小九这两天有偷偷给陈家老太喝加了灵水的水啊,怎么还会身体不适呢?
小九觉得有些奇怪,拉了拉马老大的袖子。
马老大也明白了些什么,心下暗暗警觉。
“马举人,我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还是很敬佩读书人的。敬你一杯。”
“马举人,多谢你救了我家蓉娘一命,妾身也敬你一杯。”
“马举人,听说你教我家蓉娘识了不少字,敬你一杯,祝你会试顺利。”
“……”
李家的这些人一轮一轮的敬酒更是让马老大心生警惕。
就算有马老四帮他挡酒,只怕也挡不住李家的人轮番轰炸。
“马大哥,这是我爹娘珍藏已久的好酒,今天为了招待你特意拿出来了,你且品品有何不同。”
好不容易敬完了一轮了,马老大还未松口气,又听到了一个柔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身旁响起。
这才看到不知道何时李蓉拿了一坛酒站在了他的身旁。
小九看着李家人的举动,有些不悦,秀气的眉头轻微蹙起。
只见她突然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注视到了她身上。
李家人是好奇,马老大他们则是担忧了。
如今李家人多势众,如果只是敬酒的话,他们还真没办法说别人什么。
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当背景板的秦乘风紧张地看着小九,在桌底捏了捏小九的手。
小九却突然对着众人展颜一笑,只叫人无妨抵抗,全都卸下了防备。
“大哥,这么多人都想跟你喝酒,我来给你倒酒好不好呀?”
小九叫着马老大,却是笑眯眯地看着站在马老大身旁正准备继续给马老大倒酒的李蓉。
“那小九妹妹,你来给马大哥倒酒吧?”
李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在小九的目光注视下感受到了压力,只好交出了酒坛。
还好,那酒坛她已经处理完了。
而且,马大哥若是喝了那酒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与她无关了。
这么想着,她突然又觉得交给小九倒酒是个极好的决定了。
“谢谢李蓉姐姐。”
小九接过了酒坛,打开的瞬间一股子浓烈的酒香铺满了席间。
的确是难得的好酒。
闻到这香气,没有喝到这酒的几个好酒的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先前喝的根本就不是酒一样。
不过嘛,这其中好像有些不应该有的东西。
希望这些东西是李蓉姐姐不知情的。
小九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只有熟悉她的马老大马老四和秦乘风看明白了。
这酒必定是有问题的。
“好啊,老幺,你有这么好的酒居然也不早拿出来。就算马举人是你们家看中的……”
“马举人救了我家蓉娘,自然被我们全家人看重啦!四哥,这不是也叫你一起了吗?”
马老四似乎是有些醉了,舌头都大了起来。
李商氏笑盈盈地打断了马老四的话,马老四一想是这个理,也就不再说了,只直勾勾地盯着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