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爷，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不放过还能怎么样？那柳老头儿你我的父亲都不敢招惹他，你敢？”
别人不知道柳大夫为什么敢这么目中无人，他可是偷听过他父亲跟别的官员谈话。
虽然柳大夫没有官职，但是可是现下能救下那位的也只有柳大夫有这个实力了。
“走吧，回去也莫跟家里提此事。”
那被老牛喷了鼻子的小跟班见挑拨不成，只好暂且歇下了心思。
“柳大夫，您怎么来京城了？”
众人到了医馆，因为柳大夫近些日子没有在医馆，病人也不多。
药童跟坐诊大夫跟柳大夫打了招呼，柳大夫就带着几人去后院，先歇下了。
“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耐，第一天到京城就能惹祸了！”
柳大夫睨了小九一眼，小九有些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不过柳大夫也并不是真的想指责小九，询问了几人事情发生经过之后，给几人宽了宽心。
“那小孩，叫曹立，是户部一个小官的儿子而已。只要你们不去主动招惹他，他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
听了柳大夫的解释，马老大这才舒了口气。
这京中人生地不熟的，若是一进城就招惹了人，只怕他们这一个月不好过了。
“不过嘛，”柳大夫顿了顿，马老大跟其他人的心又紧张地跟着提了起来，“那曹阳德既然是户部的，如果要找你们麻烦的话，你们接下来不管是住酒楼客栈，还是租住房屋都困难了。”
曹阳德就是曹立的父亲了。
起了这名也没用，有这倒霉孩子，谁知道他积多少的阳德才能庇护得住曹立。
小九撇了撇嘴角，拉了拉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的柳大夫的衣袖，打着商量。
“柳大夫，反正你都救下我们，送佛送到西，你这后院这么大，借我们住一段时间呗。”
小女娃仰着头，表情一派的天真无邪，柳大夫收了收表情，忍住了想捏小九白嫩脸颊的冲动。
“你倒是想得美！”
柳大夫抽回了自己的衣袖，捋了捋自己的灰白的胡须。
“只能租给你们，防风，去打听外面我这后院这么大面积的屋子要收多少租金，照两倍收他们。”
防风自然是乐呵呵地去办事去了。
小九的小脸垮了跨，京中的租金肯定比宣府还要贵，柳大夫居然还要收他们两倍。
不过柳大夫也不是完全没留后路给他们。
“你可以继续到前院的医馆坐诊，分成照旧。但是不可落下手札的学习，我若抽查你没有好好学习的话后院就收回了，租金不退。”
小九想起来了她跟柳大夫的一个月之约，又要坐诊又要学习手札，她根本不可能看完记下啊！
“那多能延长一段时间吗？若是要坐诊的话一个月可看不完手札。”
“那你可以不去坐诊，手札我只借你一个月便收回，记不记得下是你的问题。”
小九怎么可能放弃坐诊的机会，京中花销大，这是柳大夫送她赚钱的机会。
小脸鼓了鼓，放弃挣扎了，“我去坐诊。”
柳大夫并没有规定她坐诊时长，只要她合理安排好坐诊和学习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完成的。
马老大不知道小妹跟柳大夫有什么约定，不过也知道柳大夫不会害小九的。
柳大夫看着几人还有事要忙，毕竟他没有让防风帮忙收拾他们的屋子，跟小九说好了规矩之后就走了。
“对了，我只管你们住，至于你们的其他方面我可是不管的。”
走之前，柳大夫还留下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小九倒是不意外，她从前在医馆的时候就知道柳大夫常常会因为研究药材没时间吃饭。
顾不上他们也很正常，只是腹议了一下柳大夫居然一顿饭也不管，亏她先前还觉得柳大夫是个不贪财的人。
小九显然没有想到在京城如果只是吃食，又能多上多少花销。
马老大看了看现在的天色，跟马老四对视了一眼。
“老四，你去买些吃食，要不然一会儿客栈酒楼都打烊了。”
后院的屋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住人了，锅灶根本没有办法用。
院中的地里也是一片荒芜，就算是他们现在种下，不知道小九要浇灌多少灵水才能长出来。
更何况，小九的灵水根本不能随便用。
马老四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于是立刻起身出门了。
要花钱的地方又多了一处，小九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还是在家里好。
“真是没个消停了。”
防风看见马老四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吐槽了一句。
不过这些倒是都在柳大夫的意料之中，等小九有了对金钱的紧迫感之后就会好好专注医馆的事，不会有时间出去惹事了。
次日，马老四又买吃食回来的时候，马老大发现了马老四表情的不对劲。
这才知道，马老四算了算他们的钱财只怕只能在京中吃上半个多月就没钱了。
柳大夫向来是月中发月钱，不会因为小九一个人改规矩的。
而且，马老大跟马老四两个做哥哥的也不能指望小妹来养活他们。
他们只是暂住京城，靠在院里栽种蔬菜省钱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除了一些小白菜，空心菜之类的青菜生长周期短一些，适合他们在院中栽种，可那也要等上小二十日。
更不要说其他的蔬菜短短的一个月根本长不出来。
更何况，小九跟秦乘风两个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他们也不想苦了两个孩子。
两兄弟商量好了，马老大在院中先种上蔬菜，马老四出门去做些短工来维持生计。
不过他们的异常显然没有瞒住两个异常早慧的孩子。
小九知道之后，让马老大停了手里的活计，推着马老大回屋。
“大哥，你是来准备会试的。可不是来京城做农活的。在家里尚且轮不上你呢！”
马老大有些愧疚，竟然是妹妹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他们出来时本来就是家中凑了不少才准备好的盘缠，没想到还没等他考完试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