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跟秦乘风回去告诉了马老四卖豆芽方子给乐贤居老板的事，并且把二两银子也给了马老四。
马老四看到只有二两银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不过这掌柜想坑骗两个小孩子罢了。
任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生豆芽除了方法比其他人成熟些，最大的差别就是小九的灵水了。
好在，当初跟酒楼说的是七日才长好一茬，浪费不了小九多少灵水。
而且，到那时大哥也快考完试了，他们也不会在京中待太久。
马老四让秦乘风跟小九一块去酒楼，好好指点那些人怎么做就行。
乐贤居不像他们缺工具，肯定说是指导，生的豆芽量不会小，别累着小妹。
不出马老四所料，乐贤居果然这般做了。
只是，小九有了马老四的告诫，并没有被乐贤居牵着鼻子走。
小九耍着小孩子性子只生一筐豆芽，其他的要酒楼的人跟着她照做。
这倒也没错，若是真能生出来，本来小九也只是说教他们怎么做罢了。
小九生一筐二两银子也差不多能回本了。
掌柜的在心里算过账，恍若刚反应过来，连忙让手下人照着小九的动作学。
这么多人看着，小九能有什么猫腻呢？
小九看清了掌柜的真面目，倒也还是认真教了其他人一些生豆芽的注意事项。
虽然其他人生的豆芽没有她的灵水灌溉，但是只要仔细操作，至少长出来的豆芽不会发苦。
小九教了乐贤居的人两天，马老大就要进考场了。
有了之前乡试的经验，小九知道会试的九天六夜一定会很难熬，给马老大准备了一竹筒的灵水。
一竹筒的灵水当然是不够马老大喝三天的，但是带多了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过马老大是切身体会过灵水的好处的，知道只要自己感到不适的时候喝一点也就够了。
所以，他不愿意因为自己把小妹的特别之处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九天转眼就过去了，马老四带着两个孩子去接马老大。
马老大整个人已经消瘦了一圈，不过面上倒还算轻松，看样子应该考的还算不错。
不过小九三人都没有问马老大考试的事情，反而都在问马老大的身体状况。
小九心疼自家大哥，又要递给马老大灵水。
马老大有些感动，却摆了摆手。
“放心，我没什么大碍，小妹，能请你帮忙救几个人吗？”
“什么人？”
小九三人都很疑惑，毕竟考试结束了，考生们也都出来了。
虽然有不少面色不好看的，不过也都被家人接走了。
“你们且随我来，不要声张。”
马老大知道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让年纪尚轻的小九知晓，但是他实在是不忍心。
谁让自家小妹医术高超呢？
三人跟着马老大到贡院的后门等候，没想到看到了不少往外抬的人。
“这些人……”马老四先想到了什么，询问的眼神望向了马老大。
“嗯，他们也跟我一样，是来参加会试的考生。”
听到马老大的回答，三人都是有些不平静。
“如果不是小九的话，只怕我也跟他们一样了。”
马老大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会试不仅能改变众多考生的命运，更是给朝廷选拔有用之才。
是以，为了避免有人装病泄露考题，考试没有结束是不能够出贡院的。
这些人都是第一场或者第二场就病倒了的人，因为没有家人来接他们又坚持考试不出贡院，便弄成了如今的模样。
考试已经结束，听说他们几人是来救治这些考生的，贡院的人虽然意外，不过倒也没有拦着他们。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人小九都能救的下的。
有的人已经拖了多日，药石难医了。
而被救下的人虽然有的人感谢马老大几人，但是也有知道自己因病落榜，反而对治好自己的小九恶口相向的。
小九有些沮丧，马老大有些抱歉把小九给拖累了。
三人带着小九走了。
不过现在马老大的状态也没有好上太多，小九被马老大安慰了自己几句之后就假装自己没事了。
秦乘风看着小九的模样，有些挂心。
等马老大回去休息了，借口说带小九出去玩，单独开解了小九。
其实小九平日里在医馆里也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所以对那几个恶语相向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也看出来了，那些人只是醒来之后感到无措，一时的发泄而已。
只是小九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一场考试会死这么多人，却还要举行呢？
“你看那些人连家人都没有来接，要么是家里已经穷困潦倒，举家只能付得起这一人的路费。要么就是家里只剩下考生一人了。
他们也都是些走投无路的可怜人罢了。
这会试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场赌博，中了他们就能够飞黄腾达，不再穷苦。”
赌输了嘛，就是像小九看到的那些人一样了。
秦乘风虽然没说后半句，小九也懂了。
小九发现秦乘风说起这些的时候，情绪不像往日一般平淡，想起来了秦乘风平日里刻苦看书的模样。
“书呆子，你也想要参加科举吗？”
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秦乘风点头。
小九有些疑惑，没想到秦乘风在看到这些病倒的考生之后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秦乘风一家在三湾村很是低调，可是跟秦家熟悉的马小九是知道秦家根本不穷的。
“为什么？难道你也想要做大官吗？”
在小九看来，做大官虽然也很好，但是却不够逍遥自在。
秦乘风笑着揉了揉小九的头，不答反问：
“还记得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各处官员吗？”
小九点点头，她的记忆力向来不错。
回忆来京路途中的所见，的确是听闻过一些官员。
“这些官员中不少都是科举之后才抓住了机会，才坐到了现在的位置的。
因而，有的人珍惜当下所有，用心做事，百姓也就过得不错。有的人得到的轻易，肆意用着自己到手的权利，百姓也跟着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