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清楚，兴许是误传。”
暗卫又说了几句，打算糊弄过去，因为秦乘风不让他说假死的事，他怕马小九会担忧。
人没事就好，马小九也没多想，她这会儿也有些乏了，便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她打算明日到宁安县去。
海城这边病情控制得当，加上老太医坐镇，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来她是想赶过去见见大哥，二来是想找秦乘风问清楚情况，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试验一下，这灵泉水对鼠疫有没有用。
要是有用，那是最好不过，要是无用得另想法子。
身为医者，她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因为疫情受苦。
京城那边一切安好。
就是马四嫂隐隐觉得不对劲，二嫂那侄女每次看见家里的好东西，眼神都会停留一会儿。
虽然她也不曾偷拿，但总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也没法跟二嫂讲，便偷偷跟马老太说：“娘，不是我心怀恶意，我就是觉得大丫那孩子有点怪怪的。”
随后她便将她看到的事告知她。
“可能是因为年纪小，加上没见过世面，所以看到好东西就羡慕。”
马老太顿了顿，接着又道：“不过当心点儿是对的，我后面会注意。你还是顾着自己身子，别去想这些事。”
“娘说的对，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可怜，如果她不走正道，那岂不是误了终身，所以我才提个醒。”
马四嫂想着，要是老太太能找个机会跟二嫂说说就好了。
毕竟这种事由她这个做姑姑的去说最好。
马老太刚从马四嫂屋子里出来，就在走廊上撞见何大丫，她身体素质到底比他两个儿媳强些，现在是行动自如，没有丝毫不适。
“是大丫啊，来，去我屋子里坐坐。”
何大丫微微一愣，随即说：“我有事找我大姑，等会儿再陪老夫人。”
“把她叫过来就是了，没必要跑来跑去的。”
马老太只是想好好观察观察，看这孩子身上是不是有那些坏毛病。
马老太打算好好观察何大丫，想看看她品行如何。
她故意从匣子里拿出几样值钱的首饰，一边佩戴一边让她帮忙挑选。
这些都是小九送她的，她虽然不舍得戴，但还是很欢喜的。
何大丫看到那些首饰，眼睛都直了。
这可都是她没见过的好东西，怪不得三湾村的人都讨好马家，他们如今是真的发达了。
若是在乡下，劳作个几年，也不见得能买得起这么好的首饰。
“喜欢吗？要是喜欢你就挑一样。”马老太是在试探。
何大丫有些兴奋，真的可以选吗？
马二嫂进来的那一刻，她瞬间清醒。
不行，要想长期留在马家，她不能表现得太过了。
倘若此时收了首饰，可能到别人耳里就成了贪财，虽然她的确想要，不过眼下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不用，我哪里用得起这么好的首饰，谢谢老夫人，你们能够收留我，让我住在这儿，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拿您的东西。”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节，不像是那种没有教养的乡下丫头。
马二嫂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做得对，是不该拿，娘，你也别惯着她，我那里还有不少首饰呢，她就是想要，也该我这个做姑姑的给，怎么能从您这儿拿呢。”
“我不过是看着孩子乖巧懂事，又吃了这么多的苦，就想送她两样东西。”
马老太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她倒是个有骨气的，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收了过去。”
听到这话，何大丫愣了愣，幸好她没有接，不然就成了所谓的没骨气的人了。
看来以后她还得多加注意，不然她就待不长。
在马家这些日子她过得舒舒服服，吃饭有厨娘，其他事有仆人去做，用不着她动一根手指头，跟千金小姐似的。
聊了一会儿，马二嫂便带着她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不错，没有给我丢脸，你回去陪孩子吧，以后还是得注意着点，你要是想要什么东西就跟我说。”
何大丫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大姑。”
这边的试探已经宣告结束。
另一边，姜向明在屋子里训自家药童：“你看看那马家小姑娘，再看看你自己，说起来，你们年纪相差也不大，为何你就不努力学？”
“师父，我有在学的。”
药童还在辩解，同时他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人家是白神医的徒孙，还有两个师父，自然跟他不同。
他不明白师父为何要将他跟马家那小姑娘比。
姜向明哼了一声：“你要是有在学，那自然是好的，就怕你天天把心思花在嘴巴上，就知道扯这扯那。”
“知道了，师父。”
药童有些委屈，他那不是想陪他解闷嘛，谁知道他还嫌他烦。
姜向明主要是觉得小九比他想象中有本事，对比之下，他的徒弟就显得差劲许多。
之前他还以为那姑娘岁数小，懂的医术也没多少，定是白凝那家伙派来胡闹的，他心中还有些鄙夷，觉得这些人没有把百姓的命当命。
仔细观察了一下午，他竟然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小九写的方子他也看了，也挑不了刺。
她的医术也不错，开的药是丝毫不差，还会安抚病人的情绪，而且她适应得很快，诊治的病人人数也不断增多。
其中一名病人流着血晕过去时，连他都觉得没治了，谁知她给那病人喝了一碗水，扎了两针后，那病人就缓了过来。八壹中文網
他向来是爱才之人，因此生出几分爱才之心。
只可惜是个姑娘，不然他就要跟白泽他们抢人了。
也幸而她今日听话，没有去寻人，大大减轻他的压力，他轻快不少，烦躁也少了几分。
再看向自家药童，他点了下他的脑袋：“以后多学着点儿，带过来的那些医书你都得看完，别在我跟前耍什么懒骨头。”
“是。”
次日一大早，姜向明正用早饭。
忽然得知小九要去宁安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还以为她今日会继续留在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