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卫得了命令,快步往路障跑出。
很快,守卫们就移开了路障,让陈鹤和他的手下进了宁安县。
“主官大人!主官大人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啊!”一见到秦乘风,陈鹤立马扑了上去,装作热泪盈眶的喊道。
跟着他而来的手下看到他这个模样还吓了一跳,被陈鹤偷摸瞪了一眼,才反应过来也扑了过去。
一个个的鬼哭狼嚎的喊着秦乘风活着太好了。
秦乘风被他们围在中间,听着众人的话语,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深邃。
“主官大人,都怪我们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害得你受伤。主官大人,为了求得你的原谅,我们愿意继续保护你,护送你回京!还请主官大人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杀了你的机会。
陈鹤的演技很好,表面上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但心底却是已经在暗暗策划,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秦乘风了。
若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秦乘风恐怕还真会误认为他对自己有多深厚的感情。
只不过……
秦乘风心底冷笑一声,陈鹤这个人的心思不要太好猜。
此刻看着对他恭恭敬敬,喊着没有保护好他,但心里还指不定这么咒骂他怎么没死透。
秦乘风心里清楚,但却并未戳穿他,只淡淡道:“行了,都起来吧。”
“陈护卫你不必多言,这一切怪不得你,当日若不是你为我挡住那些人,我恐怕伤得更重,或许都等不到被采草药的人发现。”秦乘风假意提起当日他们“保护”他时的尽心尽责,将陈鹤夸奖了一番。
回想起那日的事,陈鹤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掩饰过去:“主管大人过誉了”
心底却不由骂道:‘早知道秦乘风这么命硬,他当日就该多补一刀,何须现在这么麻烦。’
“不过你们来得也正好,陈护卫你跟我来。”心里早有打算怎么处理陈鹤的秦乘风,装作一副想起来什么的模样,突然指名道姓的对陈鹤说道。
“主官大人有何事吩咐?”陈鹤恭敬问道
跟着秦乘风身后的陈鹤不明所以,不明白秦乘风叫他跟着他要做些什么。
秦乘风但笑不语,那副神秘不已的笑容,看的陈鹤心里直打鼓。
然而很快,陈鹤就知道秦乘风叫他来要做什么了。
秦乘风带着陈鹤等人走进安置患有鼠疫的病人的院子里,此刻大夫们正在问诊,正是一天最忙碌的时候。
他带陈鹤等人过来,便是有意让他来帮忙。
抬抬病人、端送汤药什么的都是极好上手的。
陈鹤现在心里想着要杀他,而这里人多眼杂,陈鹤断不敢贸然下手,而他也能暗中盯着陈鹤。
“陈护卫,来搭把手。”秦乘风指着一旁药童正在扶起的病人,吩咐道。
“啊好。”还想着在秦乘风面前装装样子,获得秦乘风信任,方便近身刺杀的陈鹤连忙应声走了过去。
而这,也是他噩梦的开始。
这边他刚把病人放下,那边秦乘风就喊了起来:“陈护卫……”
“陈护卫、陈护卫……”
几次下来,不用秦乘风喊,为了献殷勤的陈鹤看到那里需要人手,便在秦乘风笑意盈盈的注视下,飞快上去帮忙。
“煮好的汤药还有多的吗?”
小九走了进来,问着负责煮汤药的药童。
“没了,剩下的还在煮呢。还有好些人没有喝药呢。”听见小九的询问,药童摇了摇头,回道。
闻言,小九皱起了眉头。
虽然药材不缺,但是煮汤药也需要时间,而且还要等待干涸,用上的时间便更多了。
几天下来,他们准备的汤药粉子还是很少,根本供不应求。
“怎么了?需要人煮汤药吗?”一旁听到两人谈话声音的秦乘风出声问道。
秦乘风知道小九和姜太医,要用汤药放干涸之后做成汤药粉子冲水喝。
但是病人实在太多了,小九想要留下一些汤药,等待干涸的话,煮的量便更多了。
此刻刚从煮汤药的院子走过来的小九,脸上就满是煮汤药时忙活的汗水。
小九抬眼看向秦乘风,点了点头道:“嗯,现在的人手煮的汤药太少了,根本不够。但是又分不出多余的人住汤药。”
说着,小九露出烦恼的表情。
“刚好来了一群人,正好让他们去煮药去,只是负责煮药的话,应该没有问题。”闻言,秦乘风笑着对小九道。
不等小九说话,秦乘风就去叫来了陈鹤,和他那群手下。
听到有人进来,姜向明下意识抬头,便看到陈鹤等人跟着秦乘风走了进来。
他不禁皱眉,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得知我没死的消息,赶来保护我的。”秦乘风简单两句解释完,便指挥着陈鹤等人去煮药。
姜向明闻言嗤声道:“保护你?若不是他们不够负责,怎么会让你受伤流落在外,你还敢让他们保护你。”
一旁的陈鹤听到姜向明的话,脸黑了黑,但还是故作自责的说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主官大人,还请姜太医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好好保护主官大人。”
说完,陈鹤为了刷新姜向明的印象,更加卖力了。而手下们看到陈鹤如此认真,也不敢懈怠。
有了他们的加入,大夫们轻松了不少。
“夫人,你今日来这么早啊!”围坐在院子里择菜的两位妇人看到马大嫂走了进来,便笑着打招呼。
马大嫂笑道:“是呀,我昨晚睡得好,起的就早了些。”
马大嫂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里走。
自从马大嫂身体好了起来之后,她便继续接过了煮大锅饭的活。
因此早早的便到了厨房,一进屋,马大嫂就开始准备做饭的事宜。
手脚麻利的将需要清洗的蔬菜放进了水盆里,吭哧吭哧的洗净,再全部切成片。
备完了菜,手脚勤快的马大嫂又跑去整理碗勺。
不整理不要紧,一整理竟发现原本摞成好几十摞的碗,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