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听着顾战骁的话,一愣一愣的。
“将军,你没事吧?”
“老子能有什么事?”顾战骁嫌弃的冲着一朝虚踢了一脚,“让你去就赶紧去,屁话那么多,找揍?”
“可是将军,你鬼鬼祟祟的,你弄胭脂水粉,明显不是要送给佟小姐。你说,你是打算自己用,变得又白又香?还是你找了新欢,打算另外搞个温柔乡?”
“新欢?老子让你先欢一欢。”
话音一落,顾战骁就冲着一朝疯狂出手。
一朝的功夫是不错,可比起顾战骁来,那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他们两个对上,一朝只有挨打的份儿。
一朝的哀嚎声,伴着求饶声,在院子里炸响。
“将军,打人不打脸。”
“将军我错了,这只眼睛要肿,能不能换个地方打?”
“胭脂水粉是吧?我这就去盘个铺子来,我给将军挑最好的,保证用完了又白又香,将军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佟小姐,你快帮帮我,将军要杀人了。”
听到“佟小姐”三个字,顾战骁的手微微顿了顿,趁着这工夫,一朝转身就跑。
一直到门外,上了马,一朝才松了一口气。
“嘶,终于活过来了。”
死里逃生的感觉,愉悦畅快,仿佛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一朝一连深呼了几口气。
之后,他才揉着眼睛,回头往小院里瞅了瞅。
“这么暴躁,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感情不顺的男人真可怕,感情不顺,武功还好,脾气还暴躁的男人更可怕。嘶,求求让将军感情顺遂吧,我这身子骨经不住打了。老天保佑,佛祖保佑,佟小姐保佑。”
一朝自言自语,喋喋不休,半晌过后,他才骑着马去买胭脂水粉去。
就当关爱感情不顺的老男人了!
……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
佟婳给海听澜带回来的男人施针完成,她还和傅芙蓉一起,研究了一个药方子,煎了药,给男人服下了。虽然男人还昏睡着,身体状况,并没有太多好转的迹象,但是他的脉象比之前稳定了不少,连带着脸色也不似之前那么惨白了。
佟婳清楚,这药起码方向应该是对的。
这病不好治。
头一次用药,能达到现在这种效果,已经不错了。
施针消耗精力,先给老太君施针,之后又碰上了这男人,两场下来,佟婳也有些累了。让海听澜和傅芙蓉在这边盯着,佟婳打算先回屋去歇歇。
等晚点的时候再过来。
只是,佟婳还没回屋呢,就瞧见了隔壁院里的三个小崽子。
他们一个个的扒着窗框,撅着小屁股趴在窗台上,小短腿一阵阵的晃悠,鬼鬼祟祟的。那窗户的位置,被捅破了好几个小洞,小崽子正透过小洞,往顾战骁屋里瞅呢。
这姿势不方便,三个小家伙累的哼哧哼哧的。
那样子,让佟婳又好气又好笑。
笑着摇摇头,佟婳快步去了隔壁的小院。轻手蹑脚的到三个小家伙身后,佟婳伸手,在他们小屁股上,一人给了一巴掌。
“臭小子,鬼鬼祟祟的,偷看什么呢?”
“娘。”
辰辰低喃了一声,从窗台上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在墙角。
轩轩和顾思寒也回过神来,从窗台上下来了。
“看什么呢?”
听佟婳又问,三个小家伙齐齐的摇头,之后,三个小崽子大眼睛一转,不等佟婳反应,他们就四散着开溜了。
一个个的,小短腿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就不见影了。
佟婳:“???”
小崽子,跑这么快做什么?她有那么吓人吗?
佟婳正寻思着,就见顾战骁紧闭着的房门打开了,顾战骁伸了只手出来,抓着她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拽进了屋里。
“砰!”
门,直接被顾战骁关上了。
听着动静,辰辰、轩轩和顾思寒也不跑了,他们躲在小院的树后,一阵嘀咕。
辰辰:“佟小三,你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轩轩:“肯定是被刺激到了,海叔叔说,娘为了给他带回来的那个人治疗,在屋里待了好久了,佟小三他爹回来,娘都没发现。
佟小三他爹那么小心眼,心里能不难受?
色令智昏。
得不着的色,肯定更让人昏。
他现在肯定已经昏懵圈了,要不然能对着镜子照半天,涂涂抹抹的,那衣裳穿了扒、扒了穿,箱底都要被掏空了,还光着呢,正常人谁能干出这种事?”
顾思寒:“???”
那不只是他爹好吗?他们两个吐槽的时候,就不能把自己也算进去?
而且,他是老大好吗?
老大!
顾思寒小眉头一皱一皱的,还没等开口呢,就听到辰辰和轩轩在他耳边,又嗡嗡的念叨上了。
辰辰:“你们说,顾将军把娘拽进去,会不会出事?”
轩轩:“说不准还是出人命的大事。”
顾思寒:“???”
轩轩说完,嘿嘿直笑,美滋滋的几乎要飘。
看着顾思寒和辰辰,他压低声音,小声念叨,“闹出人命好啊,我正等着一个小四呢。你们都是当哥的,一点都不懂我这个小可怜,到底有多可怜?我想当哥!”
辰辰、顾思寒:“!!!”
“你们说,我当了哥之后,可以揍小四吗?”
辰辰、顾思寒:“……”
“你们说他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不跟着咱们一起来,跑掉队了,来这么晚,他让我少了多少当哥的乐趣啊?每日一场打,一打打三年,是不是很公平?”
辰辰、顾思寒闻言,无语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直接走了。
相亲相爱的兄弟情,只能支撑他们聊到这,轩轩已经疯魔了,他那话题没法聊。
躲吧。
看着两个哥哥走远,轩轩也不难过,他嘴角恨不能咧到耳后根,往顾战骁的屋里看了一眼,之后他就一蹦一跳的,去追两个哥哥了。
这些,屋里的佟婳和顾战骁都不知情。
佟婳被顾战骁拉进来就懵了。
上好的锦袍扔了满地,跟进过贼似的,满地狼藉。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顾战骁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亵裤。顾战骁的手臂,紧紧的钳在她的腰上,将她禁锢在怀里,她的手正抵在他身前。
佟婳的心砰砰的跳,这画面,是不是多少有那么点不太对?
这算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禽兽竟是她自己?
她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