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静静凝眸看了他一会儿,屠夫被他看的不自在。
“看什么看!爬还是不爬!不爬就杀了我啊!来啊!”
妈的杀了他就杀了他!上!!
胡亥握紧愤愤然的乌宝宝。
乌宝宝忍不了了!
“看到那块儿石头了么?砸!!”
胡亥依言拿起来。
“砸哪儿?”
乌宝宝鸟眼一眯。
“砸他右胯!”
“好!”
而前边,韩信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结果不知道从哪儿砸来一块儿石头。
啪!
正正砸在屠夫胯间那一两肉上!
胡亥不好意思笑笑。
“砸…砸偏了。”
乌宝宝摇摇头,“不~正好。”
胡亥:“??”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呢?”
乌宝宝语重心长,“傻孩子,说了你还砸的准么?这叫声东击鸡!”
胡亥汗颜。
屠夫惨叫一声,捂着胯并着腿。
乌宝宝好奇,“真的有这么疼吗?”
胡亥吓的退后一步。
“可、可能吧……”
她想干什么?!
好在乌宝宝还没丧心病狂到某种地步。
韩信一脸解气。
……
少年慵懒的嗓音传入耳中。
“忍辱负重虽然可取,但男儿气节,不该随意折辱。”
屠夫这样的无赖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他!这不是战场,面对的也不是千军万马。
这样也要忍辱负重,实在太不值了。
韩信诧异的看着忽然出现的胡亥。
“他咄咄逼人,要杀了他,我少不得有牢狱之灾,男儿志在四方,怎能因为一时折辱就意气用事。”
胡亥皱眉。
“谁让你意气用事了,他这么欠揍你不会打他一顿?”
韩信不搭话了。
胡亥看看屠夫。
“要试试么?”
屠夫一看是个少年,根本没放在眼里。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息,“你是谁?韩信叫来的帮手么?我告诉你”
砰!
话没说完胡亥一拳已经怼到他脸上了!
屠夫只感觉鼻梁一阵疼痛,两行鼻血蜿蜒而下。
屠夫知道这少年有两下子,但还不甘心,掏出腰间别的两把屠刀,爬起来就砍!
乌宝宝看着屠夫一遍遍被打倒又一遍遍爬起来,指点道,“你看看,这样的玩意儿就得好好收拾收拾,你啊,不懂得变通。”
韩信惊诧的看着她。
这鸟会说话?!
屠夫终于挺下了,胡亥掰掰手腕,嘴角不屑的勾了勾,“懦夫!!”
乌宝宝看的两眼直冒小心心!
好帅!
然后瞬间骄傲:
劳资养的!
屠夫害怕了……
“别啊!不!!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该让他爬的,我…我爬还不成么……”
胡亥一脚把他定住,丢下点钱。
“记着,辱人者必遭人辱!这钱拿几副药吃,看看大夫去吧。”
屠夫一阵懵逼。
“你让我…走?!”
“怎么,不想走?那就再来!”
屠夫连滚带爬的跑了……
韩信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会报官。”
胡亥不甚在意。
“那又怎样。”
韩信不知道他是无知还是根本不怕。
“按律,打架斗殴者,应”
乌宝宝打断。
“哎呀得了得了!真啰嗦,他都不怕你担心什么,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果然,没一会儿屠夫就领着一队官兵来了,十足的小人嘴脸指着他们。
“官爷!就是他们!他们打我!”
那看起来打扮稍微好点儿的上前问。
“就是你们打的他?”
胡亥应声,“是我,你待如何?”
那人没想到他打了人还这么嚣张!
“来啊!把他给我抓起来!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乌宝宝无奈,怎么又是押入大牢啊!还有没有新意!
韩信刚想说什么,胡亥掏出一个小牌子。
乌宝宝飞到他面前,得得瑟瑟道,
“看着点儿,什么叫仗势欺人。”
那官兵一看令牌,满面震惊,惶恐不安的跪下!
乌宝宝叉着腰,与有荣焉的模样。
“卑职不知公子亲临!还望公子恕罪!”
公子?屠夫看着胡亥,一脸哔了狗的绝望!
他居然是位公子!
娘啊!他运气也太背了吧!
一队官兵呼啦啦跪倒,韩信也懵了。
“你们是……”
乌宝宝不正经的朝他眨眨眼,“怎么样,仗势欺人得劲儿不?”
韩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胡亥道,“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手握权利,才能定义所谓的公正。”
韩信心里一震。
手握权利么……
胡亥看着瑟瑟发抖的屠夫。
“他无故挑衅,该好好罚几棍!”
那官兵连忙回答。
“是是!公子说的是!”
“行了,下去吧。”
官兵恭敬行礼,带着试图求饶的屠夫下去了……
他们刚要走,韩信忽然叫住他们。
却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乌宝宝好心提醒他。
“飞鸟尽良弓藏,万事有个度才能保全根本。”
韩信一怔。
他到底是哪位公子?!
想了想接下来的计划,有些迷茫了。
他还要不要去楚营?
定定神,还是去了。
乌宝宝看着韩信远去。
“如果他要去秦营,你别埋没他。”
胡亥看她眼里的欣赏,有些不痛快。
“为何?”
乌宝宝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傻?这是谁?这可是国士无双的兵仙韩信啊!汉高祖的得力干将!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听姐一句话,不要错过了,真的真的。”
胡亥还是知道轻重的。
“那我直接举荐他去秦营不更好吗?”
乌宝宝摇摇头,“他此行是奔着项羽去的。”
项羽?又是他!
“不过,项羽没有重用他。”
胡亥不解,“既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何不用?”
乌宝宝笑笑。
因为他没有汉高祖慧眼识人啊。
再说韩信,到了楚营,还没说什么,就被拉到队伍里。
韩信还是喜悦的。
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可是,接下来,并没有谁对他另眼相看,韩信也不气馁。
同帐的士兵看他独来独往,也不好上前搭话。
“我说,那个韩信可真是怪人,成天摆弄那些石头木块儿,他不会有什么病吧?”
“害!都说他是怪人了,行为举止跟咱们不一样也说的通。”
“切,你们哪知道,人家可是胸怀大志,要当个人物哩!”
另外两人闻言纷纷转头,凑过去问。
“他?就他?!”
那个汉子看了看,韩信不在。
“听说啊,韩信之前非要面见首领,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两人一脸八卦。
“怎么着?!快说啊!”
那汉子神神秘秘。
“听说啊,别说首领,连副尉都没见着!”
“哈哈哈!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才了!”
“就是就是!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跟咱们在一个帐里!”
韩信在帐外听着这些人的取笑,面无表情,转头就走了。
……
到了午饭时间,汉子看韩信还在摆弄不停的划着杠子。
“喂,该打饭了,去不去?”
韩信像没听见似的压根儿不搭理。
汉子摸摸鼻子,哼了声走了。
韩信心里还是有些气馁的,怀才不遇的无奈。莫名想起之前的少年……如果大秦的公子都是这样的人物,那这起义还有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