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过二十上下,看到有人吓的直往后缩,乌宝宝眼神一黯,“夫人,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很抱歉,没有照顾好你们。
女人这才努力睁开眼,乌宝宝轻柔的替她擦拭额角的血迹。
“是我来晚了。”
女人犹如惊弓之鸟,“你,你是什么人?”
乌宝宝没说什么,只让冯如婧把她带回去。
隔天,绸缎庄的老板游街示众,罪名列的一清二楚,最醒目的一条就是无故动手责打妻子。
不少男人抗议,打骂妻子是家务事,关大理寺什么事?
冯如婧眼刀杀过,语气威严带着警告,“谁若再敢无故责打妻子,按新律,剐!”
男人们熄了声。
绸缎庄的老板被判剐十六,家产一律充公。
人基本上是废了一半了,这也给南昭所有男人一个警告,如果不善待妻子,或者阻拦她们去女子监,一律按法严惩。
那夫人才知道救她的居然是当今圣上,这太不可思议了。
乌宝宝把家产划归到她名下,“以后可以好好生活了,孤相信你。”
女人激动的说不出话,额角的疤看的乌宝宝上火。
“以后若有什么事,尽可去找大理寺卿,孤的旨意,永不作废!”她就不信,刹不住家暴这个闸!
女人感激不尽,“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临近年关,最后一轮殿试来了。
乌宝宝看着堂下终于有了几个女子。
虽然不多,但这已经算是开了个好头儿了。
冯如婧选了几个有能力的收为属下,那些女子没想到真的可以选拔入编。
南昭的女子地位终于开始平衡,男人们不乐意也不敢吱声。
乌宝宝看着四处晃悠的孟泽央,“怎么,王爷还不死心?”
孟泽央知道她或许有看透人心的本领。
“本王认输。”
乌宝宝拢拢袖子一笑,“孤不曾想过与王爷打赌。”
孟泽央敛眸,“是本王自己较的劲。”
想起什么,“德君已经收拾好了,陛下不去送一送么?”
乌宝宝看着踏雪而来的德君,“来了。”
德君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多谢陛下开恩,臣感激不尽!臣愿陛下岁岁平安,福寿长宁!”
乌宝宝把他扶起来,“孤祝你得偿夙愿,万事顺意。”
德君深深拜别,孟泽央看着他的背影,“你好像在放他们出去,为什么。”
乌宝宝没回答,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有云的地方就有天下,他们有自己的活法。”
孟泽央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
是么,那他的坚持,是图什么呢。
这是乌宝宝来过的第一个年,乌宝宝特意煮了火锅作陪衬。
年夜饭很丰盛,赵晚越竟然也来请安。
“臣参见陛下。”
“赵小将军啊,请起。”
赵晚越也不拘谨,毕竟这些之前都是他的“好弟兄”。
“臣新猎了几张雪狐皮,制成大衣,进给陛下御寒。”
乌宝宝不需要,她也不喜欢狐皮貂皮的。
赵晚越好像看出什么,“臣机缘巧合才猎到的,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运气,陛下如果不喜欢,送给太皇太后也是好的。”
乌宝宝点点头。
“晚越有心了。”
酒过三巡,赵晚越忽然起身一拜,“陛下,臣想求一个恩典。”
新年么,只要能办到,乌宝宝还是有求必应的。
“晚越说即可。”
赵晚越单膝跪地,“臣遇到一心仪女子,想请陛下赐婚!”
乌宝宝挑眉,“是谁家女儿这么优秀,入了赵小将军的眼?”
赵晚越不卑不亢,“是玉兰坊的掌柜,方沁姑娘。”
乌宝宝一怔,方沁?方沁不就是绸缎庄的夫人么?
“陛下,方姑娘已与那人和离,臣对方姑娘一见倾心,望陛下准许!”
乌宝宝没想到上来就要扯线说媒,“方沁可有意向?孤不能强人所难啊。”
赵晚越势在必得,“臣不是无耻之徒,已征得方姑娘首肯。”
乌宝宝一听,那可以啊。
她一个女子要坐稳掌柜的位置本身就不容易,有个人帮扶着也不错。
赵晚越又说,“臣已请人算过,开春三月十六就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臣想在那天成亲。”
好家伙。
准备还挺充足。
“孤允了。”
赵晚越很高兴。
“多谢陛下!”
乌宝宝看着嫔君们,“看到没有,赵小将军勇敢追爱,德君游历天下,你们谁若有心仪的女子,或者想去的地方,孤都会允准的。”
众君沉默,半晌才齐齐回答,“谢陛下隆恩。”
乌宝宝眨眨眼,别光谢我啊,你们倒是走啊。